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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当范思辙将目光缓缓望向这群人,原本无神的眼眸在这一时焕然一变,仿佛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从头到尾的改变。
范思辙目光环视一周,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低垂着头,不敢与范思辙对视。
包括那先前出言挑衅的朔雏,站在原地望着范思辙,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复杂。
范思辙心中此时十分满意,显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为什么一进来就装傻?装成一副憨憨公子哥的模样,当然,他不用装也是憨憨模样......
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待他自决定开始当这提司的时候,心中已是打好了一切算盘,扩充自己的实力。
大概有两件事,一是将害范闲的人从幕后揪出来,在他心中,范闲归根结底都是他范家长子,虽是私生子,但范思辙显然不在意这些,只是觉得范闲有资格当他大哥,这就足够了。
而最为关键的其实还是第二个目的,找到当初太平别院那名陌生女人,到底是为何,一面之间。
便能让他从一个武学废柴变成九品高手,而且心智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更为让他惦记的还有那陌生女人一句话,“神庙,在北方”无数夜晚时时刻刻像是有人主使一般,不断的徘徊在他的心头中。
似乎催促着他,隐隐约约指示着他要去寻找着什么,最近这些日子,感觉异常强烈,逼迫他不得不面对这现实,否则他依旧是那每天推着牌九。
守着书局,天天催促着范闲赶快出新章节的司南伯之子范思辙,当然,这也得建立在找到范闲之后,不然他也只剩下关门大吉。
来到监察院之前,早已是做好了决定,杀鸡儆猴,立威!
他的运气很好,本来他还愁着怎么去找个机会,但是这时朔雏非常合时宜的站了出来,这顿时让范思辙心中一喜。
接着结果也就摆在眼前了,众人自然是不信,但是朔雏一出现,顿时送了他一个见面礼,一招打败八品高手,八品高手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然后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以一招立威,想必这很快就传遍监察院乃至整个京都了。
更意外的自然是他从《红楼》中得来灵感,一手棒槌一手萝卜,不得不说他运用的很好,不禁立了威,同时还获得了朔雏的跟随。
这一半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范思辙面带微笑,旋即瞳孔一凝,在监察院里边一处深道,一道身影慢慢出现在其视线之中。
片刻,这道身影由暗到明,完全显现出这道身影的模样。
紫衣长袍,高冠加体,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话说言冰云还是其儿子......
走路带风,很快便到了范思辙面前,眉目粗矿,一撮贴唇胡子,极具威严,令人一眼看上去便觉得此人绝非等闲之人。
范思辙身子不变,依旧挺拔身姿,眉毛微微一皱,不过旁人却是看不出端倪,唯一变得是他的心。
在言若海走出来之时,范思辙心中一惊,四处主办言若海,果然不是什么一般人物,范思辙颇会面相观人。
单从其走路风姿便能看出言若海的不简单。
“既然是陛下钦点,我等也不比多说虚言,不过范公子,你可不要得意忘形啊.......”言若海沉吟道。
旋即挥了一下衣袖,顿时周围一干人等皆是退去。
“朔雏在门口等大人。”这时朔雏并未看一眼言若海,笑话,朱格都不放在眼里,他言若海一样是如不了朔雏眼。
随后朔雏便走出了监察院。
范思辙眉毛一挑,旋即也没有任何作势,而是朝言若海简单行了个礼,当然,范思辙心中可不是真的敬佩,就当拜个老不死罢。
“言大人,初次见面,久仰久仰,大人真是威风八面,风光无限啊,再过几年,怕监察院都是大人的天下了,在下在这提前恭贺言大人。”
“来日可期,来日可期。”
这一堆没有营养的垃圾话不断喷出,这垃圾话范思辙简直就是张口就来。
言若海表情并没有一丝变化,至少表面上是看不出来有任何心绪感情浮动。
这更说明了言若海这个人的不简单,不能用言语来试探。
“走吧,院长在里面。”
说罢并没有接范思辙这明显是马屁的话,转身朝后走去。
范思辙心中暗道,老东西,假正经,本少爷还不信你真这么简单甘心一直给人当狗,范思辙一咬牙根,心里暗暗腹诽这言若海,顿时在心中竟然问候了言若海一家。
范思辙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紧接着范思辙跟在言若海后面,快速往里头走去。
监察院很大,光是关押一般犯人的天牢已是多不过数,更别提还有其他机关暗道了。
如果不熟悉的人闯进来,没有提前的路线部署,也没有人带领的话,肯定会想绕迷宫一般,团团像无头苍蝇般乱撞。
这条路不长,很快便走到了一处房间,言若海推开门,两人先后走了进去,范思辙一进来,便感到这房间光线异常灰暗,与外面形成对比。
目光随即放在那轮椅上之人,此人面带微笑,似乎人畜无害,慈祥老人,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乃监察院院长,陈萍萍!
“他来了。”言若海淡淡地道,随即也不管陈萍萍是否有反应,说完便往外走,走时还把房门带上。
屋子里留下范思辙三人,之所以是三人,是除了陈萍萍之外,还有其身后,影子!九品惊世高手,仅次大宗师之下。
“来走近点,让我看看。”
嗯?范思辙发愣,这监察院院长竟然这般好说话?语气怎么都不像是外界传闻一般心狠手辣陈萍萍啊。
范思辙心中疑惑,但是还是下意识的走进了几步。
“范建人不怎么样,这儿子......怎么不是诗神,就是九品?影子,你知道吗?”陈萍萍微微转头,朝身后影子看去。
“不知道。”影子淡淡回答道。
陈萍萍似乎也不期待他如何说罢,旋即望向范思辙。
“范思辙见过院长。”范思辙淡淡说道,躬下身子。
“哎,不必叫院长,叫我叔伯。”陈萍萍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