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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信守承诺,获得30点价值点。
想来也是讽刺,放手挚爱竟然都能被系统认为是有价值的事情。
于是牧云凡好奇的问系统:这是不是意味着想要获得更多价值点,我可以多交几个女朋友,多分几次手?
系统直接送了牧云凡两个字:滚!
中午陪安馨吃了个饭,便送她回了警局。
临走之前,还被二哥牧云飞拉到一边,意味深长的问:“这才一夜的功夫,就勾搭上了?”
牧云凡表示很无辜,明明是这丫头死皮赖脸非跟着我,现在怎么就成了我主动出击?
不过,牧云凡也懒得解释。
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中午回去的时候,顺便去了趟物业中心。
张世宗早已经将和解方案准备好了。
30万的现金赔偿,并不算少,牧云凡也就没有还口,直接签字接受。
车的维修至少还要等上两天,牧云凡则有些等不及,索性直接做巴士回了家。
牧云凡的家在阳城石梁镇,益康村。
石梁镇位于伏牛山系的余脉,四面环山,只有一条幽径连接着镇外的世界。
石梁镇位于温带季风气候区,光照充足无霜期长,多旱、涝灾害。
当地有一句戏称“十年八旱,余两涝”。
虽然是戏称,但也可见当地的灾害频繁程度。
自然资源方面,主要以煤矿为主,大大小小的煤矿有几十处之多。
是当地的主要经济支柱。
整个石梁镇面积约96平方千米,下辖三十一个行政村,总人口三万余人。
31个行政村中,贫困村有18个,益康村便是其中之一。
益康村背靠小牛山、新阳山、东青山三座百米大山,村前有一条涌泉河流经。
原本的耕地都分布在河流沿岸。
早些年间,随着煤炭的开采,河流污染严重,庄稼的灌溉必须采用深层地下水,灌溉极为不便。
久而久之,便成了一边荒地。
近年来,随着国家环保政策的推行,各大小煤矿纷纷关闭。
污染源虽然减少了,可全世界范围内的温室效应日益严重,涌泉河也随之干涸。
更为严重的是,随着各大煤矿的封停。
整个镇子的经济支柱瞬间倒塌,大批的失业人口面临再就业的压力,家庭危机日益加剧。
2015年以来,随着精准扶贫的推进,石梁镇成了扶贫的重灾区。
而益康村,则是重灾区中的重灾区。
牧云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钟,早已经得到消息的母亲姜琼准备了自己最喜欢吃的酸辣土豆丝、白菜豆腐炖粉条、野山鸡炒香菇。
野山鸡是白天时候,大伯家的大哥牧云逸在山上织网逮的。
山鸡尾巴上的毛比较好看,牧云凡小时候经常用它蘸墨水当毛笔用。
尽管用起来,手感真的很糟糕。
牧云凡家是农村常见的平方,主栋主要是待客用的正东屋,老爸老妈住的东屋,爷爷奶奶住的西屋。
西厢房则是牧云凡和弟弟的住处。
小妹年纪还小,通常都是跟爸爸妈妈挤在一起。
放下箱子之后,跟老爸老妈聊了两句,然后去看了爷爷奶奶。
爷爷已经83岁的高龄,身体不是太好,牧云凡跟他聊了一会,便不敢再打扰他的休息。
回到正东屋,一家人算是三年以来的第一次聚餐。
老妈姜琼的面色显然有些不善,弟弟牧云瀚虽然高一了,可闷葫芦般的性格,呆坐在那也不多言。
小妹牧晴雪则嬉皮笑脸的摆弄着牧云凡给她带回来的电子产品,玩的不亦乐乎。
老爸牧哲旭此时完美的发挥了搅屎棍的作用:“孩子三年没回来,别一回来你就板着脸。”
“滚一边去,有你啥事?”老妈在家里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一句怒喝之下,老爸也只能投来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牧云凡见状,也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妈,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您。”
“你哪有错啊!要说错,都是我这当妈的错,没让你投个好人家。”
“妈,您这说的哪的话?我可从来没有嫌弃过咱们家。”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工作忙。”
“工作忙是理由吗?
你几个哥哥人家工作就不忙?
人家不照样回家过年?
你倒好,人一失踪就是三年。
除了逢年过节打个电话之外,其余时候,人影都见不着。
家里人现在跟我打听你的消息,我都告诉他们你是干保密工作的。”
“妈,您别开玩笑了。”牧云凡一脸囧样道。
“你看我这样像是开玩笑吗?”姜琼一脸不悦道。
“妈,您就说怎么做您能原谅我吧!”牧云凡无奈道。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恩。”
“真的?”
“真的。”
“不反悔?”
“您就说吧,我绝不反悔。”
“明天相亲去,对方是你苏姨妹妹的丈夫家……”
还没等老妈说完,牧云凡求饶道:“妈,您就饶了我吧……云晓都没找女朋友,我着什么急?”
“你还有脸说!昨天,你三伯母跟我聊天说,云晓今年过年要带女朋友回来认门!
你看看你,多没出息!
到现在连恋爱都没正经谈过一次。”越说,老妈的脸色越难看。
牧云凡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原来是三伯母炫耀自己的儿媳妇啊。
要知道牧云晓只比牧云凡大几个月,两家又是邻居,从小到大自然是互相攀比的对象。
不过,牧云凡一直都是落败的一方。
另外,他与邱雨的事情属于早恋,老妈并不知情。
两人分手之后,牧云凡心里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所以六年多都没有感情生活,是以在老妈心中,牧云凡就是个情商为0的呆子。
“妈,看看我给您买的衣服。”牧云凡趁机转移话题道。
“别给我打岔!地址我都发给你了,明天一定要去!”老妈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下了最后判决,然后转头开始欣赏牧云凡给她买的衣服。
“这衣服怎么有被剪过的痕迹?是不是别人穿过的?”老妈看着光滑的布料上平白多出的几个针线孔,问道。
“怎么可能?衣服的包装袋是我亲自拆的。”这些衣服还真不是牧云凡买的,而是他托一位女性朋友代购的。
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那可能是有些针头没缝好。”老妈回道。
牧云凡回来给老妈、老爸、弟弟妹妹每人带了两套衣服,如果细心观察,其实不难发现每件衣服上都有类似的小孔。
“我爸最近忙什么呢?”牧云凡边吃饭边问。
“你二伯领着咱们村搞了个精准扶贫的项目,你爸一直在哪帮忙。”
“什么项目?”
“豆腐厂。”
“效果怎么样?”
“跑到鲁东省专门学了三个月,回来一块豆腐都没做出来。”
“我爷爷都会做豆腐,用得着出去学?”
“谁知道?据说技术先进。
我也没搞明白怎么个先进法,不都是做豆腐吗?
能有多大差别?”
“那现在豆腐厂怎么办?”
“能怎么办?你伯伯现在愁的头发都白了。
自从煤窑倒闭之后,咱们村就没有啥挣钱的营生了。
好不容易上面有了个精准扶贫项目,现在还搞的不死不活。
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