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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夭退出与卡夏的私信页面,关了终端,继续拿起手旁的勺子敲击面前的空盘。
身后沉稳的脚步声传来,习夭往后一仰头,就见一虫爪端着个白瓷碗从他头顶飘过。
瓷器相碰的清脆一声响,空盘上多了一碗肉片炒饭。
习夭凝视了碗里的炒饭三秒,转头往厨房看去,隔着个玻璃门厨具摆得整整齐齐,明显是使用完后清洁过了的,也显然没有多的饭菜了。
再默默转头看向餐桌对面优哉游哉端着杯清水抿着的黑发军雌,开口问:“朝岐啊,你是不是对你雄主我的食量又什么误解?”
先不说撕裂空间创建虫洞连接很耗精力,就说这只他一爪子就能捧住的小碗,你确定不是错拿了幼崽的?
朝岐放下水杯,淡淡的一抬眸,反问:“柯易不管你饭的吗?”
让他切个果子,他都趁我不注意用爪子偷偷从我盘子里戳走了片,哪还管我饭啊!就算他管,我要吃自家雌君做的不行吗?!
习夭盯着对面的虫不语,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控诉。
朝岐转了转手里的杯子,垂着眸道:“快吃吧,要冷了。”
你也知道要冷了?就弄这么一小碗还在厨房磨蹭着把厨具洗了再出来!又不是没有管家机械虫!用得着你去洗吗?
习夭愤愤低下头,舀着上限为俱全分量极少的炒饭往嘴里送,恶狠狠的咬下,全当嘴里的勺子是对面的雌虫。
幼崽用的小碗,不过几勺就见底了,秉持着吃东西都留个底不动的传统雄虫陋习,习夭略有些犹豫的放下了勺子。
朝岐起身收拾餐盘,顺带问:“一会你还要去柯易那?”
被雌君用冷暴力饿着了的习夭以减少体力消耗为由趴到了桌上,闻言,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都答应了的事,当然得去。
朝岐单手端着餐盘转身往厨房走。
那就继续饿着吧,看来刚刚炒的饭还是多了点,晚餐以宠物鸟的食量为标准做。
习夭趴桌上嘟囔着抱怨:“朝岐你个负心虫,当初结婚的时候早餐都是一大桌子菜,现在见我年老色衰就在饭菜上克扣我,你这是婚姻暴力,虐待雄主。”
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对高级雌虫来说餐桌上虫的呼吸粗缓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说这故意说给他听的抱怨了。
朝岐不由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道:“你怕不是忘了,我做的那一桌饭菜你动了几筷子。”
习夭瞬间萎了,你也要知道,你老那时候做的都是些什么黑暗料理啊。
朝岐放下餐盘从厨房出来,就正好听见雄虫小声嘟囔着要和他这只虐待雄主的虫离了。
雄主说要离婚,就算是以玩笑的语气,雌虫就算当时面上表现得再不在意,也没哪个真有那么大的心能当玩笑一笑而过。
朝岐的脚步一顿,沉默着走过去把在桌上瘫成一团的雄虫捞起来,在雄虫诧异视线下将其丢到一旁的沙发上。
背靠着沙发软座,习夭也不挣扎任凭雌虫覆到他身上,心里却惊得很。
自从幼崽渐大后朝岐就拒绝白日里同他折腾,还说什么年纪大不小了的话来搪塞他,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朝岐将习夭压在身下,一双爪子就分别搭在习夭的两肩,此时一凑近就是鼻尖相抵。
四目相对,朝岐做不出什么为“虐待雄主”离婚而争辩的事,他就把真相上那层几近透明的布直接扯开。
位于里边的爪子缓缓从习夭肩上滑下,当着习夭的面从其衣摆下方钻了进去,微凉的指尖与温热的肌肤相触。
习夭略一挑眉,对上雌虫深沉的眼眸,舔了舔唇瓣,低着嗓音问:“真要来?在这?”
一楼客厅里,门还没锁,他雌君最开放的时候都没玩过这么刺激的。
朝岐的手指一顿,随即不再试探,直接一爪子覆上了习夭的肚子,道:“鼓鼓的,你回家前就吃够了食物,没饿着你,不算虐待。”
四目相对下,习夭沉默了会,抬爪就往雌虫俊脸上糊了一巴掌。
浪费老子感情,裤子都准备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朝岐抬爪把雄虫的爪子从脸上揪下来,猛地一转头,俯身就覆上雄虫光泽亮丽的红唇。
某只准备要炸的雄虫当即卡壳,就感觉雌虫探舌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温热湿润还有点香甜……
朝岐半撑起身,徐徐道:“这个甜味,是红果吧?这类果子可贵了,你又这么挑剔难养。除了我,谁养得了你啊?”
习夭:“……”
我抬爪又是一巴掌!
刚说了我肚子圆身材差,现在还来鄙视我挑嘴矫情,有你这么做雌君的吗?不服憋心里啊,说出来干嘛,很伤虫的!
朝岐再一次默默把脸上的雄虫爪子扒拉下来,冷着脸把习夭打横抱着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都这么说了,雄虫既然还是不肯听要离婚,那就只有用身体说话了。
朝岐一直觉得那些雄虫说没什么是睡一次解决不了的很有可信度,要还不行,就睡两次,反正他最近闲得很。
※
主星系边缘地带的某空间站内,杰西仰头看着飞得快没影了的飞船,第三次按下习夭的终端号,拨出。
铃声响了一阵,一如既往的没虫接起。
习夭的一头金色短发凌乱的散在床上,张口轻喘着,听到铃声响起下意识抬起左爪想关掉。
爪子刚抬起几厘米就被只有力的大虫爪稳稳扣住了手腕,习夭抬头看去,身上的雌虫缓缓停下了激烈起伏的动作。
朝岐胸口起伏着,调整了几次呼吸才有些暗哑的开口问:“杰西?真有毅力的,不知这又是你的哪个新欢?”
刚刚已经他趁着里穴多日来第一次被雄虫光顾,情难自禁下故意摁住了雄虫的爪子两次,现在已经得到过了一次雄虫的灌溉自然不好继续耍性子,这才忍着一再被打断的不悦问了句。
习夭难耐的扭动了下身子。真是,夹那么紧又不动是要闹哪样啊?他还能跑了不成?
他雌君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想当年,他跟同事叫着群雌虫去聚会朝岐都乖乖在家等他回来,还和颜悦色的。这才过了几百年,难道他真就年老色衰镇不住对方了?
雌虫夹着不让他舒爽,再加这么一想,习夭当即就给委屈上了,可怜兮兮的皱起脸,眼睛瞬间湿得能滴出水来。
一看雄主闹都不跟他闹直接要哭了,朝岐顿时慌了,手忙脚乱的俯下身把雄虫抱住,又业务不熟不知该怎么哄。
这么多年来,他雄主哪次气到了不是先抓着他挠一顿啃一番,怎么就……转风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