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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脉不得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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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过的年华在北漠开出斑斓的紫薇花,却荒芜了轮回的春夏。

    “姐姐,这样会不会不妥。”且生轻声的小心翼翼说着。

    “有何不妥?”语气漫不经心。

    鱼笙细细观摩着书房中的字画,这些都是原主收集的。

    集万众宠爱于一身,从小锦衣玉食长大,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心思单纯。

    非但没有养成娇纵跋扈的性格,还如此喜爱沉静的书画之物。不光愿望想法比较奇葩,人也比较奇葩。可惜新错了人,落得那般下场

    “刚刚在院中你说碰见温迟了?”

    鱼笙收回留在墙上的目光,缓身坐在软榻上,手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檀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的,只是.......”且生有点犹豫,鱼笙也不催它,只是手敲击桌面的力道重了几分,让人感觉到她的不耐烦。

    “他好像是太子。”且生看着这复杂的身份,不知道那位大人怎么想的。

    这身份,要走白月光风格吗?

    “哦?”

    鱼笙眼睛眯了眯,没有表达什么。房间里充满了淡淡香草的香气,是她让芍药不久前去拿的香料。香气的弥漫让她感觉到有点困乏。

    抬眼看了看帘外明亮的月亮。该睡觉了。

    温迟什么身份与她并没有什么关联,或者对她来说,温迟什么身份对自己来说都一样。并不重要。

    温迟只是自己平淡生活里偶尔起的一丝波澜,只是这波澜还带着一些让她心乱的疑惑罢了。

    看着鱼笙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且生心里直叹息,很难啊。

    “去查一下忆语乡下的未婚妻,必要的话带过来。”

    鱼笙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对着东南的一个小角落说着。

    空气微微波动,鱼笙知道他们走了。

    “啧,我倒是快忘了忆语还有个未婚妻。”

    不知他怎么想的,看得出他待公主是真心喜爱,但最初的目的确实从未改变过的,所以,算不得爱。更不配被原谅。

    “姐姐,今天有宫宴。”

    宫宴,鱼笙托着下巴,细细想了想,好像是有这回事。那还得好好挑个衣服,比较这身份的衣服她还是比较喜欢的。

    “所以呢?”

    “所以,姐姐你会和太子碰面。”且生看着鱼笙的神色无异。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鱼笙心里一阵疑惑,与太子碰见是肯定的啊,为何要这么说。疑惑的撇了一眼且生。

    “又怎样?”

    且生有些扶额,一看这样就知道她压根没把那位大人放心上。慢慢吞吞的看着鱼笙说着:

    “太子是碎片,姐姐我昨天同你讲过的.......”

    “哦?”好像是有这回事。随便吧。

    只是,

    “难道我还要再说‘喜欢他’?才会给予我?”鱼笙眯了眯眼,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感觉很不爽,这种不得不听从的感觉让她烦。还是直接杀了罢了。

    “啊,姐姐,我我也不知道。”

    谁知道那位大人又要怎样。神仙的世界它不懂。正所谓:神仙打架,殃及无辜

    鱼笙没再说话,起身唤芍药进来,叫她好好准备宫宴的衣服。

    当芍药问她想要什么样式的时候,鱼笙扶了扶下巴,很真诚的看着她:

    “要最美的。”

    芍药:....................

    #公主好像脑子摔坏了怎么办#

    打发走芍药,鱼笙又陷入咸鱼时刻,还是那种都不愿翻身的咸鱼。

    她是一只没有理想的咸鱼。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一个有些眼生的侍女恭敬的对着鱼笙施礼,应该是芍药走后新安排的人。

    那位太子殿下不好好待在自己寝宫,不去为国奉献,不去在百姓面前刷好感,不去为自己后半生幸福奋斗,来找自己干什么。

    闲得蛋疼吗?

    鱼笙表示自己只想好好做一条没有理想的咸鱼,有些敷衍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马上就去迎接。

    “太子殿下。”鱼笙对着面前男子,没有施礼。

    “之前不都喊皇兄的吗,几日不见,倒是生疏了?”

    纪迟有些失笑,以为“纪脉脉”在怪自己这几日没有来找她,但他这几日确实太忙,但她最近的事情自己却也没有落下,只是她不知道罢。

    纪迟没有穿正经的太子服饰,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他没有笑,但是眼神里却含着对鱼笙的笑意。

    鱼笙淡淡收回目光,依着纪迟的话顺下去:

    “皇兄今日怎有空来找我了?”

    “怎么?没事还不让皇兄来看看你了?”说着还摇头叹息一声:“女大不中留啊。”

    要是能一直留着就好了,纪迟压下心里的欲望,表面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但欲望的种子已经埋在心里,已经不能再拔出来了。

    这次没有再顺下去,鱼笙喝了口清茶,淡淡的清香在口腔里散开。

    “听说皇兄把忆语的路给折断了?”

    鱼笙直言直语,纪脉脉与纪迟之间关系甚好,没有什么可拐弯抹角的,那都是给外人演的。

    “那种不安好心之人不适宜朝廷。”

    纪迟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鱼笙有些疑惑的撇了他一眼,没有揭穿。

    “嗯。”鱼笙垂眼,眼里忽闪而过一丝光芒。

    “皇妹晚上宫宴有何安排吗?”

    纪迟表面还是风淡云轻的模样,但内心已紧张无比,手都有些出汗。

    “能有何安排?”鱼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宫宴不都是尽显才华,欢歌曼舞之时吗?

    “皇妹不是一向不喜这些?我新运来一艘船,准备在宫宴同父皇打个招呼后便去莲花池游玩,还能摘些莲花,想问皇妹意下如何,是否要同我一起?”

    鬼知道纪迟说这些的时候有多紧张,面对心爱之人的小雏鸟还是很羞涩的,能顶着一副面不改色的面孔已经不易了。

    鱼笙看透了他内心所想,只是今晚忆语那未婚妻就有消息了,她也有事。更何况原主对这位太子也只是尊敬和亲近,没有爱意。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过分给予对方憧憬。那只会让他陷入更深的深渊。

    鱼笙知道这个道理,眉头微皱,脸色有些纠结,一脸不好意思和遗憾的对纪吃说着:

    “皇兄,我大概是有安排的。”

    纪迟有些遗憾,面色也微微流露出些失落,随机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既然如此,甚是可惜了。皇兄还要去处理些政务,就不扰皇妹休息了。”

    纪迟有些不舍的离开,能挤出时间来这里一趟已是不易,最近北方暴乱,搞得朝廷不得安宁,父皇给予自己重任,自然不能让众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