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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百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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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百日宴这天恰巧是除夕,所以穆家只打算邀请孙子的外家来参加百日宴。不想刚要开宴,下人就来说大儿的两个友人来了。穆承宪让小儿子赶紧出去迎进来。

    赵毅和陈达因为想着好友不在,平时多顾看一下人丁并不兴旺的穆家,所以时常注意着穆家的动向,见穆家的百日宴刚好是除夕,不好主动邀请任何人,二人就约着一起前去添祝福,正好去看看好友那般钟灵俊秀的人会生出怎样一个好样貌的小子。二人见穆博出来迎人,便下车客套到,“穆小弟不用特意出来迎,让哥哥们自己进去就好。”

    穆博:“贵客上门岂有不迎之理。哥哥们来的正好,快随我进去吧!”说完便要迎人进去,让管家安排客人随行的下人。赵毅两人见那个小小少年一本正经的迎客,就满脸笑容的随着他往里走去。

    来到席上,赵毅二人主动解释说:“听闻凌兄喜得麟儿,恰巧今日是侄子的百日宴,所以我等无帖登门,还请世叔见谅。”

    穆承宪:“两位贤侄来的正是时候,正要开宴了,快入座吧。”几人相互寒暄过后就开了宴。

    男席上几人一改食不言的习惯,吃着酒,谈论孩子和孩子他爹,都十分可惜穆凌不能参加自己孩子的百日宴,而且还同情他也许连儿子周岁的抓周礼都见不到。

    说到这里,穆承宪便接着说道:“等哥儿满周岁后老头我打算去看看凌儿,可能要住上一久,亲家和两位贤侄家的,要是有想出去游玩可以和老头我们一起去。这个地方老人家都住烦了。”几人一听都有些不明所以,有些疑惑亲家公(世伯)为什么要问自家人有没有同去的,但他们都清楚现在不是追问的时机,便都说,“去看看也好,您都好久没见凌哥儿了。”

    等宴席结束后,顾母携着女眷抱着刚睡醒的穆余走了进来。顾母先是带李媛抱着孩子去一一行见礼,带着孩子认人的过程,顺便收了长辈们给孩子特意准备的贺礼。完成这个步骤后便接过孩子,递给丈夫。

    穆承宪接过孩子说:“前些天凌哥儿给我回信了,除了寄来百日礼外,他还给小哥儿取了个名叫穆宇,寓意为期许他将成为一个胸怀宽广,目标远大的人。我见这名字名意过大,便给他取了个乳名叫小鱼儿。以后哥儿就是有名字的人了。”

    穆承宪把脸凑到小孙子的脸边乐呵道:“是吧,小鱼儿。”

    因为自己还得招呼亲家,穆承宪就把孩子递给了穆博,让他带着孩子去和同辈的人说话,顺便把饭给孩子喂了。毕竟为了让小鱼儿今天多醒些时辰,醒来后还没吃过东西哪,再耽搁下去怕是要饿坏了。

    穆余听见没见过的父亲给自己取的名字还是很满意的,寓意比多余好多了。如果以后他不渣的话,可以适当的给他个面子让他做亲爹的,毕竟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穆余了,换个新爹也可以换种态度对待生物科学意义上的生命给予者。

    穆博抱着孩子,熟练的端起早就准备好的小碗,投喂自己的侄子。心想着这么可爱的孩子应该是自己的才对,怎么让大哥给提前生了!

    其他人见两位老人和女眷都离开了。便快速围了上去,观看正在吃东西的小娃。

    赵毅说道:“小鱼儿现在便长得这般好,长大了肯定会像他爹一样引得大半个清水县的小姐爱慕,到时候如果到处留情,那就有的笑了。”

    “别胡说,穆家儿郎都痴情得很,要是引得嫂子生气你就要倒霉了。不过穆宇肯定会比凌兄更俊美的。”陈达笑道。李家兄弟听了这些话也乐得大笑。

    穆宇听着叔叔舅舅们的谈笑声,努力的往碗边凑想把小手搭在碗上,真怕他们的口水飞到自己的碗里,那样的话自己就得挨饿了。

    穆博看见小侄子的动作,神奇的意会到了他的想法,特意把小碗往旁边藏了藏。穆宇表示很满意小叔叔的服务,以后可以对他好点,弄些好玩的东西给他玩玩。

    赵毅几个见两叔侄一个喂的专心,一个吃的欢,便坐到旁边聊了起来。想着等会儿再逗逗那个五官精致,肤色好看得像上好的和田玉一样的孩童,看看他笑起来会是怎样的好颜色。

    穆宇吃饱后就再次秒睡了。穆博看着睡着的侄子,把碗放下,吩咐小斯去把秋娘叫来,让她把孙少爷送回致远阁。

    赵毅几人见穆博放下了碗,在跟小斯吩咐什么,就一起走了过去,入眼的是孩童精致的睡颜。

    “这就睡着了?才吃好哪。”赵毅小声问。其他几人也频频点头。

    穆博抱着孩子回:“许是困了吧,吃好了就马上睡着了。几位哥哥先坐,我把孩子先送出去。”

    “嗯,嗯,好。”

    得到几人回应后,穆博就抱着孩子走了出去。才走出房门就见到了急步走过来的秋娘,等秋娘走近后就把孩子递给她,嘱咐了一声便转过身往屋里走。现在他哥不在家,作为家里唯一的大男子汉他一定要把哥哥的朋友和舅哥照顾好。

    秋娘把小少爷抱在炕上后,便走到外间做着针线活守着,她要等少夫人回来后才能回静阁去,这是夫人吩咐的。不过她觉得小少爷乖的很,其实都不用特意守着的。秋娘不知道的是她认为很乖的小少爷正满脸痛苦,像是在挣脱什么繁重的枷锁一样。

    进入深度睡眠的穆宇觉得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拉扯住了,之前常常昏睡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玩游戏练出的危险预判意识告诉他,如果一直被拉着他可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了。穆宇接收到了危险的信息后,就努力的用力挣扎。同时内心戏十足的想:我还没活够哪,两辈子加起来都还没超过25岁,这样死了也太亏了吧。才有一个不是被随便取的名字,还没让更多的人知道,无声无息的死去真的太窝囊了啊。加油啊穆宇,你不能输,没人能一直幸运,加油啊!别放弃!

    秋娘听见屋里有声音,走了进去,看见小少爷挣开了裹着的小被子,面目痛苦,伸手一摸就发现整个小人儿烫的不行。惊慌的叫外面的丫鬟快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孙少爷发热了。小丫鬟一听孙少爷发热了,就使足了劲快速的冲了出去。路上遇到许多婆子叫她,她都一概不理。来到门前不等通传就跑了进去。

    “夫人,孙少爷发热了。”

    李媛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杯子就摔了下去。李外婆刚想看看她烫到没有,就发现女儿已经哭着跑了出去。

    顾母看着跑出去的李氏,吩咐道:“速去请老爷,把老爷的医箱也拿去致远阁。”

    转头又道:“亲家母要同去吗?”

    李外婆:“去。”

    说完两人便快速朝着致远阁去。速度较快的顾母不顾平时的礼仪等后面的亲家母,一个劲的往前走,把李外婆甩在了后面。

    致远阁。快速跑回来的李媛扑上床摸着滚烫的儿子,一个劲的哭个不停。刚伸手想去摸摸他的额头,就突然回过神来怕自己的手冰到孩子,收回手小心翼翼的用额头贴了上去。这让她的泪珠顺势滑到了穆宇的脸上,其中有一滴刚好滑入了眉间。

    在密闭空间挣扎了半天都出不来的穆宇,心里慢慢的变得有些害怕,他怕自己在做无用功,外面的人说不定已经放弃了自己,把他埋在了没有光的地下,可能就算他挣脱了束缚也再也见不到光了。渐渐失去希望的穆宇无力的挣扎着。突然他感受到有一滴水落在了自己的眉心间,随之而来的是女人细细的哭声。穆宇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用力的想听的更清楚。听着那越来越清晰的哭声,他认出了哭泣声的女主人原来是自己这个时代的母亲,那个还活着的母亲。她是在担心他,为他而哭吗?

    穆宇听着哭声挣扎的越来越用力,在挣扎中他察觉到自己的知觉在慢慢恢复。有了希望的他就算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有好几个地方被磨出血了,也不管不顾的奋力挣扎。坚定的告诉自己,只要能活着再重的伤都能养好,不要怕痛。

    赶来的顾母见李媛趴在孩子上面哭,就让她把孩子抱出来些,等她公爹来看看。

    等穆承宪带着亲家一起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三个人坐在孩子旁边抹眼泪,一个人坐在地上哭个不停,周围的丫鬟们都低着头站好的情景。他接过医箱不理会各人,径直走到孙子身边仔细的检查情况。询问秋娘知道孩子是无故发烧,只好尽量给他降温。因为孩子太小不能用药,所以只好用在太医院时学到的方法。

    穆承宪见下人把自己让准备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用温水给孙子擦身子。嘴上说着:“祖父的小鱼儿得坚强些,快些好起来。祖父还要教你识字,传你医术哪。等祖父老了,你还得给祖父祖母看病,照顾我们。你爹和你小叔就是两个榆木脑袋,一个个都笨的要命,教也教不会,你可得好好的啊。”仔细的擦完之后给孙子喂了水,才走了出去。

    出去后对李家夫妻说:“亲家不用担心,哥儿只是有些发热。我之前向孔太医学了些降温的法子。哥儿已经开始退热了,多重复几遍就好。今日除夕也不好多留亲家,家里还有好些人等着你们,还是不要辜负这好时节,回去团聚才好,不然等出了年都要各自忙活去了。”

    李外公:“团不团聚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儿的身子。既然哥儿已经开始退热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便先带孩子们回去,等明日再来看看哥儿。有什么事亲家让下人来通报声,李某就先告辞了,亲家不用送,照顾好哥儿就好。”

    说完便不顾客套的带着妻子走了,坚决不让女儿送。他知道他们现在留下来无用,还不如回去找找对孩子有用的滋补品送过来,他家到处做生意好的药材也收藏了许多,回去看看有什么孩子能用的东西吧。

    两人走到前院带着一同来的孩子们回去。赵毅二人见李家要回了,也提出了告辞的意思,同他们一起走了。

    穆博见没人出来相送,就自己一个人把客人都送了出去,等看着他们都坐上马车走后,才问小斯发生了什么事。

    小斯:“小的听说小少爷发热了,有些不好。”

    穆博:“你才不好。”

    骂完便快速朝着致远阁去,他知道现在爹娘都会在致远阁,自己也能去。

    小斯:“……”

    “爹,小鱼儿没事吧?”穆博看着坐在外间的父亲不确定问道。

    “让你学医你不学,嫌累,现在只能像傻子一样问我有没有事,真是愚笨。”

    穆博被骂得缩了缩脖子,瞪着自己的父亲道:“你快告诉我小鱼儿怎么样了?等小鱼儿长大一点,我就和他一起学医。”

    穆承宪看着这个已经十多岁了,还连普通药材都认不全的儿子。只得简单的说句:小儿发热而已,等退热了就好。没说如果退不了热会怎么样。只让他回去换身衣服再来。自己写了个药方让管家去抓来,以备不时之需。

    等下人送来换过的温水,穆承宪就端着木盆走了进去。这一次穆承宪并没有把儿媳和夫人赶出去,而是仔细的教她们给小儿退热擦身的方法。他自己得在孩子的开天门穴位置,两眉中间至前发际线成一条直线的地方,用力柔和均匀的,用拇指指腹在穴位上有节律做直线推动,没时间擦。

    穆宇感受到家人的爱护后,心里有种东西从心底溢了出来。眼角挂着泪珠挣扎的更用力了。他把力量全部集中在右手,一次次的用力挥动着,想要把无形的线一根根挣断。在黑暗中一只小手不停的挥着,手腕上的血一滴滴的被甩了出去。

    穆博再次来到致远阁的时候发现在外间的人变成了母亲和嫂子,他快速的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就进了里间。里间里,穆博看见闭着眼睛休息的父亲,悄悄的走到侄子身旁,看到侄子的小手在被子里动个不停,就把手伸了进去把他的小手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他踮起脚想摸侄子被按的红红的额头,一时松懈没抓住,就让侄子的手打到了自己的脸,滑出几滴血飞到了侄子的脸上。正当他以为自己破相了,反射性的哼了一声,抱着自己的脸到处乱摸,结果发现自己没破相,哪都不疼,就知道伤的可能是侄子的手。他感觉自己要完了,心想这还不如自己破相哪。

    穆承宪听到儿子的哼声,睁开眼睛看到脸上有血的孙子,和捂着脸的儿子,被吓了一跳,他以为儿子在看孩子的时候把自己的脸给挠破相了。他扒开小儿子的手,看着并没有破相的脸。问道:“哪来的血?”

    穆博心虚的指了指侄子受伤的手。穆承宪看着孙儿还在渗血的小指甲。拍了他一把掌,骂道:“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真是不让人省心。”然后提过医箱给孙子处理伤口,正当他清理好伤口,打算上药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孙子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也只剩一道浅浅的一道小伤口了,完全看不出渗出疼很多血的样子。穆承宪忍不住呆愣了一下。

    当他听到老妻的询问声时,下意识的隐瞒了这件事,只说小儿子太过愚笨,让她们不用进来。顾母听到丈夫的回答,只好带着儿媳回到炕上坐着。

    穆博听见父亲的回答,委屈的叫了一声“爹。”

    “一边去,弄伤了侄子说你蠢你还委屈了?你咋不叫娘哪?”穆承宪懒的理自己的傻儿子,拧出帕子让他出去换水进来。穆承宪等儿子出去后,便用拧干的帕子轻轻的把孙子脸上的血擦干净。擦到眉间的时候发现那一滴血有一部分擦不下来,形成了一颗朱砂痣。他摸着这突然出的朱砂痣,心里有些庆幸今日没有邀请太多的人来参加百日宴。

    穆博端着水进来的时候发现父亲正摸着侄子的头,就问道:“爹,小鱼儿退热了吗。”

    “退了,去叫你娘和嫂子进来吧。我有事要说。”

    等人都进来了,穆承宪就说:“小鱼儿是因为要长痣才发热的,现在退热了,痣也长出来了。记着不要去外面乱说,传出去对哥儿不好。这颗痣是一直有的,知道了吗?”穆承宪特意盯着儿媳妇道:“李氏你记得明日和亲家说一声。其他人是不会注意哥儿有没有长痣的。就算是他们看清了,知道了,也只能是眼花了。知道吗?”

    “知道了,爹。”李媛应道。

    穆博不解他爹为什么要这么吩咐,不过虽然他很想知道答案,但是因为才犯了错所以只能乖乖的和其他人一样应好。

    穆承宪:“既然都知了,就都回去歇息吧。让守夜的人警醒些。”说完便先走了出去。

    外面守了大半夜的人都一个个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被认为一直睡着的穆宇却在一座空荡荡的城池里,无语的望着比自己大上很多的狗狗。如果是之前遇见这个看起来高高壮壮的狗狗他会很高兴的收养它,但是现在作为婴儿的他只能生无可恋的期盼它是一条吃饱吃素的好狗狗。

    年看着这个之前给了自己一刀的人类,坏坏的把他当成玩具翻来翻去。等翻到他身无可恋了,才停下来张开大嘴吓他。

    穆宇看着头上的大嘴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有一种终于要来了吗的想法,连爬都不能爬的他真的没有能力自救啊!从突然被关起来,到突然掉在大狗身上。他的人生真是多姿多彩(恐怖色彩)啊!真是刺激死了。

    年看着这个闭上眼睛等死的人,嘲讽道:“你不是挺能的吗?那跳起来抹我脖子的劲哪去了?等死的你可一点也不像那个上跳下窜的你啊。”

    穆宇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会说普通话的大狗,压下惊奇回道:“大哥,我没杀过你啊!我连鱼都不敢杀的,我善良得让自己都害怕。大哥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年:“找错人?你认为年大人会放那种低级的错误?虽然你变小了,但本大人还是能记住你的气味的。少狡辩。”

    年?游戏里的哪个年兽?年是条大狗吗?和之前的不一样啊?穆宇一心二用的想着这个年到底是什么东西。并同时回道:“年大人真是厉害,不过我那时候不也被您拍死了吗?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次,可以吗?”

    年:“饶了你?你倒是很识时务,我也不是个小气的兽,也不想找人报仇,毕竟味道不太好。不过你刚刚在囚室与我签订了契约,你说这该怎么办?杀了你就能解除契约,你说我是不是该委屈一下自己把你吃了。”

    穆宇:“不不不,弟弟怎么能让年大哥委屈哪?什么锲约不契约的只要我们都不承认就什么事都没有。能解就解,不能解年大哥以后就是我的亲大哥,我一定会尊重敬爱您的。”

    年:“口说无凭啊。”

    穆宇:“那我们来签个合同?”

    年:“嗯?”

    穆宇:“没有没有,我开玩笑哪。我穆宇在此对天发誓,以后会把年当做亲哥,尊敬他敬爱他,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其实在年说口说无凭的时候穆宇就知道了那个契约应该是倾向自己的,他发誓是因为没想使唤年的想法,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至于认哥就是因为你都是我大哥了,我还这么弱小,大哥怎么能让别人欺负自己的弟弟哪?小弟找大哥保护,很正常啊。

    “大哥,你知道我该怎么出去吗?我一直不出去家里人会担心的。大哥快送我出去吧,我改天再来看你。有机会再带你见见我的家人,他们都很好的。”

    年:“嗯,闭上眼睛我把你送出去,出去后多锻炼一下身体,我不要弱鸡小弟。跟我契约后你的身体已经比他人强上很多了,别被比下去了丢我的脸。想回来的时候在脑海里唤我,我会接你的。知道了吗?”

    穆余:“知道了,大哥。你快送我出去吧。大哥再见。”

    年:“走吧。”

    年送走那个叫他大哥的奶娃后,站在原地想,其实自己得感谢那个人,要不是他自己还得被那些数据控制着,跟他契约逃出来也是自愿的。只不过是不想成为供人驱使的工具才有了刚才那一幕。自己费尽心思的主导这一切都没问过那个少女的意思,确实有些对不住她。不过现在,她应该已经都知道了吧。毕竟自己看中的人。

    穆宇醒来时发现一家人都在等着自己睡醒,连外公外婆都来了。

    穆博:“爹,小鱼儿醒了。”

    “祖父的小鱼儿醒了呀,可把我给想坏了。饿了吧,祖父喂你吃东西。”穆承宪抢着抱过穆宇道。

    穆宇感受到家人的关心,开心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惹得大人们连连赞叹自家孩子长得好。

    穆承宪喂完孩子后把碗递出去,正等着他秒睡,就发现穆宇还精神奕奕的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点都没有犯困的迹象。就笑着问:“小鱼儿还不想睡哪?”穆宇轻轻的啊了一声算是回应爷爷。穆承宪听见这声回应就抱着孙子向亲家公炫耀,搞得大家都想和穆宇说话。

    穆宇:“……”

    在往后的日子里,穆家人发现穆宇清醒的时间多了,身体也更加好了。除了时不时会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其他时候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