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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家离的不远。
他是开车过来的,柯离做鬼那么久,突然变成人,难免看什么都会觉得新奇。
左动一下,右看一下的。
那双大眼睛里满是惊奇。
等红绿灯的时候,林深侧目看了她一眼。
小脸低垂着,看着自己的鞋尖,嘴角弧度上挑。
握着方向盘的手略微收紧。
他总觉得,今天的迟软怪怪的。
以往她的笑容总是带着一丝随性和无畏,可现在……
有点傻。
红灯转绿,林深想的认真,没注意到,身后有车辆狂按喇叭。
他收回思绪,踩下油门。
他家在十二楼。
柯离跟在他身后进去,客厅收拾的很整洁,一点也不像是单身男人住的地方。
林深爱干净,每天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他回房把衣服拿出来:“我去洗个澡,你今天晚上去我房间睡。”
柯离连忙摆手拒绝:“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睡次卧就可以了。”
扭动门把的手停下,林深眉头紧皱,顿了好久。
而后转身。
柯离看到他朝自己走过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没用。
林深的手掌覆盖过来,放在她的额头上。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熏红了柯离的脸。
她低下头,两只手不安的绞在一起。
林深眉眼微沉,松开手。
没发烧。
沉吟片刻,他轻声问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柯离一愣,然后猛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有点……”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时着急,脸更红了。
林深低叹一声,终于放弃了。
“肚子饿不饿?”
她从昨天到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再加上当鬼这么久,她好长时间都没有吃过人类的食物了。
怯生生的点头:“饿。”
林深看着她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她又在玩哪出。
既然她没有结束的打算,他也就随她去了。
“我去给你做饭,你先洗澡。”
柯离面露难色的看着林深,“可是我没有换的衣服。”
……
柯离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林深的睡衣睡裤,对迟软的身材来说,又宽又大。
领口总是往一侧滑落,她把头发绑在脑后,露出纤细白皙的天鹅颈,耳旁有几缕碎发垂落下来。
领口的锁骨精致深邃。
刚才洗澡的时候柯离站在镜子前面欣赏了好一会儿。
迟软不愧是大明星,那身材长相,就连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动心。
柯离是个平胸,从小就发育不良。
迟软的胸虽然不算大,但是胸型很美。
也不知道软不软。
她下意识的抬手,在自己胸前抓了抓。
耳边传来脚步声顿住的声音,柯离诧异抬头。
林深腰上系着围裙,手上端着刚盛出锅的饭菜。
视线分明落在她身上,样子有些懵。
柯离默默放下了摸着胸的手,低垂了头。
她居然忘了,自己现在不是鬼了。
一顿饭,吃的格外尴尬。
柯离刚才和林深说了她喜欢吃螃蟹,林深专门出去买了螃蟹回来。
他没怎么动筷子,坐在椅子上,歪头看着她。
上一次,他们一起吃饭好像是在九年前。
那个时候的迟软不爱说话,也不太合群,为了感谢他,特意带他去了一家烤肉店。
柯离吃的认真。
一碗接着一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桌上的螃蟹已经只剩下壳了,全都堆积在她面前。
而林深面前,除了帮她剥的几个蟹壳外,干干净净的。
她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林深起身:“你先去睡吧,我来收拾。”
柯离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总觉得身上痒的难受。
折腾了好久才睡着。
迟软是难受醒的。
痛痒难耐。
她将手伸出被子,眼睛都没睁太开,手在床头柜上摸来摸去。
除了一个烟灰缸以外什么也没摸到。
沉默了一会,她突然睁眼。
烟灰缸?
她家什么时候有这玩意了?
迟软抓了抓睡的凌乱的头发,直起上身把灯打开。
深灰色的墙纸,各种健身器材,还有衣柜里一水的男装。
她恍惚了。
莫非……
自己被绑架了?
还没等她弄明白,身上的痛痒感再次涌来,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
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男士睡衣,有些懵。
这啥玩意儿?
胳膊上的红疹很快就将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怎么突然过敏了,她记得自己没吃海鲜啊。
迟软紧皱着眉头,想要去冲个凉水稍微缓解一下。
打开房门出去,厨房似乎有人。
犹豫片刻,她走过去。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站在料理台前,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
熟悉的清香入鼻。
迟软双臂环胸,斜倚在门框上,嘴角一侧上扬,笑容轻佻且嚣张:“警察叔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我这清白都没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听到声音,煎蛋的手停下。
林深把火关了。
又去洗手台把手洗干净,抽了张纸擦手。
“醒了?”他把纸扔进垃圾桶里,转身看着迟软,刚准备开口,看到她的脸后,眉头微皱,视线又移到她同样起红疹的胳膊上,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迟软抬手想去挠:“应该是过敏了。”
林深抓住她的手:“别挠了,手上有细菌。”
“可是难受。”
迟软抿唇,眼睛还有点红。
想到她昨天吃了那么多螃蟹,林深问她:“你是不是对海鲜过敏?”
迟软点头。
她一点海鲜也碰不得,之前有一次还因为这住进了医院。
林深眼底一沉:“知道过敏还吃那么多。”
他似乎是生气了,转身回了房。
迟软有些懵。
她吃什么了?
她还好奇呢,怎么自己突然就来了他家,衣服也换了,还无缘无故的过敏。
她自己还一肚子委屈呢。
等等!
她依稀记得阿离借用了她的身体,莫非……
头有点疼。
迟软抱着抱枕倒在沙发上,凭借着意志力忍耐着。
太痛苦了。
开门声轻响,林深手上拿着几盒药。
他拧开瓶盖,倒了几粒出来,和热水一起递给她。
透明的杯壁,被热气熏上了一抹白。
“先把药吃了。”
若是平时,迟软还会十分做作的撒几句娇,等林深来哄。
可现在,她实在没这个心情了。
只希望赶快好。
听话的把药服下。
迟软几次都想伸手去挠,都被林深抓住了。
伸了左手抓左手,伸了右手抓右手。
最后两只手都被他抓住,迟软难受的像死了一遍一样,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无力,像一团棉花一样。
软趴趴的。
“痒。”
林深垂了眼睫,视线所到之处,都是大小不一的红疹。
左胸口像是有什么压在那里,稍微动一下都很痛。
林深松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拍打着,动作温柔。
他轻声问:“这样有没有好受点?”
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掉了一样,她在他的肩上点点头。
他掌心很热,指尖却是凉的,落在她的手臂上,像是天然的止氧剂。
“好受了一点点。”喉咙有点干涩,她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唇,狐狸本性又露出来了,“如果你能亲我一下的话,应该就更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