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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林薇在洗手池边正漱着口，然后就看见刚醒的小白给睡眼朦胧，迷迷糊糊的走了进来。
小家伙一看见林薇，唰的一下就清醒了，警惕的向后移动，说道：
“坏，坏女人……”
林薇翻翻白眼，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小家伙小心的一步步走近，伸手去拿牙膏却发现不在原来的位置。
一抬头，原来是被林薇刚才用过顺手放到上面去了。
小家伙踮着脚尖，伸着手，却是她身高够不到的位置。
林薇在旁边一看，乐了，说道：
“你叫我漂亮姐姐，我帮你拿啊。”
小白给哪里会从，嘟着嘴说道：
“坏，坏女人。”
“切，那你自己拿吧。”
林薇也是幼稚。
小白给瘪着嘴，“啵”的从头上顶出了犄角，小手一张，竟然控制着牙膏晃晃悠悠，自己飞了下来。
林薇一脸惊异的转头，正对上小家伙胜利的开心笑容。
洗漱完，吃过早饭。
鱼腩看林薇抱着一桶冰激凌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问道：
“你最近没工作要做吗？”
林薇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约稿画师，在她弟弟开的一个画室挂名。
画室除了一些流水线化的外包工作，也会接一些私稿，或者有特别要求的。
这种私稿一般都是点名画师的，收费也一般都比较贵。
像是林薇这种名气的画师接稿，一般一张画是4千到1万，视复杂程度而定。
一张画成画则是2-7天。
商稿十几万一张的也有，但是那就费时间了，要几个月画一张。
其实，如果每月努努力的话，林薇的收入不会比鱼腩低。
但是，林薇也是个懒人。
按照她跟鱼腩说的歪理邪说：我少赚点钱，就可以多花你点钱，这多好啊。
所以，实际上她每个月能接两副的约稿都算多的了，然后拖延症到截稿死线之前才赶工画完。
画室的老板，他弟弟，也很发愁。
她的成画质量很高，名气相当好，有不少资方排着队想约稿，偏偏她就是懒得接，全看心情，你要赶着她心情不好，半个月都不开张。
这事收入是两说，主要比较得罪人，人家资方不都是那么好脾气的。
“你昨天不都听到了，我让林成把最近活儿都推了，刚旅游回来，累，得修养。”
鱼腩心说你一个月有半个月都在修养，当然他这无业游民也没资格说别人。
手机上查了查银行账户的余额，已经没剩多少了。
这几天属实花了不少钱，但距离下次房客们交租还有一段日子。
鱼腩过上收租公的生活之后，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财务紧张。
看来最近得招几个新房客，缓解一下经济压力。
他这公寓楼总共有24套，现在租出去了16套，自己住1套。
剩下的7套公寓里，除了有几个不能租的……先拿4套租出去吧。
鱼腩敲定好，登上租房网站。
因为之前招租用过，所以很轻车熟路的发布了招租信息。
然后他打印了一份招租广告，公寓楼下有个告示墙贴了板，他要去也帖一下。
“我下楼一趟。”
鱼腩说了一句，出了门。
屋里只留下了林薇和小白给。
林薇坐在沙发上，拿勺挖着桶里的冰激凌吃，一旁的小白给，眼神总是忍不住往那边飘，心里大概在想：坏女人在吃什么好吃的呢。
林薇当然看见了这小馋猫的小动作。
“一声漂亮姐姐，就给你吃一口。”
“哼，坏女人。”
小家伙撇过头。
但旁边林薇挖了一勺冰激凌一直在她脸边晃，诱惑她，浓郁的香草味一个劲的勾着小家伙的馋虫。
“啵”小家伙的犄角又顶出来了。
一招手，隔空摄物，林薇另一手里的一小桶冰激凌，都到了小白给手里。
“嗷呜，嗷呜。”
小白给直接连着桶啃，三两口就吃了个干净，满足的揉了揉小肚子。
“哼！坏女人。”
林薇给小家伙滑稽的样子逗笑了，不过心说自己这么大个人，竟然连个小妖怪治不了，不对，是她作弊用超能力。
……
鱼腩下楼在告示板上贴好招租公告，回去时，正好碰上一个房客下来。
这是一个中年妇女，身上挎着小菜篮，看来是要去买菜。
这是住在304室的马太太，和他先生一起租住的，两人今年40多了，没有孩子，是个丁克族。
马太太下楼一看到鱼腩，好像有什么事一样，赶紧跑上来。
“哎呦！小鱼啊，可见着你人了。”
“马太太看您说的，有事找我直接去敲我门就行。”
鱼腩笑了笑。
“我家那口子不让，说我神经过敏。”
马太太抱怨着。
“怎么，还是你们楼上404室那事？”
“是啊，你那间是还空着没租出去没错吧，我昨半夜醒了，又听见楼上有挠地板的动静了，可吓死我了！”
马太太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看起来当时给吓的够呛。
鱼腩听着这话，也是有点为难。
404室发生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间屋子确实有点邪门。
404室以前是有租客住的，但是基本每个都住不过一个月，就搬走了。
他们的理由多种多样，但是总结下来，只有一个，就是说那屋子里好像有“东西”。
闹鬼。
这应该是很多曾经住过404室的租客，想表达的意思。
鱼腩也去看过，但看不出什么来。
后来还请过道士和尚，大部分都是招摇撞骗，收个钱做个法，然后说没事了。
结果没两天，住户还是吓的搬走了。
后来，倒是偶然找到一个云游老和尚，应该不是骗钱的，因为他没收钱，但是说的有点邪乎。
鱼腩把他请来后，一开门，他就在门口都没进去，看了一眼，扭头就走。
鱼腩连忙拦住他，问为什么。
和尚说：施主，你那门后堪比饿鬼修罗，老衲佛法修行尚浅，看不透，渡不了。
老和尚一边说的邪门，一边战战兢兢抖得厉害，看的鱼腩也是不明觉厉，心里有点打鼓害怕。
后来，索性就把404室“封印”了，不敢再租出去了。
但是，这个月。
住在那间楼下304室的马太太，不止一次的找到自己，说是晚上有时候醒了，会听到楼上有挠地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