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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丝两人并没有从聂华那儿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于是,暴怒的狄丝直接打了视频给聂荣海。
“那个女人,你压根就没有弄死是不是?”
“哪个女人?”聂荣海还在开会,尚不知家里出事。
“你那个相好,于潭!”
于潭,是唐瑜的本名。
“你都听谁胡说了什么?”
狄丝暴怒:“聂荣海,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再敢挑战我的耐性,我绝对让你上不了你要的位子!”她当着聂荣海面,一反温柔名媛形象,直接砸掉了一只古典花瓶。
聂珍妮赶紧抢过光脑开始解释,对面聂荣海听说家里发生事,面色瞬间黑沉。
“狄丝你听我说……”
“聂荣海!我忍气吞声太多次了。上次你把那女人弄回来被我发现,已经跟我确认处理掉她了。可现在呢?告诉你,我狄家,绝对丢不了这个脸!我就只问你一句,那女人是死是活!你但凡撒谎,就别怪我一拍两散!”
“你先镇定!我确实还没杀了她!可这不是因为她的精神力水平不一般,我……”
“你藏着她,是不是还想跟她生孩子?”
“你先别激动。她已经被我关起来了。现在我来确定下,她那里是否有变数!为了孩子,你先稍安勿躁!”
聂荣海挂了电脑。
狄丝怒火中烧,接连砸了好多东西。
聂珍妮吓坏,抱着她直哭。
狄丝:“渣男!他一直看不上你们兄妹的精神力水平,所以那时候才会算计于潭,所以他一直没放弃寻找于潭,所以他千方百计绕开我把那孽障接回来!
我都做到这一步了!他还真不死心呢!藏着于潭,恐怕是那女人的肚子又被他弄大了……”
“不会,不会的!”聂珍妮面色惨白,安慰亲娘。“就算又生了,也一定活不下来!妈,你放心,我们四人一条心,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我们的幸福!野种,就不该存在!有我们呢!”
聂珍妮抱住她妈:“妈,爸爸必须做元首。您得是第一夫人。我要做联盟第一公主,还有为了哥哥的锦绣前程,您千万别冲动啊!给爸爸一个机会。他一定会处理好的。”
……
此时此刻,陶然就在隔壁,聂珍妮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和主卧只一墙之隔,她将精神力放到最大后,基本能听清隔壁的对话。
她早就猜到,那对母女一慌张,一惊讶,一惊恐,一愤怒,一手足无措,一定会找聂荣海质问,他们交流的时候一定会说出什么来。
所以,她得试着听个墙角。
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制造个事端,引发个乱糟糟的局面……
陶然是真的没办法了。
关于唐瑜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她死了,总得死要见尸,为她收尸。如果她活着……那么时间拖得越长,她越是危险。想要救她,就真的不能拖下去了。
今日的谋划,陶然原本只是一试,倒是没想,还真就叫她听到了。
她终于完全确定,唐竹的悲剧是聂华,聂珍妮和狄丝的合谋。
她更庆幸,唐瑜还没死,只是被关起来了。
可她又担心,怕狄丝的猜想是真,万一聂荣海真就觊觎唐瑜精神力,对其凌辱……
陶然脑瓜子嗡嗡疼,她只求唐瑜真如文森特所言,足够强大聪明,是用办法吊住了聂荣海,而不是被禁锢……
陶然发了个消息给米宏宇。
米宏宇秒回,告诉她,他的人已经在聂荣海办公楼下了。只要聂荣海离开,他们都会远远跟着……
这便是陶然求米宏宇帮忙的原因——她分身乏术,只能借他的人和他的交通工具一用。而他的人都是素有经验的专业人士,还是军中退下,擅长追踪和反追踪,挺靠谱的……
这边一分钟后,隔壁房间,聂荣海又打来了视频。
“我那里没出问题。我刚打过通讯,那女人还被关着,被严密控制。我会让人再去核实。”
“既然她们一个死一个被扣,还有谁,还有谁在帮她们!”聂珍妮喊了起来。“爸,我好丢人。我的生日宴席就这么泡汤了。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爸不能心虚,所以得下班回去。你们淡定点。珍妮,照顾好你妈妈。没事的。
小丝,我想过了。这事应该是文森特做的。那家伙知道我下了追捕令不敢回来,所以就装神弄鬼报复来了。家里你先照应。万事等我回来再说……”
陶然早有准备。
她敢这么做,是早准备让文森特背锅了。唐瑜母女无亲无故,文森特是唯一知情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陶然又给米宏宇发了信息,让如果他的人看见聂荣海亲信离开,也跟上一跟……
五分钟后,陶然拨通了聂珍妮的光脑。
“能来一下你的房间吗?”
接到光脑的聂珍妮一愣。鲍馥?她什么时候来的三层?还在她的房间?
她赶紧提裙跑去隔壁房间。
推门而入,看见的便是一身狼狈,只穿了衬裙,面色不虞的鲍馥。
“珍妮,我实在没法见人,只能先来你房间了。我急需借一条你的裙子穿!”
聂珍妮看见鲍馥的头发和脖子上都还有奶油,这才想起之前管家手里的蛋糕就是冲着鲍馥飞去的。
蛋糕落下时,鲍馥身上落了最多的奶油。要说起来,宴会上除了自己,最惨的就是鲍馥了。难怪,这姐姐一副随时要发作的模样。
“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聂珍妮小心问到。
“来了十几分钟了!”
“十几分钟?”聂珍妮吓一跳。
“是啊!”
陶然一脸的不耐烦。“你看看这奶油,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我本来是在二楼清理的,后来听见好多人上楼,我最讨厌被人催,所以来了三层。你看看,我弄到现在都还不干净!你说怎么办!”
她气呼呼蹙起眉,“我想着你也弄脏了,肯定得回房间,哪知左等右等你一直不来!只能催你了!”
陶然自顾自进了聂珍妮的卫生间。
聂珍妮跟进去一看,洗手台上,全是她擦奶油弄脏的毛巾……
“不过,你怎么认识我房间的?”没记错的话,当时下人都下去了。
“你妈带我参观时指给我看了!聂珍妮!”陶然愠怒了。“你到底借不借我衣服!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出去吧!”
陶然直接把自己脱下的黑金色礼裙扔了出去。
聂珍妮看见那昂贵的礼服上边的奶油黏黏糊糊,根本就擦拭不干净。她这一瞬间就理解了鲍馥。要是她,也不愿叫人看见她的狼狈。
都是名媛,怎么能叫人记住惨样?可不得赶紧换裙子?不到不得已,谁愿意借人衣服穿?
“借借借!对不起啊姐姐!今天都是我家管家的错。向你赔个不是!你的礼裙也我来赔。我给你找个新衣服!”
聂珍妮拿了毛巾来帮忙擦,可看着眼前姑娘头发上的一坨坨奶油,聂珍妮弱弱:“要不,姐姐你在我这儿洗个澡吧。”
实在太脏了!
陶然一把抓过毛巾,佯装生气:“出去!”
“是,我在外边等姐姐,给姐姐准备礼裙。”
门关上,陶然就笑了起来。自己演技好,这丫头果然一点没怀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