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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理和任安吉顺着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没多久，看到两个混混一样的人站在一个夯土墙边，一个头目一样的人蹲在两人中间，面前放着一只破碗。
任安吉想要上前，被昌理拉住。
“这不是要饭是抢劫吧。”昌理低声道。
“反正我也没钱。”
“劫不了财可以劫色。”
“劫匪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你不知道在西联，强奸不违法吗？”
“为什么？”
“对他们来说，女人只是生孩子的工具。你看街上，没有女人一个人出来的。”
任安吉四处看了看，与其说没有女人单独出来，不如说根本没有女人出来。
“所以你才跟着我？”任安吉小声道。
“走吧。”昌理道。
中间的头目抬起头，用他和小男孩一样的褐色的瞳孔看着两人。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都是聋子？”他站起道。
昌理拦在任安吉前面。
“人多一点，就成了抢劫犯，是西联人，就成了强奸犯。如果不干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你加的这些名头了？”头目走近道。
任安吉从昌理身后探出头来。
“你好。”她伸出手。
头目看看她，看看昌理。
“丽兹。”任安吉掐了昌理腰后一下。
昌理忍痛让开。
头目伸出手，他的手上都是土。他用力握了握任安吉，确保自己手上的土均匀的沾到她手上。
“卡俄斯。”
任安吉和卡俄斯握完手，当着他的面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推了推昌理。
“理查德。”昌理冲卡俄斯点点头。
卡俄斯伸出手。
昌理不理他，任安吉伸手替昌理又跟他握了一遍，握完在衣服上又擦了擦。
“我想问问你，这附近有没有做假身份证的地方？”任安吉主动道。
“你们什么关系？”卡俄斯问道。
“兄妹。”昌理道。
任安吉是卷曲的金发，昌理是笔直的黑发。两人面容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
“只能当夫妻。”卡俄斯道。
“我们是陌生人。”任安吉道。
“女人不能和陌生男人一起走在街上。”卡俄斯道，“会判死刑。”
“那就姐弟吧。”任安吉道。
“你几年几月生的？”昌理问道。
“要不做夫妻，要不不做。”卡俄斯道。
“那就夫妻。”任安吉撇嘴道。
“240。”卡俄斯伸手。
昌理掏出钱。
“换成昌国的钱，多少够？”
“昌国的钱？”卡俄斯收回手，“你带了多少？”
昌理掏出一张一千万面额的纸币。
“全拿出来。”卡俄斯道。
“你想干嘛？”昌理怒道。
任安吉拉住昌理小声问：“你总共带了多少？”
“他们明显是要宰我们。”
卡俄斯掏了掏耳朵
“一千万只能换1块2，不信你可以去钱行换个试试。”
“怎么可能？”
“收昌国钱，不收个两三倍都是我亏了。你还好意思怀疑我？”
任安吉心算了一下，惊讶道：“20亿？”她赶紧拍拍昌理小声道，“你到底带了多少？”
“2亿。”昌理道。
卡俄斯叹口气。
“你身上有值钱的东西不？”
“只有衣服。”昌理道。
“跟你穿的一样？”
“嗯。”
“多少件？”
“20件。”
“……衣服加钱，我亏本给你做。”
“你全要？”
听到昌理语气不对，任安吉抓住他胳膊晃了晃。
“人家已经大减价了。”
“你知道这个衣服多少钱？”昌理咬牙道。
“多少钱在这儿也卖不出去。”卡俄斯道，“昌国的衣服，没人买。”
“他已经很帮我们了。”任安吉道。
“不在这儿做，我会想办法弄钱，我们换个地方。”昌理拉着任安吉低声道。
“我要在这儿做。”任安吉道，“这位小哥哥一看就是好人。”
卡俄斯咧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他招招手，带着任安吉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