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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符咒随水墙崩塌，结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瘦到皮包骨的团藏迎着月光，身上的绷带和封印寸寸崩解。
其右臂上十只狰狞的勾玉写轮眼疯狂旋转，最终均化作了与右眼同级的万花筒写轮眼。
“你想干什么？”被拎起的大蛇丸没有反抗，只是皱紧了眉头。
“那小鬼的话唤醒了老夫。”团藏红着眼，自顾自地喃喃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夫决不允许任何人残害无辜！”
说着说着，团藏提人转了一圈，没再理会大蛇丸，霸气地朝夜神问道：“小鬼！你可愿做老夫的徒弟，成为那闪耀的木叶之根？”
“什么鬼？不是成为二代锅王，坚持把木叶强者逼上绝路吗？”刚逃离魔爪的夜神懵了，没敢直接答应。
“系统，你还在吗？这是怎么回事？”
“叮！系统以自爆为代价，对目标志村团藏进行永久性改造，目标将逐渐变为好人，宿主在其心目中的地位会越来越高。”熟悉的女声响起。
“团藏老师，我愿意！”夜神闻言立马抱大腿。
“你喊老夫什么？”团藏不满道。
“团藏老……师傅！”
“好，很好！通过这次考验后，你就是老夫的徒弟！到了那时，老夫将全力培养你，让你成为足以让木叶之根沐浴在阳光下的强者！”
“考验？那时？”夜神越听越感觉不对劲。
为什么不立刻收他为徒，考验又是什么？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这是……”
就在夜神以中等意思的恶意揣测团藏时，眼前的景象骤变。
原本有种另类美感的世界，在他淡蓝色的眼眸中变得格外陌生。
人不再是人，物也不再是物，他们都是由无数团能量体构成的奇特存在。
“这是本源净眼中的火影世界？”
冥冥之中，夜神感受到了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领域。
当他想要展开领域时，领域便在刹那间膨胀到极限，以他为中心，方圆十万米内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要他想，只需要一个念头，他就能看见领域内存在的一切。
看腻了各式能量，他还能让眼睛从“本源模式”切换到“普通模式”，看遍领域内的风光美景。
更神奇的是，他能在领域内测距，领域内任何物体的长度，他都能脱口而出。
随意扫去，他便发现万米高空处有一只长达83米的火红飞鸡正朝着月亮飞去。
“这鸡成精了啊！”
“哼！”
夜神正想感慨一番，但熟悉的冷哼让他回过神来。
巡视领域并不需要扭头转眼球，此刻的他，眼睛正对着便宜师傅团藏。
这目光结合方才的话，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师傅，我这不是……”
夜神刚想狡辩，顺带夸一夸团藏转移话题，但当他看清团藏此刻的状况后，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开启了本源模式的双眼下，团藏和大蛇丸被一层朦胧的能量包裹着，细细望去，里面是一整团能量体。
这种能量他见过，方才巡视领域时，他便发现几个忍者在施放忍术时，体内凝聚出了这种能量。
而正常人在本源模式下是由无数种能量构成的，比如说五脏六腑是一种能量，皮肤和血管又是各一种能量，层层叠叠，彼此相连，不可能整个身体只有一团能量体。
综合各种信息，他敢肯定地说，眼前的团藏和大蛇丸都是查克拉做的影分身。
这些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团藏的影分身快没查克拉了，等团藏的影分身消散，迎接他的就是来自蛇姨的热烈爱意。
所谓的考验，就是从蛇姨手中活下来！
“唯有经历战争洗礼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老夫的徒弟，这就是你人生中的一大战役，在老夫赶到前，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团藏发现了夜神的异常，摇摇头，继续他热血澎湃的正义演讲：“生，承诺依旧！死，老夫亲自为你立坟！希望这不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
噗嗤~
话音刚落，团藏便化作一团白烟消散在月色中，而冷笑的大蛇丸已然落地。
“我*！”
望着缓缓走来的大蛇丸，夜神心中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他感觉团藏八成是误会了什么，以为曾经浑身发光的他很神秘，有各种底牌没用。
可实际上他压根就……
“底牌？对了！系统，圣遁体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夜神在心中急切地呼喊着。
“叮！圣遁体大部分能力和特性需要圣遁查克拉支持，宿主当前不会提炼查克拉，能用的能力只有意念控制，能被触发的特性只有伤害反哺。”
“伤害反哺？那是啥？”
“叮！每次受到伤害后，宿主都会得到全方位的提升。所受伤害越大，提升越明显，但单次提升幅度极小，推荐宿主长期保持受伤状态。”
“我……算了。本源净眼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能力和特性？”
“叮！无视幻术，以及完美捕捉到以任意速度移动的存在。”
“可恶！只能跑了。”
夜神闻言咬咬牙，转身就跑，但才跑了没几步，大蛇丸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前。
啪！
大蛇丸一句话也没说，直接用右掌重重拍在夜神脑袋上，肆无忌惮地操控着查克拉侵入其大脑。
“完了，在大学恶补的火影都记不清了。”
一想到大蛇丸已经熟知火影剧情，夜神便仿佛看到了忍界灰暗的未来。
以大蛇丸的性格，什么黑绝和斑都要被玩弄到失去价值，六道仙人和他母亲都会成为实验品，甚至是标本。
这一点都不夸张，知晓剧情的大蛇丸有太多办法提升自身实力。
为了那期盼已久的未来，大蛇丸绝对会想方设法地榨干他每一丝剩余价值。
心念及此，夜神心中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系统，系统！你还有没有能让我脱离困境的方法？”
“叮！有的，是否强行脱离当前困境？”
“额，等等，怎么感觉这场景有点熟悉？”
夜神回想起那段心酸的亡国往事，谨慎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叮！代价为系统再次自爆。”
“再自爆，就该烟消云散了……”
夜神突然有点难过，虽说系统不是人，但他总感觉这个系统是有情感和意识的。
“我可不是矫情的人啊！可无论怎么想，这都像用手下的命换自己平安。”
夜神真的怕了，他没法像某些小说主角那样无情，动辄抱怨、辱骂系统，如果这次他心安理得地让系统自爆了，下次他会不会为了保命，让朋友或通灵兽去送死？
他从来不会高估自己的意志力，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到了第N次，恐怕让人去送死的理由就不是保命，而是为了各种肮脏的利益。
沉默良久，夜神在心中问了一句：“系统，你有自我意识吗？”
……
记忆越来越模糊，仍然没有回答。
“是自爆后故障了吗？也好。呼~”夜神长吐了一口气，用普通人的视角扫视四周。
眼下这片沐浴在月光下的草原沾满鲜血，尸体遍地都是，男女老少，忍者平民皆有。
然后就没了，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夜空漂亮了点。
换以前，夜神可不愿意呆在这种鬼地方，但现在不一样，他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想成为大蛇丸的实验品，不想被泡在各种液体中。
“永别了，忍界……”
就在夜神准备用意念破坏大脑时，一道清脆的女声让他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