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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突然有种冲动走过去像撸狗一样撸撸她的脑袋。
但还好，周言若控制住了自己。
他一向是个自控力比较强悍的人。
关于这点，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撸狗诚可贵，小命价更高。
他并不想因为一个玩笑，而在危险的边缘反复横跳。尤其是朱色，尤其她还是影响他远大钱途的关键人物。
虽然这妖精蠢蠢的，似乎对他没有戒心，似乎挺好骗，似乎很喜欢在他面前逗乐。说真的，周言若自己都不明白，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闪光点，能让朱色别样青睐。
就连明虚道长，明显他和她更有共同点。
但朱色说下手就下手。
周言若只是惯会对人客气，尤其是有利用价值的人。对他来说，比起一个逗趣的对象，朱色明显只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灵物。
所以一想起凌晨时，在荒漠上空骤然燃起的火光。
他双眼视力正常，也没有心理疾病。所以对于像不定时炸弹一样，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会爆炸的朱色，他自然也是怕的。
“你在想什么啊？”
朱色等了会儿，发现周言若并没有像她预料那样，夸她的新宝贝漂亮。反而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眼中透露着她看不懂的复杂神情。
“不好看就不好看嘛！又不是非要你说它好看！”
她撇嘴，顿时觉得没趣，翻身从地上爬起。
周言若回过神。
他想起刚才在心中想的那些话，不免觉得自己今天有些过于多愁善感了。
朱色起来之后就不在屋内。
周言若掩下脸上复杂的神情，转头看了眼床上已经睡熟的江思燕，觉得脑袋越发大了。
他拿起沙发上的合同，悄悄地开了门离开。
门外，朱色已经把那根羽毛摘下，正拿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撸毛。
见他轻轻合上门，她鄙夷地哼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是这个女人养的外室！”
？？？
周言若被朱色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得莫名其妙。
来不及生气，他只觉得诧异：难道这石头精懂什么是外室吗？
他真想拉住问她难道她妈教人类的文化，连外室这种词都会教？又或者，这石头精鬼精鬼精的，其实她懂得不少，只是在他面前装疯卖傻？
但他没能拉住她，刘姨拿着他的外套迎了过来。
“小周先生，要走了？”
“哎。”
周言若应了声，从她手中接过外套：“要是江总醒了，麻烦刘姨帮我说句谢谢。”
那个角色，是要谢谢江总。
刘姨抿了抿嘴，微笑道：“小周先生放心，明天夫人醒了，我会帮你传递的。”
周言若点头。
他没再多说话，挥了挥手就打算离开回家。
刘姨客气地送他到门口。
在周言若再三表示不用再送之后，她终于止步于廊下，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在他前面某处，立着一个红色的影子。红影面貌模模糊糊，动作起伏不定，就是刘姨眯起双眼努力看，都看不清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年纪大眼花了吧。”
她从围裙里拿出一块布手帕，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一声，不再细究。
倒是那个小周先生，才一个月没见，眉眼间那股子狐媚的感觉竟然消失了。
看来是改邪归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