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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三百六十四年,后代史学界喜欢将这一年称之为开挂元年,因为这一年,有一个叫何无忧的少年,真正开始了他的传奇之路。
这一年,何无忧十二岁了。
在过去的六年中,日子还算平淡,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有一种新的运动在安平府范围内快速扩散开来,与之对应的还有一个名叫福利彩的押注机构,每个人都可以从中寻找到乐趣所在。
有的人因为足球,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从此走上了足球职业生涯,当然,因为双色球的缘故,更多的百姓喜欢将这些人成为职业假球员,他们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大口呼吸,大汗淋漓,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大把赚钱。
有的人因为福利彩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有的人因为福利彩月月欠债,不过并没有多少人因此咒骂福利彩,毕竟在何无忧的宏图大愿下,每一个彩民都是在做慈善,他们输的每一两银子,其中都有一文钱被以何无忧的名义捐给了那些因为福利彩倾家荡产的穷苦百姓。
说点不俗的,何无忧在他八岁的时候,成功通过县试,成为了一名秀才。
这一年栗子城总体来说还算过得安稳幸福,世家子弟们都矜矜业业的每日上街调戏良家妇女,官员与世家一如既往的欺压百姓,地痞流氓也是每月按照惯例上街寻衅滋事一番,大家都安分守己,没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庆国倒是出了一件大事,按照太后的说法,皇帝造反了,惹得灾祸连连,天怒人怨,百姓民不聊生,为了庆国的太平,老太后含泪斩皇帝,让百姓们气愤的是,这个小皇帝竟然死里逃生,不知道跑哪去了。
庆历三百六十四年春,无忧像往常一样,做了一遍第八套广播体操,活动了活动自己的小身板,无忧接过刘洁洁递上的笔墨,想了想,在纸上写到:吾友萧朔,鸡儿安恙否?
无忧还想写点什么,但实在想不出来,便只好放下毛笔,将纸揉成一团,扔了。
身为现如今栗子城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家主,何无忧必须每天出门,去大街上晃晃,看看百姓们崇拜的目光,瞅瞅为爱痴狂见到自己就尖叫不已的小姑娘们。
何无忧在庞大的何家府邸里弯弯绕绕走了一阵,刚好路过演武场,看了看二长老万岁队和三长老牛逼队的日常厮杀,自从他接到圣旨后,两位长老似乎都放弃了家主之位的争夺,将精力全部放在了这足球比赛上。
若是一方赢了,当月的族内大会,便会处处让着赢得队伍,也不知道私下里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交易。
今天,何无忧是独自出门的,过几天,他便要去安平府赶考了,若是顺利,便能成为一名举人,
若是不顺利······那无非也就是花钱的事,还是会成为一名举人。
因为即将远离生活十二年的栗子城,无忧想在最后这几天好好逛一逛这自己生活了十二年的地方。
无忧刚出了何府,还没走几步,便被一名少年乞丐拦住了去路。
少年乞丐面容清秀,只是面色有些发黄,身材消瘦不已,看来已是挨饿了不少日子。但让无忧惊讶的是,这个少年乞丐都落到如此地步了,居然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喂,兄弟,给点钱,饿坏了。”小乞丐一脸不耐烦的说道,似乎乞讨不是他本愿,只是看在无忧可怜的份上,让无忧交点银钱出来。
无忧奇怪的打量了一番这个少年乞丐,心想这家伙是怎么活到今天的?但身为福利彩身后的真正掌舵者,无忧还真不差钱,从怀中抽出十几张百两面值的银票,当着少年乞丐的面沾了沾口水,数了起来。
少年乞丐也是看楞了,看着上千辆银子在向自己招手,两眼直冒绿光,就像饿狼看到了血肉一般。
少年乞丐看着无忧数了半天,就是不给自己,不耐烦的说道:“还数什么呀,都给我就行了,你这人怎么这么墨迹?”
“哦,给你。”无忧哦了一声,突然从十几张银票中翻出一枚一文钱铜板递到了乞丐手里,似是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一口气,“终于找到了,我还以为找不到了。”
“你!!!”少年乞丐都惊呆了,哆嗦着手,看着手中的一枚铜板半响没说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才恼怒的骂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般折辱我?”
说着,少年乞丐挥舞着拳头便向无忧打了过来,无忧冷冷一笑,真当自己这些年是白过的》
第八套广播体操,第一式,伸展运动!
只见无忧猛地两手举起,似是雄鹰展翅一般,左手挡住乞丐拳头,右手手掌狠狠拍下,直接命中乞丐肩膀,少年乞丐吃痛痛叫一声,也再无保留,使出全身力气一顿乱拳挥舞,让无忧的所有招式都不能施展出来。
眼见自己快要招架不住,无忧赶紧转身便跑,自己身为何家家主要是因为一个小乞丐殴打自己就喊族人帮忙,自己这张脸可就没法放了。
无忧边跑边捂住口鼻,让路上行人无法认出自己,身后少年乞丐倒没在乎那么多,只是拼命追赶。
两人你追我赶,两炷香的功夫竟然跑了老远,已然从何家府邸所在的北城道了南城,无忧已经跑得精疲力尽,再也跑不动了,身后的小乞丐也没力气了,两人都艰难的挪动着脚步。
终于,无忧彻底放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骂道:“你个脑残,就为了一枚铜钱你至于吗?”
小乞丐四肢张开,平躺在地上,只是看了无忧一眼没有说话,已然已经累得连说话的力气的都没有了。
两人休息了好一会,无忧踉跄着站起身,一抬头,有点发愣,心中嘀咕道,我说这条街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到了青楼一条街了呀。
少年乞丐挣扎着站起,见无忧
很快,余陆便明白了自己的疑惑是多么的多余,对于一个久经沙场,常年诵经化缘的高僧来说,这些困惑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世纪性问题统统都是小儿科。
玄奘在沉默了一阵后,诚恳的看着高昌国国王麴文泰说道:“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人不动则不伤?”麴文泰喃喃自语的跟着说道,似是陷入到了沉思中,几分钟后,麴文泰抬起头直视玄奘,凝重的说道:“还请法师为弟子详解。”
玄奘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人生在世时时刻刻像处于荆棘丛林之中一样,处处暗藏危险或者诱惑。只有不动妄心。心如止水,才能使自己的行动无偏颇,从而远离危险,抵制诱惑,否则就会痛苦绕身。”
玄奘的解释,让在场的众人不禁频频点头赞同,与麴文泰一同听讲的其他大臣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似是从中悟到了不少。
唯有麴文泰一人依然凝重着神情,眉宇间挂满了心事,众人一番赞扬声后,麴文泰双手合十恭敬一拜,沉声道:“法师,你可知当王的难处?”
“王的难处?”玄奘疑惑道,随后摇了摇头:“贫僧只是一个出家之人,未曾有过帝王之心,又怎会理解当王的难处?”
余陆看着玄奘摇头,心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出声喊道:“我知道!”
“你?!”麴文泰惊疑一声看着余陆,听到余陆回答的其他人也被吸引了过来,待看到余陆只是一个无须的年轻人后纷纷露出笑意,虽然不是带有嘲讽的笑意,但笑声中却充满了不信二字。
连玄奘法师都不懂的问题,你一个小跟班懂什么?别说你是什么神的使者,那也得要人相信呀。
余陆见状,干咳两声,盯着麴文泰缓缓说道:“王来承认,王来允许,王来······背负整个世界!”
余陆说的很慢,几乎达到了一字一顿的地步,在场的众人也都听的清楚,跟随麴文泰来的臣子们从一开始的不屑很快变成了沉默,随后齐齐看向了高昌国国王麴文泰。
余陆所说的话,是从以前一本书上看到的名言,至于是谁说的,余陆不记得了,但是对于这句话却记忆尤深,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
老师常说,魔法师的存在,索要担负起的责任要远远大于他们拥有的能力,只有正义才能战胜邪恶获得最终的胜利这句话没有错,但邪恶的力量却往往远远大于正义的力量。只有当正义的力量前赴后继,为胜利付出不可计数的代价时,正义才能战胜邪恶。
这,就是正义的代价。
麴文泰长舒一口气,嘴角微微勾起,若有深意的看了余陆一眼,随后转头看向了玄奘,平静的说道:“法师的朋友说到了本王的心里,其实本王一直都很向往东土大唐的繁华,更向往佛家真谛之所在。只是,正如他所言,本王是王,王的存在就是来背负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