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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冬日里的一抹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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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冬天特别冷,特别漫长。都说瑞雪兆丰年,想必明年应该是一个丰收年了。

    看着窗外的雪花在飘动,我长长忍不住想你。想归想,一直以来,你都在有意无意躲避我。这我是知道的,不明白的是到底为什么呢!只因为我的那封信,即便这样我们不还是最好的朋友吗!难道我作为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慢慢的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从来不肯让我进入你的生活。

    多想和你一起见证这个冬天的美。你却人在我身边,心却在天涯。我越是如此,你离我的距离越远。我不敢说我痴情,只能说我对待感情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胆小鬼。当我要勇敢的面对时,却发现你我的心离得越来越远。

    2013.1

    秋华从宿舍的窗前看到大帅的姐竟然就是晓燕时,并且晓燕似乎早就知道秋华和大帅的关系。

    秋华踉踉跄跄的走下宿舍楼,来到晓燕面前。

    “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说过的嘛,我们还会再见的!”

    “那这也太快了,快到似乎你早就安排好了似的!”

    晓燕嘿嘿一笑。

    “你怎么知道是安排好的呢!这叫做缘分,今天,不是特意见你的。我是给这混小子送衣服来的。前几日回家,姑姑托我带给他的,回来好几天了,我竟然差点给忘了。这傻小子,也不知道去我那里取。非得我亲自送来,打电话还挂我电话。太气人了,早知道这样,就直接让他冻着得了!”边说边又气又笑的看向大帅。

    大帅在寒风中犹如霜打的茄子般毫无生气的低着头,脑袋左右摇动着,嘴里的牙齿上下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听晓燕说那包里是衣服,赶忙接过来,打开将一黑色羽绒服紧紧的裹在身上。过了一会稍稍感觉暖和一点了。略带稚气的说道:“你们准备站在寒风里聊天吗!那没事我先回去了。你们聊,我走了。”转头想走。却被晓燕一把抓住后脖领,猝不及防的一勒,大帅一阵咳嗦。

    “这就想走啊!也不说声谢谢,你还有没有礼貌啊!我这一大早的就过来了,在这等你半天。早饭还没吃呢!上午还有两节课。你就这么对待你姐啊!早饭也不带我吃一点。”

    “华哥,你帮个忙,带我姐吃个饭去,我先上去了。太冷了,等会你回来给我带份就行了。”说完一溜烟的跑回了宿舍,头也未回。

    秋华都没来得及答应或拒绝。

    “那好吧!为了感谢昨天你的盛情款待,礼尚往来。今天带你去我们这小食堂对付一口吧!跟你们那里是没法比的,不要见笑啊!”

    “太客气了,是我麻烦你了。我也不挑食的。”

    说道这个梗,两人一起笑着,走向餐厅。

    在聊天中,秋华得知。大帅和晓燕是表亲。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大帅将晓燕当亲姐姐看,晓燕对大帅也如同亲弟弟一样。从小大帅就特别依赖这个姐姐,走到哪跟到哪。这不知道姐姐在对面医学院,他就非的来这里。如果不是他对于学医不感兴趣,否则那还不报医学院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了,还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没有了,也就是,你替大帅打抱不平之后。大帅一次无意说露了,说自己被欺负了。还好有个华哥罩着,我当时好奇,又怕他交到坏朋友。才细细打听了一下,看了照片才认出是你的。”

    “我怎么感觉昨天和你聊天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你的表情似乎是在听一个早就知道结局的故事。我还在想,这女孩恐怕不是会预卜先知吧!”

    “哪有啊!昨天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我感觉我挺自然,挺投入的啊!”

    “奥斯卡最佳女主角非你莫属,就是表情出卖了你。”

    “你还学过微表情啊!那跟你聊天可要小心了。”

    “谈不上学习,就是课余没事喜欢看一些这方面的书。觉得挺有意思。瞎看呗!”

    “你平时都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呢!第一次,在小山那边就觉得这个男生挺有意思的。别的男生都喜欢打球,泡网吧!这个拿本书。大学里挺少见的!”

    “我没有固定类型,什么有意思就看一看,就是当开阔一下眼界,从不同种类型的书中,看一看世界的五彩缤纷。”

    “还是个文艺青年范。”晓燕啧啧说道。

    “这可跟你替大帅打抱不平时的表现,不一样啊!那时我以为你是一个热血青年呢!就热血高校里的那帮人似的。”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类型的。不太好界定,也许,就是心理学上说的,我属于多重性人格吧!”

    “你是不是自己说自己是精神分裂啊!”晓燕呵呵的笑了起来。

    “不是的,精神分裂是不可控的的一种疾病,多重性格就是这个人存在多种性格。有的是有意识的,有的是无意识的。其实,这样描述也不太准确。大概意思吧!每个人的性格都是多重的,在特定条件下会产生不同的行为法式。”

    晓燕噗嗤一笑。

    “你不学医,岂不屈才了。”

    秋华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班门弄斧了,人家可是医学院的高才生啊!

    “我这只是皮毛,怎敢在你这里显摆啊!说着玩呢!你学的什么专业呢?”

    “临床。”

    “哦哦,那你平时肯定也会接触心理学吧?”

    “大一的时候,什么都会接触一点,不过咋们水平都差不多!”

    “我哪能和你这专业人士相提并论啊!”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外面飘起了雪花,那纯洁洁白的雪从灰暗的天空飘落。飘落的无声无息,似乎怕打扰到尘世的男男女女。晓燕往外望去,那雪绒花覆盖了校园里仅剩的一抹绿色,此时那么绿色在茫茫的白雪下显得那样引人注目。大地在一瞬间穿上了洁白的裙子,零星的行人是这白裙子上点点彩色。

    晓燕望着窗外的雪,双手拖着下巴。像是沉思,也像是在享受。那微笑是如此的动人,那一闪一闪的大眼睛在长长的眼睫毛下明亮又有韵律。

    秋华被身边这位女孩的神态所吸引,顾不得欣赏这冬日里的美景。

    晓燕陶醉了,秋华也陶醉了。

    晓燕回头和秋华的目光相遇,这次两人没有躲闪,而是互相一笑。这一笑包含了太多的含义。

    “吃完了,我们走吧!去小山那边看看雪景吧!现在这所城市应该是最美的了!”

    “你上午不是还有课吗?”

    “一看就是书呆子,一节课可以补回来,可是这般美景,错过了,就算错过了。一次便是永恒,我们怎能辜负呢!”

    秋华内心一阵酸楚涌上心头,这句话雨琪曾经也说过。看流星雨时说的,他记得太清楚了,也太深刻了。

    他看着晓燕的侧脸,恍惚见到了雨琪。

    他不敢在看,转头看向远方。

    如果雨琪也能如晓燕般,能和自己畅聊人生,聊聊彼此生活,聊聊自己的喜怒哀乐那该多好啊!假如雨琪眼神也能如晓燕的眼神一般,满眼都是自己那又该多好啊!可是,她们终究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了,不想去吗?”

    “不是的,那我先给大帅打一份饭吧!”

    “你还真惯着他啊!爱吃不吃,你这大哥做的也太憋屈了吧!大哥伺候小弟。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什么大哥啊!瞎叫着玩的,答应过的事怎么能不算数呢!”

    “大帅,你自己饿了就下来吃,不下来就饿着!”晓燕和大帅通话说道。

    “我华哥呢!被你拐跑了,我就说呢!重色轻友!不吃了。我睡觉了。”大帅说完,笑着挂掉电话。接着玩起了游戏。

    秋华双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两人登上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山。抬头远望,整个城市都披上了洁白的婚纱。城市两旁的绿植被雪覆盖的严严实实的。湖面旁的垂柳上挂满了白色的小冰晶,一束一束的垂在湖面的薄冰上。

    城市的雪景略显现代气息,落得快,消融的也快。

    秋华向晓燕诉说了家乡小县城的雪景:群山被大雪覆盖,远看白茫茫一片,近看千家万户的屋檐上,树梢头全是一层层一叠叠的雪。午后在一抹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远处的山在发光,近处的树在发光。就连看人的脸也在发光,傍晚,站在山顶看向村落升起一缕缕的炊烟。灰色的烟在被白雪覆盖的烟筒里缓缓升起,飘向远方,和白色混在一起。一阵微风吹过,松林里响起飒飒飒声,那是积雪脱落的声响。那一颗颗被积雪压弯腰的松树,突的一下站直了身体。一点点墨绿突然在山间显现,好似一张洁白的白纸,被人点上去了一滴滴墨汁。如果有幸晚上下起雪来,在路灯下看那飘雪,又有另一番意境。用手接住那一朵白雪,看她在手中慢慢融化成一滴滴水。家乡的雪纯粹的可以直接吃。秋华看着远方家乡的方向陷入了沉思。晓燕也在脑海里想象着秋华诉说的那种美。

    两人在雪中静立好久。

    “有机会,你会带我去你家乡看看你诉说的雪景吗?”

    “当然会了。”

    “一言为定。”晓燕伸出手做了一个拉勾的手势。

    秋华腼腆的一笑,只好也伸出手,勾住晓燕那细长洁白的手指。

    这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来的那么毫无准备。可是,毕竟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