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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半会儿的功夫,归依荷不能很好地将那个男人给定义下去。
可是,归依荷却要好心地点化点化那个男人,“先生,超出了应有的范畴向人传递热情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只会适得其反地给人造成困惑。”
“是吗?我给你造成困惑了吗?我有那么不厚道?你知不知道,反倒是你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惑,你让我大大地刷新了认知,也让我大大地怀疑自己的耳听,更让我很是怀疑自己所见的真实性。你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天底下的真实女人,怎么不食人间烟火到见着新衣新服都要绕着道过?你也让我怀疑个人的魅力,手握诚意却卖不出去,那是一种极伤自尊的挫败感,这真的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情形,从来都是……”那个男人似是受了莫大的屈辱,正在伸展着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力求寻得一个带着良知的答案。
停下脚步,不可思议地看一眼那个男人,归依荷也似是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正在不知如何去求证求解?
那个男人的一味坚持让人太过困惑,归依荷也不知该拿这样的男人怎么办?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他放下固执,让一场来自街头的相遇还原成一份擦肩而过的匆匆转身?
“先生,你是在做节目?还是在做任务?还是在做什么需要有人配合你去完成的秀台?”归依荷脑洞大开地还原着那个男人的真正意图。
“笑话,你看我是个装扮仔细的奶油小生?还是你看我像个导演生活剧场的滑稽演员?你再好好看看,这周围有摄制组有摄像头有观众有布场吗?”那个男人显然更是不理解归依荷的思绪乱飞,一连串的问题是在提醒一个偏离正常轨道的人是该回归到正常的思维上来。
转过身,归依荷还真的向四处看去,她要用目光去寻得一个真切的答案。
是的,的确是没有什么忙乱的工作人员,也没有什么团队在布景布场,有的就是匆匆行进的人流,蚂蚁般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收回目光,归依荷兀自摇摇头,看来,是她思虑过了头,想象力太过丰富了。
可是,不是一场作秀正在拍摄,那又是一场什么戏份正在上演?这让归依荷更加困惑了。
既然脏了衣服的人不要求赔偿,那么,弄脏衣服的人何须那么热情地执意做出赔偿的决定?
那个男人一再地拦住去路,到底有着怎样的动机?又要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这让人很是纳闷。
抬起头看看天,此时,艳阳高照,大太阳晒得城市像个蒸笼,泼上身的咖啡转眼被烤去了水分,剩下粘粘的糖分紧紧地绷在皮肤上,很是不爽。
归依荷想回家,想洗澡,想去掉这全身心的不爽,她实在不想与一个男人纠缠在这炽炽的炎阳之下。
就在这时,那个男人挪动着身体,将一束影子贴心地罩在了她的前方。
炽晒的感觉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可是,归依荷却并不领情,而是故意地向外迈出去几步,再次将自己暴露在大太阳之下。
这份躲避的身体语言是在告诉那个男人,她不需要他的庇荫,她与他是该保持应有的距离的。
可是,那个男人并不解风情,再次挪动着身体,再一次将一束遮阳的影子罩在了归依荷的身上。
唉,一个愚钝的男人,他怎么不会察言观色?他怎么读不懂来自他人的排斥和界限?
如此一来,归依荷就犯了难,她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做才能与那个男人划开距离?又该怎样做才能让那个男人识趣地离开?
“先生,都说了,我不需要您的赔偿,我的衣服我自己会处理好,真的不用劳烦您,您还是回吧,”归依荷的心是急的,说出去的语速也是快的,她太急于让那个男人听明白她的话,然后及早地离开。
且不管那个男人是如何坚定赔偿的初衷,归依荷都是那个不变的立场,她并不想听从那个男人的指令,去往商场去为自己换身干净的衣服。
她只想早早地脱身,尽早地为大脑腾出个清静的地儿,去理一理那乱如麻的思绪。她要好好地消化消化那个相亲男所带来的火气,她弄不明白那个相亲男为何要那样没有原则地损她。
“你能适应衣服的脏兮兮,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是,我看着不舒服,我就想去为你换身干净的,”那个男人再一次用强迫症的思维回敬了一个小女子的坚定拒绝。
你看,这真的是一个特顽固的男人,他看着不舒服,他就要逼着人家去换,这,这都成什么逻辑呀。
敢情一个脏了衣服的人就是他的自留地,他想怎么支配就怎么支配,他想去换就得去换?
调转身,归依荷又向着大路迈出步子,她决定不再理会那个男人的不可理喻。
他爱咋咋地,她可没有那份闲情逸致去陪着他拯救他那闹腾人的强迫症。
他看着不舒服,他不看不就得了,干嘛非要呆在人家的身边让自己不痛快?还说什么‘就想去为人家换身干净的衣服’那样烧脑子的话?
哼,她归依荷才不会成为他强迫症之下的无辜者,她要快快地走出去,与他划开远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