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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凤玉璇是不是真的相信莫子君的话。
但是,现在,她的确是没有那么生气了,他的解释让她放宽了心,不再那么压抑。
莫子君见她不说话,又焦急道:“我是说真的,没有骗你,我发誓!”
凤玉璇忙拉着他:“我相信你便是。”
莫子君小心翼翼地看了她几眼:“你是真的相信我了?”
“真的。”凤玉璇认真地点点头。
莫子君是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的,这么呆地一板一眼的人,可不会说谎这种活,而且他的肩膀被烫成那样子,一定很疼,还一个劲拉着她的解释。
“抱歉,一直误会你了。”她轻轻叹气,不是就好啊,否则,恐怕她今天是真的要气死了。
“没关系的!也是我没有解释清楚,要是我早就就是清楚,就不会让你那么伤心了。”莫子君轻声说道。
凤玉璇脸红了红,说什么让你这么伤心,实在是容易让人误会的话啊。
“那个,你肩膀上,还疼吗?我刚刚太生气了,就随手砸过去了,还是先快点上药吧!留下了伤疤就不好了。”凤玉璇转开话题说道。
莫子君这才想起来自己肩膀上的伤,的确是疼地厉害,不过他一点也不怪凤玉璇,这也是他自己活该,其实刚刚可以躲掉的,可是他不愿意,想着或许让她砸一下或许就消气了也说不定。
凤玉璇刚想拉着他出去找侍剑治疗一下,却被莫子君拉了回来:“等一下,凤姑娘!”
“怎么了?”凤玉璇疑惑地瞧着他。
莫子君脸突然变得通红,挠了挠头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凤玉璇无奈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子君犹豫了一下,突然抬起头,望着凤玉璇的眼睛,认真道:“凤姑娘,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
凤玉璇听到莫子君突然的告白,也是手足无措,耳朵也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两下:“你……说什么?”
莫子君瞧着她含羞的神情,心中有了底,再重新说了一遍:“凤姑娘,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
凤玉璇结巴地说不出来:“我,我知道了。”
莫子君怨念地看着她:“凤姑娘,就这样?”
凤玉璇低头:”咳咳,我其实也……”最后的几个字还是没有说出口,不过莫子君已经猜到了。
两个刚刚相互表白的年轻人,自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一阵子的静默之后,凤玉璇忙说,“先让侍剑帮你医治一下吧。”
“好。”莫子君点点头。
凤玉璇从房间里出去,叫来侍剑,让他拿了些治烫伤的药来。
侍剑点点头,瞧了眼凤玉璇身后的莫子君,整个肩膀都湿透了呢,地上还有摔碎的茶杯,心中不禁腹诽,还好小姐没把茶杯摔石公子头上,这还是算轻的了。
侍剑去打了盆清水还有药品过来,凤玉璇隔着屏风避避嫌,刚好张妈和绣春过来了。
“张妈!”凤玉璇叫道。
张妈带着绣春走进来了,瞧着小姐脸色不错,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算圆满解决,两人也应该是合好了。
“小姐可是和石公子聊好了?”张妈笑着问道。
凤玉璇想起方才莫子君的表白,羞红着脸低头轻轻“嗯”了一声。
张妈瞧着小姐的脸色,便知道两人大概是说开了,小姐才有了这般羞人的情态,可以和夫人报告这个好消息了呢!
“石公子在里面?”张妈又疑惑道。
凤玉璇见张妈问这事情,收起羞红的脸蛋,有些不好意思:“侍剑在给他上药,我方才气地狠了,才误伤了他,有些严重。”
“咳咳。”张妈掩嘴轻咳,她知道小姐方才是有多气愤了,真是气地不轻了,“那石公子是说了什么?”
凤玉璇抬头回答:“他说因是想让客人多来些,让青楼的生意更好,才教夏婉婉的,恰好是夏婉婉请求了他,他便应允了,其实换成其他人他也会这么做的。没想到没和我说清楚,竟是让我误会了。”
张妈点了点头:“说清楚了才好。”
“小姐,都快午时,可是回去用膳,您早上都没用多少呢。”张妈又说道。
听张妈这么一说,凤玉璇也感觉自己也是饿了,早上听了她们来传话,气地没管太多,就直接出门了,刚刚还想不起来,现在事情着落了,她还真饿了。
“等侍剑给石头上好药吧,一起回去。”她说道。
“是,小姐。奴婢先回去与厨房吱一声,让他们多准备些。”
“麻烦张妈了。”
说完,张妈就先行离去了。
张妈一走,凤玉璇突然想起要问夏婉婉的去向,便问绣春:“夏婉婉你们是否还关着?”
绣春回道:“夫人差人送去外乡了。”
一听,凤玉璇便是明白了,娘亲是把她卖去外乡的青楼了,虽然都是青楼,可未必每家老妈子都和凤娘一般有良心,有些可是每日都要接客的。
不过凤玉璇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在青楼这地方,真正善良的人定是会被吃地骨头都不剩。
“我知道了。”凤玉璇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娘亲的做法正合她意。
而凤府里,从早上开始,凤娘早就接到消息,女儿上门找夏婉婉去了。但她没有去,她若是去了,就不能让女儿自己解决。而她设下的这一局,却也在一步步地实现,好在最后女儿和石公子总算是合好了。
张妈从厨房回来之后就去见了凤娘报告情况。
“看你高兴的地,定是成了。”凤娘瞧着张妈欢欢喜喜地走来,就心里有数了。
张妈笑得合不拢嘴:“都如夫人所料,小姐这次是真的气狠了,都打上门去。那夏婉婉奴婢也和绣春一道解决了,没告诉小姐。”
凤娘点点头:“如此就好。说说那石公子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妈便慢慢说了起来:“这石公子,说起来,也真是有心,否则小姐也不会这么快就原谅他。她原是也是为了咱们楼好,想帮着多揽着些生意,只找的人不对,又白白让小姐误会。我今个儿去了,那石公子,被小姐狠狠砸了一通呢,正让侍剑帮着上药。看情形,竟是一点都没闹腾,而且,小姐那模样,是有好事了呢!”
凤娘满意地笑了,瞬而,又有些困惑:“张妈,你说,我如果真的把璇儿嫁给这石公子,你说如何?”
凤娘有些头疼,若是一般女子敲这石公子,定是瞧着好的。但是她是个母亲,帮女儿择婿,要求定是不一样,不只看表面容貌这些肤浅的,还得看他对女儿究竟好不好,嫁了会不会吃苦,一般人家也不愿嫁女儿去做妾。
张妈思索一阵道:“夫人,无论怎样,架不住小姐真心喜欢啊!她喜欢,过得也会开心!而且这石公子,光是不嫌弃小姐一项,就足以了!”
凤娘点点头:“你说得对,也是我想多了,拦不住璇儿喜欢,又不嫌弃璇儿,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罢了罢了,他们若是接下来发展地好了,我便许了他们成亲罢!这关也算是她们过了!”
张妈笑道:“夫人说的是,小姐知道了,定是高兴的。”
“她高兴就好啊,我也不求别的了,就指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她结婚生子,幸福平安,就够了。”凤娘感概道。
侍剑给莫子君上完药之后,凤玉璇就带着他回凤府用膳。
一路上两人走来,都未言语,大概是因为方才突然的表白让他们不知该如何只好。在现在这时候,婚姻大事,还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莫子君是找不到父母,可凤玉璇的娘亲答不答应,也十分重要。
“娘。”凤玉璇坐到凤娘身边,莫子君紧挨着她坐下。
“嗯,你这丫头,今个儿也太莽撞了。饿了吧,快些吃。”凤娘并没有说太多。
凤玉璇低头有些羞愧,张妈肯定又和娘亲说了,她上午的确是冲动了些,径自就跑去楼里,可也多亏了这次,她才能和石头解开心结,还能,表明心意。
“女儿知道了。”凤玉璇夹了几筷子给凤娘,又加了块肉到莫子君碗里。
莫子君受宠若惊:“多谢凤姑娘!”
“不客气。”凤玉璇低声道。她这也是为了向娘亲表明心意。
凤娘果然是明白了,看了两人都是这般情态,便知道他们成亲的事情已经快是板上钉钉了,女儿定是早已定了终身。瞧她这深情模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非这石公子不可啊。
于是她便道:“石公子不必拘谨,把这当自己家便是。”
凤玉璇惊喜地瞧着娘亲,没想到娘亲竟然是这么快就知晓了。
凤娘朝她微微点头。
莫子君红着脸作揖:“石某明白,多谢凤娘。”
饭桌上,莫子君与凤玉璇不时目光相撞,暧昧地火花四射,最后两人都是触电般地躲开。
一顿饭吃地其乐融融,连日来的心惊紧张放松之后,凤玉璇觉得舒畅无比,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他们的东西了。同时,也因这件事认清了自己的心情,自己是真的爱上了石头,芳心暗许,这辈子,她也只愿嫁给他一个人,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