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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温久离开了星网世界,所以陆衍也随之退了出去。
以黑白灰为主调的房间颇为冷淡,连一抹让人心情好的亮色都没有。
唯有透过纱帘落下的霞光,能为这个冰冷无比的空间,增添几分难得的温暖感。
陆衍缓缓睁开眼后,下意识地看向了床头。
只见那个白金发色的娃娃,依然乖乖巧巧地坐在那里。就连脸上挂着的可爱笑容,都与他先前看见的一模一样。
他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才从智戒空间里,拿出了温久塞的小盒子。
要知道他平日里穿的用的,无一不是绝佳上等的材质。
所以他光是摸了摸盒子,便知道这个材质很一般,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低劣。
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捧着盒子,仿佛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般。
随着啪的一声落下,盒子里装着的东西,也露出了真面目来。
银色链子串着一颗颗湛蓝色的宝石,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透着璀璨的光。
虽然这条手链的做工十分精湛,就像是高档商店里售卖的一般,但他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温久亲手制作的手链。
因为他之前收到过对方做的耳钉,所以他能看出来这个工艺和设计,都是出自同一人。
他轻轻地拿起手链,又小心翼翼地戴上。
尺寸刚刚好,没有分毫偏差。既不会太松,也不会太紧。
他不免勾起了唇角,漾着一抹愉悦之色。
只是这样的愉悦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位不速之客扫得一干二净。
“陆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陆辞身着剪裁得当的黑色西装,乌黑浓密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
身上的酒气猛地压住了房间里原有的清冷檀香,一看便知他是从觥筹交错的宴会上匆匆赶来的。
因着陆文辉如今不仅是陆家的家主,还是第一军区的掌权人,更是联邦总部的现任首脑,所以陆家收到了很多必去的邀请函。
只不过陆文辉也不可能出席每场宴会,便把这些邀请函分了些给陆辞和陆衍。
而陆辞便是在参加宴会的时候,得知了陆衍提前退场的消息。
因为陆衍在被正式公开之前,本来就不怎么参加这些宴会。
所以他提前离去也不会被人多说什么,大家只当他是还不太懂人情世故罢了。
可是陆辞却不一样,他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开始以陆家大少爷的身份,跟着陆文辉出席各种宴会,学习如何处理好各世家关系。
因此他即便是知道了陆衍提前离场,也不能直接抛下旁人回去兴师问罪。
于是在宴会刚结束的时候,他便直接上了悬浮飞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陆家。
哪知道他一进陆衍的房间,就见对方戴着条劣质手链,脸上还挂着难得一见的愉悦笑容。
他都不用多问就知道,这条手链是出自谁手。
因为他早在赶回陆家的路上,就从助理那得知了陆衍离开宴会之后,进入星网世界去寻找温久的一系列事。
“把那个垃圾取下来!”
陆辞忍着火气向前走了几步,他是真搞不懂陆衍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为一个普通的姑娘,变成现在这副傻不愣登的样子。
堂堂陆家的小少爷,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眼下居然因为一条粗陋劣质的手链,露出了他几乎没有见过的愉悦神情。
如果陆衍真的喜欢这些装饰品也无妨,他能帮对方把各大品牌的手链全买来。
不管是成品还是定制品,对他来说都是一句话的事。
可这条手链不行,因为这条手链和某个人挂钩。
“这不是垃圾。”陆衍一改先前的愉悦神色,只十分冷淡地掀了掀眼皮。
说完之后,他便把手链重新放回了盒子,又把盒子收进了智戒空间里。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无比轻柔,仿佛是在对待脆弱的珍宝般。
见状,陆辞先是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才冷声道:“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她与你乃是天差地别。她不过是个来自低级星球的可怜孤儿,就连报军校都只能报最垃圾的瑞亚军校,你和她注定要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你不该为了这样的人,乱了心思。”
“况且父亲已经在为你挑选合适的人了,所以你应该早些与她断了关系才是。”
以往他说这种话的时候,陆衍只是冷淡地转身离开,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似的。
可今天对方却是眉目冷厉,随即薄唇轻启慢慢地回道:“若我偏要乱了心思呢?”
“......你,”看着陆衍那张依然冷淡无比的面容,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事情在脱离掌控,“你以为温久真的就是表面那样吗?”
“她一个出身低级星球的低等人,为了往上爬可以用尽一切手段。暂不提她在星网世界招摇撞骗的事,她一个预备军学生不好好训练学习,整天就知道走偏门炒热度赚取星币。你觉得这样的人,能是什么好姑娘?”
“她现在之所以对你态度好,那是因为她知道你的身份,她想要利用你继续往上爬。这样的人我是见得多了,只是你之前甚少与人接触,所以一时识人不清罢了。”
或许对于旁人来说,想查温久的资料还有点困难。
可对于他来说,查温久的背景,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所以他很清楚对方为了赚星币,在背后做的那些不入流的事情。
小小年纪满脑子只有赚星币,这样贪财的人他见得多了。
也就是平日里甚少与外人接触的陆衍,才会被温久那张看似纯真的外表迷惑。
闻言,陆衍先是沉默了片刻。
其实他真的不喜欢与陆辞争论,因为他与对方的观念本就不合,所以他觉得说得再多也无意义。
可今天或许是他心情好,愿意多说几句话。也或许是陆辞提了温久,让他更加叛逆了。
总之,他最后还是扯了扯嘴角,不平不淡地说了一句,“我就喜欢坏的。”
“......?”陆辞的一腔怒火就像是被浇了盆冷水般,“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喜欢坏的。”他此时的语气不带一丝起伏,仿佛是在说夜宵吃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