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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保一个，死一个
凌青妤杀人夺心，事后还杀人灭口！
在沈慕州昏睡的过程中，这条新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了，甚至还有不少记者跑到警察局，想挖到第一手资料。
而另一部分，则是守在了医院。
听着病房外一片嘈杂，沈慕州的脸色阴沉得就快滴出水来。
他一直以为，母亲只做了陈风一件事。
却没想到，她为了灭口，竟然对秦泽和白筱筱也下了手。
难怪凌青妤会毅然决然自首。
她分明知道就算自己愿意顶罪，警察也会很快发现他根本不是凶手，一旦顺藤摸瓜，母亲就一定会被查出来。
只是，她一心为自己、为母亲打算。
却不想，沈母却在落井下石。
思及此，沈慕州不禁紧紧抿着唇，一张一张翻阅着手下大肆报导的报纸，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挥到了地上。
这些，都是他母亲的杰作。
先是伪证，再是舆论。
她这不止是要把凌青妤往死里推，更是在逼自己做出最后的决定。
选她，还是选凌青妤。
无论自己保哪一个，在这么多人关注这件事的情况下，另一个都不可能被从轻处罚。甚至，法院为了警示众人，将另一个判处死刑都不为过。
而今天，就是法院审判的日子。
他又该选谁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开庭的时间快要到了，沈慕州犹豫几次后，终于做下了最后的决定。
事不宜迟，他赶紧避开那些记者，出了医院一路赶去了法院。
才到法院门口，他就看见了无数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堵在唯一的入口处，互相交流着关于此案的八卦。
听着那些越来越离谱的猜测，沈慕州寒着脸，推开门扫了那群人一眼。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一言不发，他慢慢走过去，两边的人纷纷给他让了一条道。
但还没走几步，就有几个跃跃欲试的记者，将镜头对准了他：“沈先生，请问你……”
“带走！”
那记者话还没说完，立即就被沈慕州的保镖连人带设备拖了下去。
眼看他面色不善，其他人转着眼珠子没敢再挡路，他这才顺利的进去，找到了审判凌青妤的法庭。
一进门，沈慕州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沈母坐在证人席处，望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逼迫和热切。
但，他撇开了眼。
对不起……
他在心里默默向沈母道歉，目光落在了被告席的凌青妤身上。
她似乎瘦了很多……
看着那低着头有些恍惚的女人，至今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到来，他心里不由得浮起一丝心疼。
她肯定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吧。
是自己害了她。
手掌不禁就紧紧握起，沈慕州找了个位子坐下，听着庭上的法官敲响了手里的法槌。
“肃静！”
随着法庭上的声音渐渐消失的，是法官严肃而无情的声音。
“今天审理的是嫌疑人凌青妤故意杀人夺取器官，并在受害者发现后杀人灭口的案件。现在，我宣布此案正式开庭，首先请检察官陈述具体案情……”
听着那或熟悉、或陌生的声音，此时的沈慕州眼里，只有面对一切质问全都点头的凌青妤。
她甚至连反驳都不曾有，就认下了所有罪行。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很可能会死吗？
沈慕州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就在法官再次敲响法槌，想要定案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
“慕州！”
“慕州？”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凌青妤眼里含着惊喜和释然，而沈母却是带着警告。
不能再等了。
他深吸了口气，定定望向庭上的法官，缓缓开口：“这件案子的真凶，我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