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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地道的赤州城人氏,我猜不但我对这座州郡的府衙不大了解,就算是整个赤州城的百姓恐怕也没有对府衙熟悉的,我沿着回廊一路走过去,府衙内亭台楼阁有山有水,不但景色很美,而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香气,怪不得都说当官好,要是换成我的话我也喜欢当官啊!
“师爷……。”我边向前走边小声唤道。
“大人,小的在!”师爷快走了进步,走到我近前应道。
“寻常时日孙大人都留在这府衙中做什么啊?”我随口问道。
“回大人,寻常之时孙大人会在府衙之中批改公文,偶尔也会深入到州郡之中视察民情,筹集银两以赈灾民,亦或是改税易职。”师爷说的字斟句酌。
我斜眼看他,“真的吗?”
“千真万确。”师爷说的信誓旦旦。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继续斜眼看他。
“呃……,小的有一点点的夸大。”师爷躲闪着我看他的眼神。
“嗯……?”
“小的所说一半是实情。”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小的……小的是在替孙大人挽回些脸面。”
“继续。”
“小的……小的……,”师爷被我瞪得完全失了方寸,满头大汗的拜倒在了地上,“小的该死,其实孙大人每日在这府衙之中酒肉欢歌不理世事,城中赋税繁重民怨载道。只不过是迫于压力才没有造反罢了,大人,小的该死,不过小的却不是与孙大人一伙的,这全都是孙大人一个人的注意啊!”
“哼,没有狗头军师,就他那样也能想出苛捐杂税?”我狠狠的瞪着师爷,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不是好东西……!”师爷一听我加重了语气。又是一阵磕头。
我也懒得再搭理他。继续朝前走去。
弯过了后堂之后便是一座小花园,花园中有一个不大的清水池塘,池塘中肉眼可见一群红色锦鲤游荡其中,在池塘的外围还栽种着待放的荷花。看上去倒是清新雅致。池塘上一座凉亭之中摆着石桌石椅。石桌上还摆放着几个果盘,看得出来这府衙里的人平常有多惬意。
“这石桌……?”我缓步走进凉亭之中,走近到石桌旁看着果盘问道。
“大人。这花园是孙大人找工匠修建的,完全跟小的无关啊……!”师爷见我发问,顿时着急的辩解道。
我没理他,伸手抓起了一个苹果就要了一口,我累个去,还真是甜呢!
我手拿苹果缓步的走出了凉亭,抬头一看,嘿,这姓孙的还真有闲情逸致,这么一个小凉亭起个名字叫做‘宽心亭’,他倒是宽心了,那赤州城的百姓们呢?!
“这名字怕也是你取的吧?”我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笑嘻嘻的看着师爷问道。
“这亭子的名字的确是小的所取,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师爷闻言又是一阵跪拜。
“行了行了,起来吧,搞得我像个不通情理的军阀似的。”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缓步的走进了凉亭中坐了下来,“我说师爷啊,俗话说良鸟择木而栖,你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跟在这块货……呃不是……跟在孙大人的身边,就不怕哪一天遭了报应吗?”
“大人,小的自幼读书刻苦,但却郁郁不得志,幸好孙大人的提点,要不然小的恐怕现在还留在家里无米下锅呢!”师爷说的凄惨,说着还不忘叹息了一口气。
看着他的模样我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伸手将手中已经仅剩下的果核扔进了池塘中,池塘中原本静怡游动着的锦鲤受到了惊扰,一溜烟的便游向了不远处。
“师爷,在下来到这府衙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孙大人会是个什么样结果你心里应该也有一些了解了,趁现在树还没倒,像你这样的猢狲是不是该重新选择一棵不倒的大树呢?”我看着师爷笑吟吟的问道。
“小的……,小的不明白大人的意思?”师爷不解的看着我。
“你不懂?”我呵呵笑道:“在这府衙之中最懂的应该就是你了……!”说着我面色一变,逼视着他狠狠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大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师爷继续一脸的不解。
“不明白?好个不明白啊!”我站起身逼视着他,“师爷,你身为读书人,本就该是白嫩的双手却十指有茧,你虽然口口声声自称‘小的’,而且眼神也躲闪,不过你眼角处的犀利却不是能轻易隐藏得了的,再加上你腰间的软剑,称呼你一声‘白面书生’不足为怪吧?!”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师爷原本颤抖的身子渐渐的坚毅了起来,直到我说完才抬起头看向了我,眼神中的那丝胆怯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凶狠和几分隐忍,咬牙切齿大有一种要把我碎尸万段的架势。
额滴神啊,能隐忍在孙知府身边这么多年,不会就这么被我一两句话给激怒了吧?俗话说一句话能让人如沐春风,也可以让人如坠冰窖,难道他现在就身处冰窖之中?
“小子,你真不愧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我在这府衙中隐藏了十多年都未被发现,却不想你只看了几眼就发现了我的身份,看样子我真是小瞧了你啊!”师爷站起身逼视着我沉声说道。
“他们没发现你是因为他们近视,我的视力可是五点零的!”我继续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不过却早已经做好了拔剑抵御的准备,再怎么说我也是会剑术的人,怎么着都能等到援兵的到来吧。
“小子,你休要猖狂,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爹娘全都杀了?”师爷一脸凶狠的说道。
“能不怕吗?看你现在凶巴巴的我都已经害怕了。”我继续笑嘻嘻的激他。
“既然怕了还不束手就擒?!”师爷怒瞪着我。
我看着他,随手又抓起了一个苹果狠狠的咬了一口,“你没打算抓我吧?你要是原本就打算抓我的话,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师爷听着我的话微微一愣,嘴角现出了几丝邪邪的笑意,“小子,你倒是机灵,竟然能猜得出我没打算抓你!”
“那是。”我得意洋洋的又坐了下来,“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小子,我知道跟在你身边的那些人全都不是寻常之人,告诉我,除了你和那个姓韩的之外,其他几个人是什么身份?”师爷逼视着我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们是什么身份……?”我装出一副天真的模样歪着头四十五度角望了上去,继续喃喃自语道:“你想知道她们是什么身份?你真的想知道她们是什么身份……?”
“小子,你最好说实话!”师爷耐不住性子,对着我低声怒吼。
我低下头转眼望着他,嘿嘿一笑说道:“这个你还真是有眼光呢,我实话实说,韩胜是皇上分派给我保护我在路上遇到麻烦的保镖,司徒青是我的大舅哥,司徒红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而另外两个丫头分别是我的二房和三房,我还打算娶个四房五房六房,然后再生一群儿子女儿,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呢……!”
“你要是再胡说,就不怕我会把你爹娘全都给杀了?”师爷见我胡诌,忍不住咬牙切齿的威胁道。
“呃……,要不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还真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忍不住调转了话题。
“交易?”师爷看着我。
“对。”我点头,“人生在世,为的无非是权利和金钱,你想要哪一种,跟我讲,我满足你之后你就要把我的家人给送回来。”
“噢?”师爷来了兴趣,“那你说我想要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