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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一画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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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年前的一天,小姑娘一脸天真的问父亲。

    爸爸!为什么太阳晚上要躲起来呢?

    爸爸!大地的尽头是万丈峡谷吗?

    爸爸!太阳的家住在峡谷中吗?

    爸爸!天空的上头还有天空吗?

    乾坤斗转,十七年后,在一片幻彩流霞的云海中,卓小妹看到了自己五岁时的天问。

    蔚蓝的大地上,一层清雾缥缈,洁白的光芒照射着清雾,幻出了眼前一望无际,五彩斑斓的画面……

    哇!哇!哇!这里便是仙界了么……

    卓小妹如一个进了游乐园的孩童般,张开双臂在云雾中摆动着转着圈……

    “哪家的小娃,胆敢擅闯我家庄园,报上你家大灵名号,饶你灵能不灭。”一个粗狂的声音将小妹从美丽的沉浸中拉回。

    小妹四周望着不由心惊,将才那一片流光溢彩的世界不见了踪影,眼下自己站在了一座庄园内。

    庄园很大,一眼望着却看不出是哪个朝代,低矮的青砖墙内,各色奇木奇花奇草……青灰色的石房,地面上黑色的大理石,好似墨玉般黝润,却又让人心觉沉沉。

    就在小妹思索着身在何处间时,一个奇丑的黑脸大汉,忽从园内一棵参天古树后冒出。

    足有三米来高的身躯,黝黑粗硬的脸上,露着一条条裂纹,两条斜立的眉毛下,两只眼睛上有一条刀疤横划在脸上,还有那塌下的鼻子上已没了鼻头,嘴巴到是全乎,只是一脸旺盛的络腮胡,如雄狮的鬓毛一般,给人一种深深的压迫感。

    见这大汉走至眼前,卓小妹惊得啊了一声,道出好丑!那黑脸大汉听得是横眼怒眉,抖动着脸上的肥肉,大喊一声看剪,一个足有一米多长泛着金光的剪刀,夹在了小妹的脖颈……

    恶鬼无礼!快快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黑脸汉身后传出。

    呀!张会长!您怎么在这里……

    石房中,小妹又惊又疑的问了张会长好多问题,会长仿若于第一次电话里那个轻佻的声音判若两人,耐心而又温柔的于小妹一一解释着。

    原来这仙界也分三六九等,小妹前面看到的五彩世界,是仙界幻门,入了幻门后,上面还有九天云霄,而张会的庄园在九天云霄中,是为最低一层仙境,一画仙天墨虚幻境。

    一画之上还有八画仙天,分为二画仁虚幻境、三画真虚幻境、四画道虚幻境、五画易经虚空、六画太极虚空、七画光无虚空、八画无量虚空、九画熵无虚空,此九画幻境共为组成了九天云霄。

    “那九天云霄之外呢?”卓小妹亦如一个好奇宝宝般无休的追问着。

    张会长起身背过小妹,声音很慈祥的说道“那就不知道喽!”

    “不会还有九天吧?不对,九天之外不就是外太空了嘛。”卓小妹思语着。

    “师傅曾说,那是无尽茫茫的黑黝,好似空空如也,又好似有着无量的暗海波涛……”张会长站在石房门口,背着手望着着上空,那忽明忽暗的二画仁虚云天,自顾说着……

    “张会长也有师傅啊?”小妹走到张会长跟前好奇的问着。

    “呵呵!天地间哪有与生俱来的仙灵呢。”会长慈笑道。

    此时小妹看着张会长,他那望着仁虚云空的脸上很是复杂,似乎写着很多很多故事,小妹不想在多做追问,心道:就当自己到了一场虚幻的梦境中吧,我便努力在这虚幻中画一副,属于我卓小妹的世界。

    这时,那恶鬼踏着好似千斤的脚步走过来,于张会长说道“张仙人!长老们叫您带这小娃去墨仙会场。”

    张会长依然看着云空,话语轻柔而又矜庄,好似在交代后事般的说道“恶鬼你带她去吧,以后你便跟着她吧,小姑娘是女体灵者,你要注意克己守礼。”

    面目凶杀的恶鬼,扭头看了一眼小妹,皱着粗眉思索了几秒,便回头给张会长深鞠了一躬,庄重的回道“恶鬼明白!张仙人多多保重!”

    说完便又对小妹也鞠了一躬,说道“小娃…噢不对…女娃仙子!以后恶鬼便跟着仙子修行了,仙子请受恶鬼一拜!”

    卓小妹有些吃惊的凌乱了几秒,想问张会长缘由,却看到他对自己摆着手,示意莫要在做询问。

    小妹仰头看那恶鬼实在丑陋,却也不好在说什么,便对他挤出几丝苦笑道“那就请饿鬼先生,带我去会场吧。”

    恶鬼道了声明白,便冲着云空粗吼着三声,马儿快来…便看到一匹褐色神马嘶吼着,踏着青云奔至而来,落在了小妹面前。

    此时恶鬼一拍马臀,呼声道:马儿认过仙子主人,那神马便抬起前蹄,上下摆动好似作揖,对着云空一声嘶吼,嘶吼之后,落下马蹄便跪于小妹跟前,低头二声嘶吼,而后站起马身,低着马头伸于小妹手边。

    这时恶鬼拱手于小妹说道“还请女娃仙子抚过马头收下它吧。”

    惊奇中,卓小妹轻轻的撸了一下马鬓,马儿三声嘶吼。

    恶鬼粗声又道“认主礼成!”便扶着惊奇中有些惶惶的小妹上了马身,神马一声长啸,踏着青云,飞奔在一画虚空中,直奔长老会场而去。

    坐于神马上,飞翔在云空中,小妹看着这一画墨虚幻境中,景色不似电视天庭里那般仙化艳丽,却和小时看的连环画很是相近,奇拙的古树参天,形色各异的石房草屋,还有一片片认不出名字的花草,但却没有看到一朵开出了红色。

    随非电视仙庭里那般艳丽,却别有着一番拙朴而又原始之感,小妹看的有些心旷神怡,不由于心内心思语:看来这一画仙境是以青黑为美了。

    此刻,一画墨虚青云天内,卓小妹神采奕奕坐于神马上踏云而飞,她高声对着墨虚幻境青云天喊道:“来吧!无忧的世界!来吧!美幻的地图!来吧!自由的虚空!”高声里,好似把压在深处所有的人世间戒规,心结、怒愿和梦想,全部如瀑布落崖般倾倒了出来。

    神马一声低吼,青云缓缓落下,青黑石地上,一片墨玉幻彩般的一方广场内,中央耸立着一根通天望不到尽头的石柱,石柱四方分落着四座巨大的石座,石座上分坐着四位形色不同,看着却又都散发着无量神态的老者。

    小妹好奇的走到石柱前,仔细的打量着柱上的刻纹,纹路深深,拙朴优美……

    就在小妹围着石柱还未转至半圈时,一个苍劲的声音传来:怎么是个女体啊?紧接着在一个洪亮的声音:对啊!看着就不像一个能修成的灵者,又一个声音说道:哎呦!这还是个女娃娃啊!悯农啊!你这挑的灵人,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