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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含泪看着金允,眼里的意思却是希望儿子不要管她!不就是一张脸么,这张脸,已经给她带来太多祸端了。
金允看了自己母亲一眼,又看了金舟一眼,眼里似能淌出血来。
他惨笑,“直说吧,你要我怎样,才肯放过我母妃。”
他此时嘴边还含着鲜血,声音十分平静,可是他心里却悲愤到了极点,眼里是时而疯狂,时而绝望的光在交织!他整个人也处在这两种情绪风暴的中间!被拉扯着,但是哪一边都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金舟见金允这么听话,得意的大笑!你狂啊,你咬人啊!我就让你像条狗一样!
“跪下!”
金允依言,跪了下来!
此时他即便形容狼狈,也丝毫不损他那张脸的美貌,金舟看了十分妒忌,因为他长得十分平庸。
所以,他狞笑着将手里的匕首丢到金允脚边,道,“贱种,给我把它捡起来。”
金允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
他的胸口闷的好像要裂开!想爆发!可是看到孤弱无依的母妃……他最终只是低头捡起了匕首,紧紧的攥在手里。
金舟贪婪的看了他的脸一眼,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撕裂破坏的冲动,他缓缓笑道。
“现在,我要你划花你自己的脸!这样吧,你若是划得够狠,够深!我就放过你母妃!不然……”
他淫邪的看了云锦那梨花带雨的小脸一眼,忽略她怨恨的眼神,冷笑。
“不然,我可是渴云锦夫人久矣……这么晚了,只怕也不会有人来阻止我吧……”
金允闻言突然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又深又冷,就好像来自深渊炼狱!他很想不顾一切的将匕首插到对方心脏的位置,疯狂的撕毁眼前这一切!但是他不能!他又要忍!
他再一次被绝望逼到了悬崖边上,退无可退……
这短短几个时辰,他又是被下药,险些受辱,又是母妃差点被侵犯,如今,他还要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他冷笑,这个世界……真的还有希望可言么?
为什么他怎么努力,都只有被践踏的份呢?
为什么他满含希望,却等来的总是绝望呢?
他将手举起平视匕首的锋芒,它身上的寒意,似来自地狱最深处的嘲讽。
人来这个世界上或许就是受苦的吧,只是老天为了让你垂死挣扎下去,而给了你一个名叫希望的东西……
一切。
只是做梦而已。
“刺下去啊!”金舟突然大吼一声!
金允的双眼登时被绝望覆盖,若不是这张脸,他不会被一个男人看上!划花了也好,没有了也好!
匕首用力的刺了下去!他用了很大的力气!希望金舟真的能看在他听话的份上放过他的母妃!
可同时,窗户裂开,一个身影冲了进来,因为时间紧急!她只来得及握住匕首的刀锋!
“什么人!”
不顾金舟的惊慌,混乱中宫以沫看着金允瞪大的眼睛,大大的松了口气!
“还好!这一次……我赶上了!”
“你是什么人?!”金舟连连后退,大喊,“来人呐,你们都是死的么?快把她抓起来!”
而匕首紧紧的嵌入嵌入宫以沫手心,却让金允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连忙将手松开,可是手里还是染上了一手鲜血,接二连三的刺激让他整个人都懵了!他张了张嘴,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宫以沫将匕首丢掉,那血肉模糊的手心让他心头一酸,下意识的去捧着她的手,然后轻轻的……又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侍卫靠近,宫以沫只是一抬头,那些人竟然就好像被震慑了一般迟疑不前,趁着这个当口,宫以沫对金舟笑道。
“大殿下啊,你竟然还在这,你可知,陛下出了大事了!”
金舟果不其然被她的话带走,“什么?!”
心想看她说什么,再把她拿下也不迟!
宫以沫叹了口气,“方才我从行云宫过来,却见那传出娄烨鹰王的怒吼和陛下的惨叫声,后来,陛下突然就没了声音,我怕……”
她话还没说完,金舟便急匆匆的往外走,他想的不是去救他父亲,而是要是他父亲死了,他就可以继位了啊!
就是这么一个草包,将受伤的弟弟抛下,将自己的护卫全部带走了,不管金明还在那一边的榻上,低声又可怜的叫唤着,此时他脸色苍白,金舟第一时间竟然不是给他请大夫,而是拿金允出气?
想想也是,他们在冷宫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宫以沫又对剩下几个金明的护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他痛的神志不清,若是他出了什么事,你们等着掉脑袋么?”
那几个侍卫这才如梦初醒,至于找金允麻烦,或者将宫以沫拿下……抱歉,他们完全没有想过!
没见人家三言两语就破解了死局?不仅救下了二殿下,过程连动手都不曾,而且她气势惊人,一看就是个厉害人物!他们几个小喽啰还是算了吧!
宫以沫这才叹了口气,这时,云锦才如梦初醒一般惊叫一声扑了过来,她颤抖的摸了摸他儿子的脸,泪眼婆娑道。
“你没事吧?是娘没用……是娘对不起你!”
如果是平时,金允肯定会反过来不停的安慰她,可是现在,他跪在地上,抱着宫以沫的手,害的宫以沫从方才起就一直蹲着在讲话。
她嘶了口气,瞪了好像失魂了的金允一眼,好没气道,“你再不放手我这手就废了,而且留了疤可就嫁不出去啦!”
她一开口,金允这才抬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他脸上还有血迹,可是那双眼却亮得竟然,他嘴动了动,其实想说——你嫁不出去,我娶。
可是想想,他一个无能之人,现在,有什么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救了他多次!
他这才叹息着放开了宫以沫的手,见她拿出一瓶药来,连忙接过,提她擦拭。
他清理伤口的动作那么轻,那么轻,就好像捧着稀世珍宝,而整个过程,他一直都是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