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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城带兵进驻龙城后,真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他把自己军的第二办事处设在了驻军司令部旁边,白天看看书溜溜弯,晚上没事还要找谭恒强喝两盅。
部队大小的事情,几乎都由各级军事主官和参谋部商议决定,需要他签字的他就签字,需要批条的他就批条,根本不过问具体细节。
简单来讲,老安的躺平不是嘴上说说,他是真的彻底摆烂了,根本不想掺和龙城的一切事宜。
晚上,谭恒强按时赴宴,又跟安泽城小酌了起来。
……
天鸿港,码工分会门口。
苏天御坐在车里,拿着电话冲顾佰顺说道:“行,我一会让魏哥过去提钱,嗯,就这样。”
二人结束通话,苏天御推门下了车,快步走进了码工分会大院:“魏哥!”
“这呢!”魏相佐在二楼摆了摆手。
苏天御迈步走进大厅,顺着楼梯来到了二层:“有点事谈。”
魏相佐摆手示意周边的兄弟离开,主动给苏天御倒了杯茶:“什么事?”
苏天御挠了挠头:“顾佰顺那边开始要花钱了,今晚他就要拿走一千多万。”
“是啊,我知道啊,他跟我说了。”魏相佐点头:“那你拉人投票,给甜头是应该的。”
“哥,我不是说花钱的事儿。”苏天御端起茶杯,斟酌许久后,直言说道:“咱们哥俩有啥说啥哈。不管是同济会,还是领导那边,全力进攻码工协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捧你上台。”
“这我知道,我先上台,然后给老黎办事儿。”魏相佐精辟的总结了一句。
“所以,这钱怎么花,花在什么地方,需要你自己来把握。”苏天御脸色严肃的说道:“因为我不是码工协会的人,现在外面风声又这么紧,有些人我不方便接触,只能你们私下谈,懂我意思吗?”
魏相佐虽然性格直爽,但脑子却不空啊,他看着苏天御轻问了一句:“你们是不信佰顺,是吗?”
“要说信任,同济会的人肯定不信他。”苏天御没有拐弯抹角:“我们只信你,让他掺和进来,那是因为他能发挥作用,前面也确实给我们透漏了不少信息。”
“呵呵。”魏相佐咧嘴一笑;“这些话,不像是你的风格?是余明远找你了吧?”
苏天御怔了一下:“没有!他现在不负责协会这边。”
“撒谎!”魏相佐根本不信,只缓缓起身说道:“行,我心里有数了。”
“咱哥俩说话不墨迹,你理解我意思就行了。”苏天御站起身,龇牙说道:“晚上你俩去找李源拿钱,都是现金哈。”
“行!”魏相佐点头。
二人聊完,苏天御就离开了大院,坐上汽车后,给余明远发了一条简讯:“这边我说完了。”
“好!”
余明远很快回了一条。
……
同济会的会长办公室内。
周同辉,孔正辉,还有余明远,正在围坐在茶几桌旁边喝茶。
“真要动这批军火啊?”周同辉端着茶杯问。
“没啥意外,肯定是要动的。”余明远翘着二郎腿:“尺军那边也答应了,他们现在也很渴。”
“那就做呗。”孔正辉表示赞同。
余明远稍稍思考一下,突然扭头冲孔正辉问道:“我让你统计的会员数据,你统计了吗?”
孔正辉眨了眨眼睛:“我就没弄明白,你到底要怎么统计?”
余明远表情无奈:“我不跟你说了,统计你俩手下的会员数据!说白了,就是现在跟你俩干活,你俩管理的人,到底有多少,占会内多大比例。”
周同辉听到这话没有吭声,只淡定的喝了口茶水。
“那我还真没统计过,明天吧,明天给你数据。”孔正辉回。
“行,尽快哈。”余明远应了一声,扭头又看向了周同辉:“上回……我跟你说借人的事,你跟家里打过招呼了吗?”
“打过了,要人随时都能来。”周同辉放下茶杯,笑着问道:“你到底要干啥啊?”
“可能会用在搞这批货上,多备点区外的人,有备无患嘛!”余明远淡淡的回道。
“好。”周同辉点头。
“行,那就这么地了。”余明远缓缓站起身:“我去一趟区外。”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周同辉也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也去矿区那边。”
……
锡纳罗,华雷生活小镇。
赵巍虎坐在司令部内,惊愕的看着阿桦:“你这是……经历什么啊?”
阿桦穿的破破烂烂,头发凌乱,满脸都是淤泥和灰尘,嘴唇干裂,就跟逃荒出来的难民似的:“你们这边现在太乱了,路上抢劫的,贩药的,四处乱窜的逃兵……全都不干好事!我们没办法,有的地方车也不能开,只能搞成这个怂样子,一路从山区那边走过来。”
阿桦这几天在路上就没歇脚,带着费光头的两个兄弟,从边境线几乎是一路徒步走过来的,因为华雷生活小镇旁边,到处都是反叛军武装,还有官军军阀,一不留神,真的是会出事的。
“辛苦了。”赵巍虎心里还挺佩服这个女人。
“赵司令,咱们就不说客套话了,我家老费已经去召集兄弟了,如果你这边确定能干……!”阿桦按照老费给他的台词,开始跟赵巍虎商量细节。
……
龙城市内,某金融公司后门。
魏相佐和顾佰顺坐在车内,看着楼内十几名兄弟,从里面拎出来了四个硕大的钱袋子,里面装的都是现金。
钱运到了车上,李源站在公司二楼没有露面,只在窗户内冲着魏相佐摆了摆手。
“滴!”
魏相佐示意司机按了一下喇叭,随即与顾佰顺一道离开。
车上。
魏相佐沉吟半晌后,扭头问道:“于正靠谱嘛?”
“呵呵,怎么了?”
“钱的事,还是弄清楚一点好。”魏相佐淡淡的说道:“帐要记得详细一些,起码领导问起来,咱们能对的上。”
顾佰顺咧嘴一笑:“好,给谁钱,怎么给,你都在场不就完了吗。”
去往矿区的路上。
周同辉插着手问道:“你说咱们会长,到底要什么啊?”
“看不懂。”孔正辉摇头:“自从他和温晓柔离婚后,我就弄不明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