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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暗黑下来,横山寨门徒从横山客栈拿来烛灯。谢青慧面庞在烛光下显得更红。三人畅谈一番,十九个酒坛早已喝得空空如也。
雄霸天哈哈笑道:“喝得痛快!二位兄弟可否加入我横山寨,只要咱们联手,不愁做不成大事。只要一统江湖,一统武林。那行意盟算不了什么……”醉酒的雄霸天摇摇晃晃站起,横山寨门徒立即扶持着雄霸天。
楚妍溪道:“大哥的好意楚某心领了,大哥有如此之志,楚某敬佩不已。只惜吾楚某早想退出江湖,不愿在争名誉,不愿在争来斗去……”楚妍溪、雄霸天目光注视着谢青慧。
谢青慧道:“当然愿意跟随雄大哥,可吾已是点苍派之人,加入横山寨实属为难。”
雄霸天沉默不语。许久,雄霸天道:“既然两位兄弟不愿去横山寨,老夫也无需强求,人各有志。若哪天需要老夫的地方,尽管告知老夫一声,天底下没有老夫办不到的事。”
“兄弟们,启程出发回山寨!”雄霸天大声命令。顿时,所有横山寨门徒上马骑行,雄霸天被扶上马,回望一眼楚妍溪与谢青慧,快马奔去。夜色朦胧,点点星空,虽月光还未至。马蹄声悠扬,又是一番热闹,凄楚中的热闹,因为人心依然是平静的。
楚妍溪望着远去的雄霸天等人,突然心有阵酸楚冰冷,他不明白自己不加入横山寨是对还是错!但他想退隐江湖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他心还是很凉或是冰冷,这不仅是对不住雄霸天,甚至是即使如雄霸天意愿。可这又是楚妍溪所向往的生活?也许楚妍溪早已迷失方向,一生迷茫。
谢青慧看楚妍溪沉默不语,摇摇晃晃走到楚妍溪正面道:“楚大哥,横山寨向来作恶多端,你真相信雄霸天?你真当他大哥?这将会被武林正派,江湖中人耻笑焉!”
楚妍溪淡淡道:“你尽然不相信他,迟了点。我敬佩你是正义君子,现在不相信雄大哥,未免太让我失望。罢了!莫强求,随心而走便是。楚某先行一步,……告辞!”
一席话说完,楚妍溪缓缓走向秦枫山方向,谢青慧望着背影,大声道:“楚大哥保重,回来我于大理城等你喝酒……”
楚妍溪没有回答,没有回头。越走越远消失于暗黑树丛中。楚妍溪轻功御飞前往秦枫山,醉酒的楚妍溪,轻功更是出神入化。黑暗中能感知判断阻碍物,如激流、如疾风、如醉之仙神般。
此时的金顶镇夜市格外热闹,不远处的行意盟总部,今天却很安静,尽管灯光星明。行意盟少盟主凌傲正于楼顶望星空独酌。他在等月光,人生最美的事,无非就是点点星空下赏月,放松自己。一个人,一壶美酒,一碟小菜足已。
凌傲喜欢独处。凌傲喜欢安静的地方,他喜欢听落叶声,喜欢风吹声,喜欢小雨滴落声。有时也喜欢一个人坐在湖边,看湖面水波涟漪的画面。他不喜欢鸟语花香,不喜欢热闹,甚至是恨。正如微笑着面对别人,恭敬与人交谈,都不是自己情愿。
凌傲不喜欢笑,不喜欢恭敬拘谨,除朋友与亲人。至少他还没有一次自然笑过,因为他还没有知己,甚至还没有遇见朋友,能让凌傲认可的朋友,心有灵犀感知的朋友,懂、理解自己的朋友。
凌傲很敬重行意盟盟主凌毕雪,自己的父亲,也是唯一让自己敬佩的人。凌傲很疼惜自己的妹妹,他唯一的亲妹妹凌落。他们是凌傲唯一亲人,从小陪伴不离弃的亲人。
凌毕雪闭关修炼,如今已七年之久,还未出关。凌傲不忘父亲的嘱托,以行意盟少盟主的身份,将行意盟治理得井井有条,行意盟不仅刀法第一盟,天下七个分堂生意蒸蒸日上。行意盟招收门徒年年增加名额。
那年行意盟第一堂口堂主李尖联通杀手叛变,其他分堂未至,行意盟总部已被攻陷。最终败于李尖手中,李尖自立行意盟盟主,又怕其它分堂攻打不服,并封凌傲为行意盟副盟主。
就在达成协议众人美酒庆功时,找好时机,凌傲一剑刺入醉酒李尖的咽喉。又在众人面前砍下李尖人头,将李尖血倒入酒中霸饮,众人皆闻风丧胆,无人不呼王,叛乱平定。
其它六个分堂到来时,凌傲将第一堂口一百二十二名弟子活埋于行意盟后山丘。凌傲亲赐碑名:行意盟第一堂口李尖。从此凌傲不设第一堂口,行意盟虽名七分堂,实则只有六堂口。那年凌傲二十岁。
凌傲喜欢安静,安静是一种享受。
今晚他也享受这种安静,可一阵轻微脚步声终止了这种安静,尽管那步子很轻。
“少盟主!大小姐与二堂主化登峰有事求见”行意盟守卫弟子道。
凌傲淡淡道:“让他们上来吧!”
话音未落,凌落与化登峰已从楼口走出,守卫弟子行礼鞠了个躬,守卫弟子便去了楼道。
“少盟主!”化登峰行礼道。
“哥,在想元盖的事么?”凌落道。
凌傲转身望着二人微笑道:“凌落怎么还没休息?你们坐吧!”说完凌傲坐下来倒酒。
凌落、化登峰也坐了下来。
化登峰道:“少盟主!元盖被点苍派杀害之事怎么处理?请少盟主下令,明日吾化登峰定赴苍山,血洗点苍派!”
凌傲急道:“哥,我们刚刚又收到二堂口的飞鸽传书,说点苍派谢青慧与横山寨雄霸天结义……”
凌傲淡淡道:“血洗点苍派并非好决策,况且点苍派也是名门正派,深得大理皇室的拥护,不可轻举妄动。”
又望着凌落道:“凌落,你就别管这些事,我们处理就好……”
凌落道:“哥,我不愿你为行意盟事情,天天没有笑容,一个人扛着!我已经长大!可以为行意盟做很多事情呢!……”
凌落说完,倒了杯酒给凌傲,望着凌傲。
凌傲无奈道:“落月刀法突破第七重了?等你突破第七重,在去执行任务。你就好好在家,等父亲习武出关……”
说完,凌傲与化登峰碰杯同饮。凌落望了望两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化登峰道:“据第二堂口第二次飞鸽传书中所说,楚妍溪还曾与横山寨寨主雄霸天决斗,然后谢青慧、楚妍溪、雄霸天喝酒结义。有可能已加入横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