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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多少？”张怜早起习惯性地问。
“63%……”系统说。
张怜打开手机微信，又点出朋友圈，看见了纪戴垣的二十几条点赞和评论。
纪戴垣:注意安全。
纪戴垣:早点回家。
纪戴垣:你怎么样了？
纪戴垣:别喝太多酒，伯父会担心。
…………诸如此类没什么意义，却在刷存在感的话。
张怜笑了起来，晨光淡淡地落在她只着了一条米白色吊带睡裙的光滑裸、露皮肤上，散发着一种上好羊脂玉的温润光泽，大片的脊背和胸前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锁骨精致，像一捏就碎的蝴蝶翅膀，“纪戴垣从不看张怜的朋友圈，这时候倒刷的勤快。”
系统:“这是开始在意你的信号。”
张怜自然知道，她虽然才20岁，但对男女之事上有着很通透的天赋，“从前张怜对他太好，以他为中心围着他转，反而让他看不见张怜，离婚后，我不仅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反而还过得这么畅快，所有和我相处过的人，遇到他都会提醒他你失去了一个多么好的老婆，即使他的心全在何娜身上，都不会不在意，更何况他对我还有55%的爱意值。”
对于这个系统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爱意值其实也就是好感值，在70%到85%是喜欢，85%到100%是真正的爱情，而纪戴垣对你的55%只是掺了亲情的青梅竹马的感情而已。”
“也足够了。”张怜弯唇笑了起来，“现在不是已经快到70%了吗？也许我该加把火了。”
系统:“你想做什么？”
张怜压低声音，“保密。”
*
大清早，空气凉爽，张怜踩着一双软拖，指挥着几个年轻人，将一箱箱的战利品搬到家里，一边将手里的箱子打开，拿出了给张爸张妈还有张小弟的礼物。
“怜怜，你这……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张余东提着女儿给他买的好酒，虽然高兴，但也不免担忧，他怕女儿还是被刺激了。
“买着高兴。”张怜笑着说。
张余东嘀咕了几句，看她神色和精神都很不错的样子，也就信了，他抱着酒，迫不及待想尝尝味道。
张怜拿出给于莲准备的礼物，是一条镶嵌着带着瑰丽光泽的珠宝项链，她绕到于莲身后，给她戴上，用着听起来很甜的声音说:“我看到这条项链的时候就觉得合该戴在妈脖子上，你看，是不是很漂亮？”
于莲被逗乐了，女人无论多少岁，都是十分喜爱珠宝的，她摸着脖子上触感温润微凉的蓝色宝石，“漂亮是漂亮，你花多少钱买的？”
张怜笑了起来，“不多，只花了一百多万。”
于莲倒没被吓着，她压箱底的珠宝哪样都比这多，“怎么想起来要给我们买东西了？”
张怜说:“想买就买了。”她低头看见张俏脸蛋红扑扑地把玩着她给他买的游戏机，脸上荡开一抹轻柔的微笑，“这个游戏机，喜欢吗？”
张俏抬眼看她，也笑，“喜欢！”
张怜摸摸他脑袋，打发他去房间。
“妈，纪姨来这儿找我了？”张怜问，她换了新卡，除了爸妈还有那些朋友，纪戴垣一家是联系不上她的，微信什么的上不上都是看她心情，所以他们也只能联系她爸妈了。
于莲动作一顿，伸手摘下了项链，“找了，她让我劝你，劝你和戴垣复婚，毕竟都结婚那么多年了。”
张怜也不意外，，“妈你怎么想？”
于莲犹豫了一下，“要不，咱们还是……”
张怜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打断了她的话，“妈，25号我和程檬他们去日本散心，你跟纪姨说。”
于莲眼睛一亮，她到底骨子里有些保守，不太能接受张怜真的和纪戴垣离婚，所以和张余东相比，她更乐意张怜和纪戴垣复婚。
她那句话，听在于莲耳里，就是有复婚的意愿了。
张怜不管她怎么想，说完那句话就转移了话题。
离25号还有五天的时间，张怜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上了自己不久前刚买的漂亮红裙，又化了一个淡妆，漂漂亮亮地出了门。
“统哥，看看我漂亮吗？”张怜从包包里拿出个小镜子，往自己脸上百看不厌地照着。
系统对她这个称呼有了点反应，“你可以叫我001，这是我的编号，我习惯这个称呼。”
张怜:“看我漂亮吗？”
“……”系统冷硬地夸赞到:“漂亮。”
张怜微皱着眉，“但我觉得还差点。”
系统:“你已经够美了。”
“不，还差点青春……加到50%吧？”
系统冷冷道:“不行。”
张怜幽幽叹了一口气，将镜子放回了口袋，这期间张家的司机将车开了过来，她按耐住想说的话，上了车之后，在脑海里对系统说:“之前妈妈说我年纪大了，你听到了吧？”
“……”
“纪戴垣喜欢何娜，不就是因为她年轻漂亮吗？30%虽然足够弥补张怜和何娜相貌上的差距，但是青春呢？50%刚刚好，相信我，不会出事的，我知道我的体质，如果到临界点，我会叫停，到时候就恢复到30%，怎么样？”
虞怜还在成长期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拥有一副让人疯狂迷恋的外貌她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身体里某种物质的流失，即使没有人告诉她，她也无师自通地明白了那是生命的能量，她的生命在因为她那妖异的体质而加快流失，她太早明白这个残酷的真相了，所以才会那么放纵自己。
她看起来活得那么快乐，那么明艳，那么肆意，内心里却始终有着恐惧，她很怕死，非常怕死，即使是因为做任务才会进入到别人身体里，她也不想轻易地死去，只是，她的脸也是她的优势，她也习惯了用她那张脸孔当做武器，牢牢地把握主动权。
“张怜的身体，没办法承受你的50%。”系统说。
“真的没办法吗？我觉得50%会更好一些。”张怜说。
“……”系统思量了一下，答应了，它看起来很冷硬，其实很好说话，“50%，只能保持48小时。”
“这不是你从小用到大的身体，承受你那个能力的耐性会差很多，我怕你到时候没那个时间去完成任务。”系统说着，又委婉地提了一下，让她不要太依赖那种能力，靠脸虽然能事半功倍，但毫无规律消耗生命能量甚至灵魂能量这种副作用也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事实上，001当初选择虞怜作为宿主，也的确有她这个能力的原因，因为她这种能力可以大大提高完成任务的可能性，然而等跟她绑定后，它才检测出这种能力致命的副作用。
系统和宿主是共生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要是损坏了灵魂，它也会很糟糕，甚至可能直接被设置的自毁程序销毁，它不敢冒那个陷，但是也不会真的阻止她使用能力。
虞怜欢呼起来，“yes sir！”
系统问:“现在你出门，是想做什么？”
虞怜看了一眼镜子里50%的自己，笑容甜蜜，“shopping。”
“……”倒是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