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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
对于米然的提议,唐经年想也没想,便很果断地选择了拒绝。
如今正是唐家在邶风帝国崛起的关键时机。
要是真让牧匀在新婚之夜将米然抢走,那么唐家在整个邶风帝国都必将是声名扫地。
到了那时,唐家别说是崛起了,能不能在邶风帝国立足都将会成为一个很大的问题。
见米然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唐经年却是先其一步厉声说道:“不过一区区三阶修士而已,老夫倒想要看看,他究竟有没有那个勇气,血溅我整个唐府!”
唐经年话音刚落,唐府内的所有下人们便迅速地围了过来。
显然,唐经年已决意用人海战术耗尽牧匀体内的所有灵力。
一名修士,若是没有了灵力,那与普通人无异。
见场面似乎开始变得有些失控,米然犹豫了片刻,快步来到唐经年的身旁再次劝道。
“唐大人不必如此,他不过是我姐姐手下的一名侍从罢了,今日之所以来此胡闹,多半便是我那姐姐授意。至于我姐姐那人,唐大人您也是见过的,她就那样的性子,还望多多海涵。
现下,我且随他出去看看我那姐姐究竟想要胡闹些什么,唐大人请放心,最多也就半个时辰,自会回来。”
“可是...”
唐经年皱了皱眉。
有了米然给的这一台阶,唐家在脸面上总算是好过了一些。
若是可能,唐经年也不愿意率着唐府的所有人和牧匀去拼命。
可是,米然跟他这一走,还能否回来,唐经年有些拿捏不准。
而且,新娘子在新婚之夜被人带走,无论时间长短,无论缘由为何,唐家的颜面终归是已经失了。
米然似乎猜到了了唐经年在犹豫些什么。
在思索了片刻以后,米然竟是径直走向了牧匀。
当众人都在猜测唐经年是否会阻止米然的时候,米然却是抬起右手,一巴掌便是直接扇在了牧匀的脸上!
清脆的声响,顷刻间传遍了唐府的整个前院!
“这是你欠我的。”
米然的低语也随着这一巴掌的扇下,悄然地传入了牧匀的耳中。
莫名其妙地被扇了一巴掌,牧匀最开始虽然也有些愤怒,可很快牧匀也便释然了,确如米然所说,这是自己欠她的。
当众扇了牧匀一耳光以后。
米然才再次转身看向了唐经年,轻声说道:“我已代您教训过他,还望唐大人能够允准我的请求。”
唐经年满脸惊讶地看着米然。
先前他实在没有想到,米然竟会当众扇了牧匀一个耳光,而且牧匀,竟然真的没有反抗。
这让唐经年不禁有些疑惑,这少年,难道真的只是米然姐姐的一个侍从?
可如此天姿不凡的少年,又怎会甘心只当一个侍从?
但无论如何,唐家的脸面算是保下了。
犹豫了片刻,唐经年便对着米然说道:“既如此,那然儿你便速去速回,今日是你与品儿的大婚之日,耽误了良辰吉时可是不好。”
“我知晓。”
应了一声以后,米然便带着牧匀和婢女向着唐府外走去,而唐府众人在唐经年的示意下,也再没有阻拦。
在唐府门外,一辆米雅安排好的马车早已等候于此。
出了府门,米然也不言语,便率先进了马车。
这有些熟悉的一幕,使得牧匀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
四年前,牧匀偶尔惹得米然不悦的时候,米然也是这样冷冰冰地走在前面,而牧匀,也是如现在一般,有些讪讪地跟在其后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当牧匀等人都进了马车以后。
率先说话的竟不是米然,而是一直跟在米然身旁的那个婢女。
这小丫头在进了马车以后,顿时就张牙舞爪地向着牧匀扑了过来,又是抓又是挠的,嘴里还不忘一直数落着。
“你这个混蛋,还敢出现在小姐的面前?”
“当初为什么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你知道小姐因为你伤心了多久?你这个混蛋!“
“你这个混蛋!现在竟还敢回来破坏小姐的婚礼!我告诉你,就算现在你跪在小姐面前忏悔,都已经晚了!”
“虽然那个唐品也是个混蛋!可总好过你这个混蛋!”
婢女对着牧匀打骂了好一会儿。
直到把自己折腾得没有了力气,才终于很是不甘心地放过了牧匀。
而在这期间,米然只是透过车窗看着车外,既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
在婢女折腾的累了以后,米然才淡淡地瞥了牧匀一眼,问道:“我那个姐姐让你来的?”
牧匀有些委屈地点了点头。
米雅先前诓骗牧匀说,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米然脱离火坑。
可牧匀现在觉得,好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又是抢亲又是挨打挨骂,这无论怎么看,完全不像是一个正面角色会去做的事情...
“现在我们去哪?见唐品?”
米雅虽然一直觉得米然蠢笨,可米然其实也是一个心思玲珑的女孩。
只不过,相较于米雅,米然更要单纯许多。
如今牧匀突然出现在唐府,米然自然很轻易地就能够猜到。
唐品今日的不知所踪,多半也是米雅所为。
“我不知道,米雅并没有把她的计划全部告诉我,她只说让我把你从唐府内抢出,然后把你带去临江楼。”
牧匀也并没有解释的太多。
毕竟,牧匀现在也有点小情绪...
米然和牧匀都不想说话,而婢女刚才又折腾累了。
故而,马车内的三人,就这样沉默着向着临江楼赶去。
可就在马车即将要到达临江楼的时候,米然却突然开口问道:“当初你为何突然离开?而你在书信中所言,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又是什么?”
米然的问话,使得牧匀微微一愣,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两个问题,早在四年前,米然就曾通过书信问过牧匀多次。
可那时牧匀刚逢大变,连自己都是浑浑噩噩的,又怎能耐心去回答米然的问题。
而现在,牧匀虽有心回答这两个问题,可这又涉及到诸多的事情,没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根本就说不清楚。
因此,当马车已经行驶至临江楼的时候,牧匀还没有想好究竟应该从哪里说起。
可米然却已不愿等待。
一边走下马车的同时,一边轻声叹道:“罢了,这些如今都已没有了再去知晓答案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