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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那…还有事?”
姜木希靠在车上朝尤闲招了招手:“过来,你有东西落下了。”
“什么?”
尤闲疑惑着走过去,姜木希探过头来说:“掏一掏我外套右边的兜。”
尤闲不知他是何意,还没多问,姜木希又歪了歪头,丝毫不惧怕他的尤闲没再犹豫将手钻了进去。
当她摸到她熟悉的那条手链时,姜木希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气息温热,言语却满是冰凉:“你出狱那天,什么时候把它塞到我衣服里的?”
尤闲抬头正撞上姜木希那张近在咫尺,冷峻里又带着一丝魅惑的脸。
她放开手链,手随即抽出,到达口袋口时,姜木希的手突然把她的手攥住,尤闲蓦地一惊,心砰砰直跳。
姜木希冰冷的声音再次降落:“怎么,这次还不打算拿走?”
尤闲本能扯动了两下,无果,只好作罢,脚稍稍地往后退了退。
姜木希似察觉到,紧紧逼近,声音也未停:“这人啊,第一次做某件事的时候,还能有人替她说情是偶然为之。当她还敢做第二次的时候,那绝对会被认为是故意而为。不知她这次要找什么理由,出来太匆忙忘拿了吗?”
姜木希抓着尤闲的手又用了用力,让尤闲不禁皱了皱眉。
尤闲强忍着让自己不表现出疼痛,语气也尽量放到平和:“那已经是伯母的了。”
“用得着你送,你是谁啊?”
“不是送,伯母买下了。”
“买??”
“恩。”
意外的结果让姜木希有一丝想落荒而逃的尴尬,但他很快又想到:“原来你真正的企图是想推销你的珠宝啊,真看不出来你还身兼多职。”
比起姜木希情绪的时起时落,尤闲一直镇定。
“如果你是这样想,那事实就是这样。”
尤闲又试了试想把自己的手从姜木希手中抽出来,还没挣脱开,一个不明物飞过来准准地戳到了姜木希的手背,而后又飞回。速度之快姜木希或许看不出来,但尤闲余光瞟见阿乖站在公司门口正端着一碗水果沙拉用不锈钢叉子吃着时,就知道刚刚那是阿乖所为。
被叉子戳到手的姜木希疼得立马放开了尤闲的手,四顾还之,很快他就发现了靠在公司门口墙上的阿乖。
两人视线相撞后,阿乖一脸无事模样不急不慢地走近了他们,并对姜木希说道:“呦,这是谁啊,那天在警察局还对我姐出言不逊呢,今天怎么转了性子亲自把我姐送回来了?”
阿乖走过来的这一路,姜木希一直在盯着他手中的叉子,看看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又看看那叉子,越看越觉得伤他的重器就是那叉子,可他又想不通,若刚才真是阿乖所为,阿乖是如何做到的。
而阿乖故意把水果沙拉给姜木希递了递说:“看你一直盯着,想吃?”
姜木希没回话,阿乖又故意地将沙拉碗递到姜木希手边,看到姜木希即便用手捂着伤口也有血溢出时,惊呼一声:“呀,姜总,你的手怎么流血了,那还在这儿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药店买个创可贴,或者去医院看看吧,既然急走就不送了啊。”
刚才还看似一脸热情的阿乖,一手揽过尤闲的肩膀转身后,脸立马拉了下来,推着尤闲往公司门口走去。
尤闲纵使有些生阿乖的气,也没在姜木希面前表现出来,进了公司,看着姜木希开车离开后,方才要教训阿乖一顿。
而阿乖早就料到尤闲不会装作刚刚的事情没发生,率先开口道:“姐,姜木真的案子有进展了。”
尤闲依旧白瞪着他没说话,阿乖苦笑一声:“真的。”
“真的,那你坐过来。”
尤闲拍拍她沙发旁边空着的位置。
阿乖拄着尤闲对面的长沙发头没动,干笑着说:“咱俩整天腻歪在一块好吗,距离产生美,你不知道她们这边流行这个说法吗?”
“不知道。”
尤闲又拍了拍她沙发旁边的位置,阿乖知道他再不过去,尤闲定会直接扑过来,只好怯生生地走过去坐下,跟尤闲隔着半个身子的距离,但是也就刚沾到沙发,双手就捂住了脑袋,一声哀求:“能不能别打头?”
结果往常做错事顷刻间就会落下来的疼痛感并没发生,反而听见尤闲说:“知道不对你还那么做,要是说不出有价值的消息来,你避免不了这一劫。”
“好好,我保证绝对有价值。”
阿乖慢慢抬起头来,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骆生烟和马骁都找到了。”
“在哪里?被警察抓住了?”
“没有,是尸体。”
“尸体?都死了?两个人?”
“恩,两个人都死了。”
“怎么回事?”
“现在警察还没调查出来,也就傍晚的事,在即兴酒店后面那片海里发现的,死因不明,现在认定的就是普通淹死。”
“怎么会都死了呢?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尸体你去看过了吗?”
“我去了一趟,但是尸体一直被人看着,我没机会看,想着夜深点了再去一趟。你今天没有什么收获吗?走得时候身边还是黄涛,回来怎么换成姜木希了?”
“那个稍后再跟你说,从黄涛那倒是打听到了一些迟沐夕的事,并不如外界传言是迟沐夕辞了黄涛,而是黄涛受不了迟沐夕暴戾的性子,把迟沐夕辞了。”
“迟沐夕?暴戾?真的?网上不都说他性格温和吗?无论是剧中还是剧外塑造的形象也都如此。”
“你都用了塑造这个词了,他现实中与网上有反差也不足稀奇,而且以前又不是没爆出来过,也有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那你觉得黄涛那个人的话可信?”
“当然他有可能说谎,但也不能一耙子都否定。还有他说,迟沐夕并不是所有时候都很暴戾,就跟有人格分裂症似的,时而温和时而暴戾,并且是突然性的。”
“突然性?”
“黄涛是迟沐夕第一个经纪人,而且陪迟沐夕的时间最长,他说一开始培养迟沐夕的时候,迟沐夕事事听话,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大火高傲了吧,开始对他指手画脚,他受不了那委屈,只得分道扬镳。”
“那你觉得迟沐夕这个人是不是有点问题?”
“再多看看吧。”
两人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不由地都陷入了深思,而公司门外一辆车在路边停了片刻,才踩油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