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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少，这是米小姐交给您的吗？”舒宇问道。
萧启赫若有所思。
这两份协议书是前几天米乐儿去疗养院看探望过齐沛之后带回来的。
之前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有让齐沛签字，为什么米乐儿去了就带回两份沾了血迹的协议书？
“舒宇，陪我去一趟疗养院。”
两人刚出门边迎面碰上从外面回来的米乐儿，她光彩照人，看上去璀璨夺目。
“启赫，你是要出去办离婚手续吗？”她眼里隐隐有些期待。
“米小姐，启少想去看一下齐小姐，您能带我们去吗？”舒宇道。
因为不想再见到齐沛，牵扯出心里动荡不明的情绪，所以萧启赫把齐沛交给米乐儿安排。
“齐沛吗？”米乐儿明显有些迟疑。
她的迟疑让舒宇愈发怀疑那血迹的来历，“米小姐，协议上的红手印为什么是血按的？”
米乐儿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极为委屈，“启赫，你是不是怀疑我对齐沛做了什么？原来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可信……”
说着米乐儿竟掉起了眼泪。
萧启赫将她揽在怀里，“别胡思乱想。”
米乐儿一边啜泣着一边道：“启赫，你也不必去了，你现在过去根本你就找不到齐沛。”
“怎么回事？”萧启赫不解。
“昨天我过去之后不久，叶景瑞就把她接走了，她之所以那么干脆就签这份离婚协议，也是因为叶景瑞的出现。”
萧启赫眉头一凝，“知道了。”
半年后。
“沛儿，这是你最后一次植皮手术，过了这次，你就再也不用经受那种非人的折磨。”叶景瑞在她耳边道。
纱布一层层被揭开，齐沛慢慢睁开眼睛。
如同暗夜里的吸血鬼一般，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阳光了。
叶景瑞看着她，唇角依旧带着微笑。
他见过她最糟糕的样子，对她的美也并不惊艳，在他眼里，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始终还是那个她。
齐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与以前完全不同的一张脸，肤若凝脂，五官精致如瓷，唇红齿白，比起电影明星也毫不逊色。
“齐小姐用自己的皮肤做植皮很勇敢，恢复效果也很好，只是以后一定要注意，大腿内外两侧切割过的部分疤痕是永久的，尽量穿着长裙或者长裤来遮挡。还有，声带和胃都要定期到医院检查。”医生嘱咐道。
齐沛转过头看着叶景瑞，“如果我这样回到他面前，他一定不知道是我，对吗？”
叶景瑞知道齐沛所说的那个“他”是谁。
默了片刻道：“沛儿，你还是放不下？”
齐沛蹙眉，眸色暗了下来，“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想让我回去报仇吗？”
叶景瑞垂眸没有看她，他陪在齐沛身边半年，这半年时间，他做了很多试图化解她心中的仇恨，可是收效甚微，这是最后的机会。
“每一次植皮手术相当于一次凌迟，你觉得是什么样的心情支撑着我挨过来的？”
是恨，叶景瑞比齐沛更清楚是因为恨。
她受尽折磨变回正常人，只是因为她想要再次靠近萧启赫和米乐儿，然后亲手毁掉他们。
就是因为当初太善良，才会被那两个人一步步逼到险些自杀，现在她历劫归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所以你还要回到萧启赫身边？”
“是。”
“按照你的计划，破坏他的婚姻，然后再嫁给他一次？”
“……”齐沛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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