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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王安业收师!定国公府赔罪(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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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个……太爷爷,您怎么看?要拜师吗?”

    王安业可爱的脸蛋上带着几分迟疑和困惑。

    要知道,今天他本来正愉快地上着族学,畅游在知识的海洋中呢,结果就突然被太爷爷一把抓过来跳崖……

    现在又莫名其妙跳出来这么个残魂,说要收他为徒……

    虽然,会说话的储物戒听起来就很诱人的模样,可总觉得太突然了,还得问问太爷爷的意见。

    王守哲略作沉吟,看向那姬无尘,见他虽苍老却也是气度若仙,不像是邪道中人。不过,这年头外表道貌岸然,实则内心阴暗如墨的人多了去,也不能光看外表就下结论。

    尤其是像这种活了一两千年的老怪物,只要他们想装,要装出一副气度不凡的样子再简单不过了。

    王守哲不会以貌取人,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也着实可惜,不如考察考察。

    当即,他问道:“姬前辈,您实力最强的时候是何等修为?”

    “神通境后期,八层。”姬无尘一愣,还是如实回答,“老夫比较擅长剑法和阵法,并掌握一种剑阵修炼方式,可以弱击强,可以寡敌众。”

    “因何事情陨落此地?”王守哲追问。

    “此事说来话长……”说起此事,姬无尘神色一黯,心中悲凉之意顿起,“老夫的结发妻子付红叶,当年在仙魔战场上被赤月魔朝晁千波偷袭陨落,老夫为报妻仇,孤身入魔朝刺杀晁千波。奈何魔朝内危机四伏,老夫克服了不知多少困难,最后才侥幸刺杀成功,却因此被魔朝高手追杀,一路逃至此地时,已然油尽灯枯。”

    “老夫自知时日无多,已无法回归仙朝,只得强撑着在此地布下隐匿大阵,靠着神魂寄生本命宝剑,与剑灵融合,才勉强保住了一点神志,苟活至今。至此,连我自己都不知已经过去了多少年。”

    “你收我曾孙儿为徒,是想寄魂夺舍么?”王守哲问。

    “我这缕神魂已与剑灵融为一体,本质上已是器灵,如何还能夺舍?”姬无尘坦然摇头。

    “那是想我孙儿未来神功大成后,向魔朝复仇么?”王守哲再问。

    听到这话,姬无尘沉默了一瞬,随即叹了口气:“倘若我说绝无此意,怕是阁下也不会信。但老夫当年之所以不惜化为剑灵,也要保留住神志,最主要的目的却并非在此,而是不希望师尊这一脉的传承在我手中断绝。”

    “至于说报仇……当日我孤身潜入赤月魔朝之时,便没想过能活着回来。能手刃仇敌,为妻报仇,我便已经没有多少遗憾了。至于其他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随即洒然一笑:“他日,若是有机会的话,业儿用这柄剑多杀几个魔朝中人,便也算是解了我心头之恨了。”

    他这话说得没毛病,王守哲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但他却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提问。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他足足问了一刻钟,也没见有什么破绽。

    最后,他问道:“还有最后一问,我妻子擅长一门搜魂之术,若是前辈愿意配合,我便支持安业继承你的衣钵。”

    “否则,你也知道。以我们家安业的资质,未来也不愁找不到神通境的师尊。”

    “搜魂?”一听到这两个字,姬无尘的神魂就是一阵剧烈波动,抗拒之意异常明显,“不行不行,老夫即便已是一缕残魂,也不愿尊严全无。”

    一说起搜魂,姜羽辰老鬼也是神魂一颤,神魂残躯也是微微悸动,仿佛想起了某些可怕的过往。眼前王守哲那小子虽然心机细腻非常可怕,但是与那一位比起来,却又是个“老好人”了。

    “既如此,那安业拜师之事便搁浅吧。”王守哲微微拱了拱手,歉然说,“虽然我对前辈信了八九分,可安业毕竟是我嫡长重孙,若无十成把握,我断然不会让安业冒此凶险。”

    王守哲有理由相信,随着王氏不断地发展壮大,每一个族人都能将潜力发挥出来,而不会明珠蒙尘。

    尤其是王安业这样的嫡脉长重孙,又要娶安郡王之女为妻的,未来更是潜力无限。

    姬无尘满是失望之色,原本以为收个徒是他在挑选,却不想被人问东问西面试了一番后,居然还是惨遭淘汰。

    不过以他的骄傲,要让他配合搜魂才能有资格收徒的话,他宁愿烟消云散,让这一脉弥散于历史之中。

    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流派兴盛而起,又有不知道多少流派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湮灭于无形,非只他这一脉。

    “对了,姬前辈之前不是说是宝剑器灵么?”见情况僵持住,卢笑笑在一旁出主意道,“不如直接让宝剑认主。只要安业能掌控宝剑,便能掌控器灵之生死,我家守哲表哥也就放心了。”

    高端的灵宝装备等在炼制时,都会考虑到未来可能会诞生出器灵,因此,炼器师在炼制之初,便会专门加入控制器灵的铭文,以便将来诞生出器灵之后,宝物主人仍旧可以完全掌控宝物。

    不然,万一诞生出的器灵不听话,出现反噬主人的情况,那这些宝物还有什么价值?炼器师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既如此,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王守哲看向姬无尘道,“此举虽不能达到十成的安全性,但只要多注意一点,应该问题不大了。前辈若是愿意,这便是守哲最后的底线。”

    姬无尘沉吟了片刻后,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此剑名为【岁月】,乃是在仙朝都颇有名气的神通灵宝,也是我剑阵双绝一脉代代相传的传承之宝。此宝即传给安业,我姬无尘身为器灵,认主倒也无妨。何况,我也有将师尊这一脉传承下去的责任。”

    前一个理由虽然牵强了些,但再加上后一个条件,人……不,魂在屋檐下,姬无尘也不得不低头。

    更遑论,安业那孩子看起来本性质朴,乃是一块璞玉,未来说不定能将他剑阵双绝一脉再上一层楼。

    此言一出,王守哲心中便是暗暗点头。

    这姬无尘的可靠性远比姜老鬼强,倒的确是个不错的拜师对象。

    安业毕竟是嫡长重孙,不方便进学宫,也不方便像守业那样另外拜师,若能以这种方式得了师承,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且,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神通境老祖毕竟活得久,经历得多,他们掌握的那些知识和经验本身,就已经是非常宝贵的财富。

    这姬无尘虽然不像天河真人那样能给徒弟撑腰,但有他在,安业将来的路也会走得更加顺遂,未来潜力不可估量。

    随后。

    在王守哲的主持下,姜老鬼的监督中,以及其余家族内,以及姻亲家族,加起来足有十几个天人老祖虎视眈眈的盯视下,神通灵宝【岁月】认主成功。

    安业留在剑身中的神念虽然微弱,却已能掌器灵之生死。

    神通灵宝上刻的铭文中有专门克制器灵的,与器灵的神魂意识相绑定,只要他一个念头,铭文就会瞬间启动,灭杀器灵。

    不过,这么做也有后遗症。少了器灵的神通灵宝将会威力大跌,直至经过漫长岁月后,下一个器灵诞生。

    因认徒儿为主后,姬无尘仿佛觉得很没排面,索性就隐藏在【岁月】内不出,只是操控着灵剑岁月静静悬浮在王安业身侧,默默守护。

    只不过,“岁月”毕竟是神通灵宝,以王安业区区炼气境三层的修为,别说是发挥出多少威力了,就连正常的控制都是问题。

    毕竟,无论哪个品级的法宝,灵宝,想要正常使用,对神念强度都是有要求的。神念强度不够,连操纵都未必操纵得了,更别说用来战斗了。

    不然,一个灵台境的修士,只要拿上一件法宝或者紫府灵宝,那不就无敌了?

    同样的道理,王安业如今的神念强度,也是控制不了神通灵宝的。

    现在的他,也就只能靠着器灵驱使“岁月”,从而进行进攻或者防御。

    只是【器灵姬无尘】残余的神魂之力非常有限,一旦耗尽,就需要很长时间来恢复,因此最好只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姬无尘如今最大的作用,也不是战斗,而是靠着他那一千数百年的修炼经验,来指导王安业的修炼,并辅助他尽快突破到天人境。

    只有到天人境后,王安业才能将神通灵宝岁月祭炼成本命灵剑。

    如此,他才能勉强发挥出其一部分的威力。而要想发挥出灵剑岁月的全部威力,须得王安业到神通境才行。

    由此可见,这小子这辈子的武器问题算是解决了,而且还是一步到位,直接就是最好的。

    非但如此。

    姬无尘还将他除了剑外唯一的遗产,【无量宝戒】,给了王安业。虽说里面囤积的物资都被姬无尘在逃亡过程中消耗掉了,但光是这一枚灵宝级储物戒,就已经是价值连城了。

    “太爷爷,等我把无尽渊里的东西拿出来后,无尽渊就送给您了。”王安业满心欢喜地把玩着无量宝戒,很有孝心的对王守哲说道。

    “呃……”

    王守哲一滴冷汗。

    你这臭小子能不能别总当着众人的面提这事儿?他堂堂一个大天骄家主,还要用曾孙儿淘汰下来的储物戒,传出去不丢人啊?

    不过丢人归丢人,【无尽渊】已经算是有钱都难买到的极品储物戒了。

    而且都是一家人,这也不算啥。在以前,很多普通家庭财力不充裕,长辈们还经常要吃孩子们吃剩下的食物呢。

    另外,阵法破解后,还有同样价值不菲的收获。

    在隐匿阵法之下,还藏着一条中型上品土系灵脉,它虽然覆盖范围不算大,却也能开拓出上千亩的上品灵田。

    短时间内,它当然不如无量宝戒等值钱,可这是能产生持续经济效益的固定资产,十年,百年,千年……时间积累下,它能产生的经济价值难以估量。

    这样的收获,即便是见惯了风浪的王守哲,都笑得有些如沫春风了。他直接手一挥,拿出了其中的一百亩,平分给了长宁卢氏和长宁公孙氏。

    这两个都是王守哲的母族,如今后辈子孙的联姻也愈发紧密,且都有开拓之功。好好扶持培养起来,他们都是王氏最坚定的盟友,未来也是一大助力。

    “多谢守哲表哥,你对我真好。”

    卢笑笑笑得贼开心,真想上去亲表哥一口,却又有贼心没贼胆,只好抓起旁边一脸无辜的王安业再次“吧唧”亲了一口,就当是亲小时候的守哲表哥了。

    “哈哈~”漭老祖也是笑得合不拢嘴,“跟着守哲办事就是利索,我就是跟着凑了凑热闹,就有大好处拿。”

    其实漭老祖也知道,王守哲一直很照顾公孙氏,也一直念着漭老祖当年对王氏的照拂。

    总之,这一次的收获,大家都十分满意。

    刷完这个副本,接下来,开荒前的清剿行动仍旧在继续。

    具体模式是这样的:先是由多位天人境老祖组队,联手击杀五阶六阶的高等阶凶兽,清剿其巢穴,随后再由各家族灵台境的中坚力量组成队伍,去清剿那些三阶,四阶的凶兽极其巢穴。

    到第三步,便开始由王氏年轻一代带领着家将族兵,开始拉网式清剿,将那些散落在各处的一阶二阶凶兽清缴干净。

    到了这个阶段,王氏的工程队就能进入域外,开始进行诸如修桥铺路,清理水域河道,以及在狭隘地带修筑防御性工事,等等基础建设工作了。

    当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工程量浩大,不能急,也是急不来。

    ……

    就在王氏展开轰轰烈烈的域外清剿行动的同时。

    国都归龙城内,也是热闹非凡。

    王安南被他同宗姑奶奶璃瑶大天骄打得抱头痛哭,凄惨无比的故事,也是如同风儿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归龙城,成为了诸多无缘见到这一幕的家庭,茶余饭后的谈资。

    归龙城,白云楼。

    如今已经荣升归龙城最顶级“网红”酒楼的白云楼内,哪怕今日并没有安排大天骄之战,也是客似云来,人声鼎沸,大大小小的雅座和散座里都坐满了客人,外面还排着老长的队伍。

    除了期间要分账给璃瑶三成营业额,这给他造成了一点点小郁闷外,衡郡王已经数钱数得嘴抽筋了,因为他笑得太猛了。

    “璃瑶大侄女的建议不错。”包厢内,赚得盆满钵满的衡郡王,亲自给王璃瑶斟茶,“在大天骄之战的空档内,举办一些天骄邀请战和天骄排位战,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这样一来,既满足了那些没钱观看大天骄之战的‘中产阶层’的凑热闹欲望,也能保持热度,让大家养成关注白云楼的习惯。”

    衡郡王嘴里的中产阶层,当然不是普通平民,起码也是归龙城内的五品世家的直脉,或是六品世家的嫡脉等等。

    真要是普通老百姓,别说进白云楼消费了,怕是都没勇气靠近白云楼十丈以内。

    “殿下过誉了,不过是些小手段而已。”王璃瑶掀开面纱,风淡云轻地喝着灵茶。

    她才不会叫他“衡伯伯”呢,年龄差距太大,太羞耻了。

    对于她不肯改称呼这一点,衡郡王倒也并没有很在意。称呼不称呼的无所谓,反正他认定璃瑶是大侄女就行,最重要的是,这大侄女还能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对了,大侄女可知王安南回去后遭遇了什么?”衡郡王神秘兮兮地说道,显得他一副很是神通广大的模样。

    “多半是又被狠打了一顿,然后抬着过来跟我请罪。”王璃瑶平静无波地说道。

    其实这一次的大天骄试锋之战,都是她父亲的计划,包括选择白云楼,以及恰逢大胃王比赛决赛时动手等等细节,都是王守哲一手策划的。

    不然,按照天河真人的计划,王璃瑶刚入天人境中期,也就是天人境四层的时候,他就打算让王璃瑶入京了。只是这件事被王守哲得知之后,他亲自去陇左学宫找了天河真人一趟,将此事拦了下来,这才押后到了现在。

    至于那王安南,即便衡郡王没将他找来参加,父亲也有计划可以激他来参加,并且狠狠教训一顿。

    这是父亲的预设计划之一。无论王安南来或者没来,是何种反应,都有针对他的后续计划。

    换而言之,王安南那一顿“毒打”本就是免不了的。

    不过这一系列的计划,也仅有少数人知晓。若是让衡郡王知道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保不齐会自捶胸口,懊恼白白给璃瑶分账了两百几十万。

    而王安南若是知晓此事,怕是也会被气得吐血三升,躺床上起不来。

    也是由此。

    大乾王氏数种可能出现的反应,也都在王守哲的推测之中。当然,其中可能性最大的,便是王璃瑶说的这一种。

    “咦?大侄女可以啊。”衡郡王却是相当意外,一脸的惊异不定,“莫非你在定国公府留下了耳目?”

    两人正说着话时,外面忽然传来了管事的禀报声:“启禀殿下,璃瑶小姐。定国公府家主王宇昌来了楼里,递帖求见璃瑶小姐,说是来和小姐请罪。”

    “这还真是……速度够快的~”衡郡王神色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恍然,“也是难怪,定国公府沉寂太久了,且最近好几百年都没能再出一个大天骄,实力在三品世家中几乎已经是垫底了。若是能搭上璃瑶侄女,定能将家族威势提高一大截~~如此良机,岂会错过?”

    “请宇昌家主进来吧。”衡郡王笑了笑说道,“听说这一届的宇昌家主是个机灵的小子,定国公府在他经营下已略有起色了。看这样子,果然是很机灵。”

    以衡郡王的身份,还不用去迎接宇昌家主。若是换作王氏的神通老祖过来,他必定是要跑去门口客客气气迎接的。

    不多久后。

    黑曜铁擂台上,天骄排位赛刚打完下场,几名着王氏家将服饰的天人境家将,就抬着一副担架缓缓地走上了擂台。

    如此一幕,自然是引发了无数的关注。

    “咦?那担架上的,好似是名声大噪的王安南啊……”

    “不是好像,那就是……我明明记得王安南是走着离开的,居然伤重至此么?王氏将他抬来,莫非是准备向璃瑶大天骄兴师问罪?”

    “唉~这一次璃瑶小姐确实有些莽撞了。虽然她出身王氏同宗世家,可毕竟只是六品世家出身。定国公府可是有神通境老祖坐镇的,被如此打脸,多半咽不下这口气。”

    “嗡嗡嗡”的议论声从台下传来,就像是一阵阵的风儿般传到了王安南的耳朵里,哪怕已经心丧若死的他,都忍不住脸皮子阵阵发烫。

    他王安南,这一波的脸算是丢大发了。对不住列祖列宗啊~~他真恨不得昏死过去,那样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总比像现在这样活受罪要好。

    “抬慢一点。”家主王宇昌的脸色阴沉如墨,背负着双手踱步走在担架后面,“让所有人都好好瞧一瞧,也让这小畜生多受点罪。”

    “是,家主。”

    王氏众家将领命,随后将本就已经相当缓慢的步伐进一步放慢,开始以龟速前行。

    他们深刻领会到了家主的意图,除了龟速前行之外,还玩起了各种花活,例如慢悠悠地绕着远路,亦或者是走三步,退两步等等等等。

    如此一来,议论声更甚。

    王安南半躺在担架上,承受着那些自四面八方射过来的灼灼目光,人言如毒,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以前,他王安南是家族长辈们的心头肉,手中宝,是宝贝孙儿,宝贝重孙儿。

    现在呢?

    他已经变成了一件讨好王璃瑶的礼物。

    仿佛只要王璃瑶能开心,别说打断他两条腿了,就算是打断三条,家里的老祖宗们都会很乐意代劳。

    不就是大天骄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呜呜呜~王安南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眼角淌下了悲哀的泪水。

    好不容易挨到了擂台上。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家主王宇昌挺身而出,面色沉俊而严肃地朝着衡郡王雅座方向看了一眼。

    就在无数人以为他,准备开口责难时。

    王宇昌清了清嗓子,蓦然换上了一脸笑容,浑厚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瑶儿啊,咱们家王安南那孽障,竟敢不尊长辈,口出狂悖之言。我已经下令让你家室达侄儿亲自动手,将其双腿打断。”

    “什么?”

    这个情况实在太过出乎预料,现场顿时炸了锅。不少人脸上的表情更是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定国公府竟然不是来兴师问罪,而是来赔罪的?

    可这还没完。

    王宇昌又在台上一转身,对着身后厉声道:“王室达,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王安南那小畜生如此狂悖不堪,你也脱不了干系。还不快快向你璃瑶姑姑下跪赔罪?”

    话音落下,便有一个华服中年男子从后面的人群里走出,垂着头走到了王安南的担架旁边。

    正当他准备“噗嗵”一声跪下时。

    蓦然。

    白云楼最顶端的雅座中,有一道仙姿飘袅的身影翩然落下,素手一抬,便有一道无形的玄劲将王室达凌空扶住。

    与此同时。

    她清清淡淡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宇昌家主切莫如此。我们长宁王氏与贵族未曾相认,也不曾核对过传承纪要。我王璃瑶,当不得这一声姑姑。”

    王璃瑶的声音清清冷冷,好似透着一股疏离感。

    王宇昌和王室达的心中“咯噔”一下,均是暗道不妙,不由得纷纷对担架上的王安南投去埋怨的眼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