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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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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她总觉得师傅奇奇怪怪的,今晚这是又嗑药了?

    可怜宫以沫根本不会有秋行风会她图谋不轨的念头,这段时间她仔细观察过了,秋行风还没开窍呢!

    秋行风看她醒了,有点慌,但是那慌立刻变成了坚定!

    “看在我不小心让你怀孕的份上,我决定!不恨你了!”

    “诶??”

    宫以沫一脸莫名其妙!

    秋行风继续说道,“以后我会做一个好父亲的,就好像师兄那样……”

    他有点为难,他平时看着师兄教孩子,好像并不是很难的样子。

    “诶?!”

    宫以沫一脸懵逼!

    “总之!”他涨红了脸,“总之,我会开始对你好的,看在孩子的份上!”

    “诶!!”

    不等宫以沫进一步反应,秋行风就已经一阵风似得出去了,宫以沫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是什么情况?大半夜的,师傅为什么会跑来说了一堆疯言疯语?

    宫以沫担忧起来,怎么办,她总觉得最近师傅更傻了,偏偏她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能确定师傅是脑子受到了二次伤害,还是平白无故自己就变傻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后怕。

    “宝宝啊,你……不会是个傻的吧?”

    几天过去了,京城阴云密布,就连街道上的人都少了很多。

    人人自危,城门每日都有大批禁军出入,偏偏这样的时候,还有人悍不畏死的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宫澈的尸体找回后,皇后果然昏了过去,醒来之后日日垂泪,缠绵病榻,朝堂上的事暂由六位内阁大臣处理,虽然一天两天没事,但是时间久了,大煜会乱的!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又要举行国丧,因为一下要下葬两代皇帝,这场丧事可谓空前绝后,太后和皇后哭晕了一次又一次,公主和皇子也一个个流着泪喊“父皇”、“皇兄”,那痛不欲生的模样,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们有多心痛呢!

    初冬的天出奇的阴寒,国丧的最后一日,还阴沉沉的下起雨来。

    长长的送葬队伍行走在街道中央,两边都是老百姓跪送的身影,白色的孝布飞扬,满城悲鸣,为了这突如其来的惨剧,害怕心慌不已。

    国家接二连三的失去顶梁柱,这是国乱的前兆啊!

    这么一想,气氛更加沉重了。

    从葬礼开始,一直到葬礼结束,宫抉都没有出现。

    他手中捏着一段红布,上面独一无二的刺绣,昭示着这就是当日皇姐所穿的喜服,禁军倾巢出动,却并没有找到皇姐,只在河里捞出了这一节碎布。

    皇姐,你还活着么?

    沫沫……!

    宫抉手一下捏紧布条,将它小心的放在怀里,仰头狠狠灌了一口酒!

    此时他高坐在城墙上,看着送葬队伍远去,白色的丧服和阴沉的天空,让这个世间完全失去了色彩,宫抉已经麻木了,他将酒瓶一斜,往下倾泻。

    “父皇,皇兄,好走。”

    酒液倒尽,此时他俊美的脸在阴暗的空间下,有种逼人的冷漠,借着,他手一紧,整个白玉铸造的酒瓶就在他指尖化为灰烬,一撒开,就好像骨灰一般消失了。

    有人走到他身后。

    “王爷!”

    宫抉不曾回头,眯着眼看着远去的仪葬队。

    白生心中微颤,方才,他亲眼看见王爷不动声响的捏碎了酒瓶,那一瞬间,他身上暴露来的煞气噬人!仿佛轻易捏碎的,是某些人的脖子!

    王爷的武功已经天下第一了吧?

    见王爷没理他,他咽了咽口水,轻声说道,“不知是谁在民间散布谣言,说陛下会死,是因为公主发狂暴动,还说太子,也是为了公主而死,这话引起了很多学子不满,甚至有人联名上书,质问其原由。”

    大煜学子是有很大权利的,可以联名上书声讨,这是宫晟还在的时候定下的规矩,就是为了不被蒙蔽,多听民间的声音。

    宫抉微微勾唇。

    风吹动他银灰色的长发,黑衣如墨,两种冷色碰撞在一起,苍白又冰凉。

    见王爷还是不答,白生心中叹息,又道。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不仅想抹黑公主名声,甚至有人指使下属官吏上奏,询问为何不给公主立衣冠冢?”

    那些人想得好,若是宫以沫真的没事,只要这时候定下了她的“死讯”,她回来了,也不再是公主,齐王又一副不管事的样子,此时不出手,等待何时?

    “皇姐的衣冠冢?”

    宫抉终于开口了,可是那清雅含笑的声音,让白生身上立刻激起鸡皮!他控制着自己稳定的跪在那里,不敢抬头。

    “皇姐未死,何来的衣冠冢?”

    白生顿了顿,顶着强大的压力说道,“他们都说公主必死,尸体已被鱼所噬,找不回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灭顶般的压力袭来!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尸骨未存,找不回来了?

    宫抉冷睥那远去的宫队,露出森寒的笑来。

    他站起身。

    站在城墙的围石边沿,稍往前一点就会坠落下去。可是他视线越眺,仿佛看不到脚下的危险。

    一阵狂风起,不仅扬起了他的发和衣袍,还卷起无数纸钱冲向天空!

    哀乐不绝,天地一片悲鸣。

    他一伸手,便夹到一片疾飞的纸钱,白纸的指尖,米黄色的铜钱纸,以及猎猎作响的衣袖,有种难言的危险和冲击性的美!

    但无人敢抬头看!

    “你说……父皇那,是不是还缺了几个服侍的人?”

    他看着纸钱,笑语晏晏。

    白生哪里敢答?那冷清特质的嗓音中,赤裸裸的杀机让人头皮发麻!

    也只怪那几个人敢触王爷逆鳞,若是他们不从公主身上下手,王爷忙着寻找公主,可能还没有那么多时间理会他们。

    还是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昭阳殿,朝堂上吵做一团!

    十日无人出来主持大局,让不少人心浮动起来,很多人不满内阁大臣批下的指令,当朝吵了起来!

    所有人都穿着黑衣,因为还在丧期,不少人面色沉重,这种种变故,都是动乱的前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