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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侧过头,红唇对她微微一笑,一双狐狸眼睛极其妖媚,浓眉之间的上方有一颗红痣,如鲜血欲滴,黑发在空中乱舞着,简单的插了一个蓝色花枝。
像安青愣了一愣,觉得此人是如此熟悉,声音颤抖着问:“你是谁?”在空旷的世界格外清晰。
女子沉默了,顿了顿,手松开了绳,仰着从秋千上跌落了下来,向安青捂住嘴惊喊了一声:“小心!”
离地面之时,身体却直接从地下陷了进去,溅然起了乳白色的水花。
同时,向安青的背后感受到了一股冲撞,疼痛,受不住往前闪了几步。
向安青轻皱着眉暗暗想她哪里去了,走到她跌落的地方,谁知也陷了进去。
白光尤其刺眼,向安青小心站起来,遮掩着眼睛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刺眼的白光中,有一座及其美的椅子,那个红色的身影就静静的坐在上面,衣散在地上,一只手斜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玩着蓝紫色的纤维草,却不显的突兀。
惊艳的狐狸眼默默的看着她,面无表情,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好干净。”声音空灵澄澈。
向安青努力适应了过来,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她稳住了神说:“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她低眼,长睫垂下,覆上了一层阴影,阴影颤了颤,仿佛没有理会她的问题,用鼻音说:“即使痛到辗转反侧,却流不出一滴泪,好悲哀。”
向安青心里受到的重创似的,压的心无法跳动,难以呼吸。
弹指的一瞬间,红衣女子不知何时换成了纯黑色的斗篷,她带上大的黑色帽子,手中的,刚刚发上的蓝花换成了一只剑。
向安青有些怕了,微张了张嘴后退了几步,那是刚刚刺入她胸口的剑,沾染了她的鲜血,而失去了灵气的剑。
她的剑覆在身侧,神情严肃,缓缓地一步一步向她走去,但每一步仿佛都是如此沉重,仿佛下定了什么重大的决心一样。
向安青的手抖着摇了摇头,明明惊恐的想要哭却流不出一滴泪。
“逸,你在哪,快点来好不好。”
我好怕。
她突然低下头咬住唇。声音颤抖的说:“别叫他的名字,别叫。”如针尖一样扎在了心间最柔软的位置
向安青没在后退,神色只是在一瞬就变了,声如寒冰对她说:“为什么杀我。”
她握紧拳头,瞳孔变的血红:“你要是离开他,我就不杀你。”
向安青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可能,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一定要回报他,他说过会好好守护我,不管杀不杀我,亦是如此。”顿了顿,向安青缓缓向她走去:“他一定会来,我相信他。”
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尖从手中脱落在地上,她的眸子一下子恢复成了乌黑色,浓的如墨好像要滴出来一般。
霎时间就在此刻,这个白色的世界抬头开始落下许多的蓝色羽毛,向安青抬眸伸出手接了一只,紧绷了许久的脸才放松了下来,然后笑了笑,轻轻拂了一下羽。
然后看向她,只见她只是苦笑一声,身子晃了晃转了过去。
向安青感觉自己头顶起风了,抬头一双有着巨翼的男子飞了下来用翅膀将她罩住,“别怕,我带你回家。”他冷静的说。
心里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向安青轻轻地对他笑了笑摇了摇头,笑着的眼睛如弯月一般美好。
逸将她横身抱了起来小声说:“你受伤了。”
向安青环住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结实的胸膛里。
逸眼里此时是混浊,看着那个女子,呼吸有些凌乱。
那女子留下了一句话,便如烟一般化了消失。
我会随时来杀我。
向安青的神情沉重,闭着眼不愿意在去多想,现在靠着他安心了不少,他来了便好,不奢求什么,想到这搂他搂的更紧了。
逸复杂的看着怀中稚气未脱的女孩,感受着她柔软的温度,缓缓的低下头。
原来心爱的,是这个。
吻了吻她的眼。
又一吻,是她的嘴角。
是她的笑脸。
女孩睡着了。
另一边美艳的女子自嘲的笑了笑,“终究还是下不去手,亲手杀了未来的自己,最向往的那个样子。”
不过你要早早醒悟,否则你的后果比我还惨……
仰头,满脸血泪。
向安青的朦胧的睡梦中,那个人站在她的身前,对她劝告这句话,惊得一下坐了起来,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呼吸急促着。
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是学校的医务室,一个翘着二郎腿,穿着医服的严肃大叔坐在凳子上刷着手机。
“好些了吗,做噩梦了?”向安青侧过头才看见君逸在一旁坐着。
向安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摆了摆手说:“应该没事了。”自动忽略了他第二个问题,身上的痛感已经彻底消失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境。
医生这才抬眸看了向安青一眼说:“哎呦,起来了。”戴上眼镜拿了一个湿毛巾,又说:“我看你脸色还有点苍白。”
说完把湿毛巾递给了君逸,“你给她摆额上的汗擦掉,我去联系你们的老师。”
顿了顿,看了看一旁的君逸,又说:“擦完你就回教室吧,别耽误课程,让她一个人在这儿休息。”
向安青听见要他离开有些着急,说:“我已经不难受了。”
这个医生很爱一声诶哟,说:“这种情况一看就快要烧起来了,不然打电话给家长回家。”
君逸温柔的抚去她的冷汗,轻声问她:“想回家吗?”
向安青轻摇了摇头,一副认真的小表情看向医生解释说:“我就是刚刚从楼梯上摔下来,晕倒了,但是现在我真的不难受,我想先回去上课,行吗?”
医生撇过头听闻无奈地摆了摆手,”回去吧,回去吧!有异样赶紧回家。”
向安清礼貌的笑了笑,穿了好鞋,走出医务室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声音里带了一分好笑问君逸:“那个,我用不用装瘸?”
君逸轻噗了一声低眼看她说:“为什么?”
向安青背过手舔了舔了没有血色的嘴:“我们同时消失,怕她们多想……”
被人议论,进入人们的视野,是她最受不了的,想要逃避的。
她了文静与冷漠里藏着一半害羞与一半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