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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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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太冷了,又喝了点酒...”白明抱着头。“我真的不想的。”

    “我也不知道他会那样做,他一开始只是跟我说,只要把林霜骗过去就行了。”白明抓着头发。“我也不知道他会那样做啊。”

    “他做了什么?”江迹趁热打铁。“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我欠了一笔高利贷,一直还不上,林霜不给我钱,我走投无路了,真的,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害她的,我...我爱她啊,我还想过要娶她。”白明埋下头。

    江迹皱了皱眉,说“你爱她,为什么要骗她去找周来?”

    “周来说,他只是想跟林霜上一次,只要一次就行,他会帮我还高利贷。”白明说。

    “禽兽!”一直在旁边记笔录的小刘义愤填膺,作势就要打白明。江迹淡淡看了他一眼,小刘就乖乖坐回去继续记笔录。

    江迹敲敲桌面“然后呢?”

    “那天我们约好了,我带林霜过去,后来周来就把人带走了,再后来...林霜就死了。”白明有些悔恨。“我真的没想害小霜的,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警官,不是我的错,我没有害她啊。”

    “还知道别的吗?”江迹继续问。

    白明说“不..不知道了。”

    江迹抬眼看着他,手上拿着的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审讯室的灯光有些晦涩,白明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大概静了有半个小时,江迹轻轻叹了气,说“你知不知道,林霜才十七八岁,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数,耗在你身上,又死在你手里。”

    “警官你别乱说啊!”白明有些急“我没有害她,她不是我杀的。”

    江迹没再搭理白明,叫人把他带回看守所后,她坐在审讯室里,屋子里有些冷,冷调的台灯晦涩不明,江迹低眼看着手上的资料,林霜的照片在灯光下,笑的很好看。

    宋葬拿到证词的时候,深深看了眼江迹“人性有时候就是猜不透的。”

    她在宽慰江迹。

    江迹知道。

    林霜的案子有了开头,连带着刘桂芳的案件一起,就像剥茧抽丝一样,抽出开头,底下交错的万千丝段,就开始往外冒。

    原本以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进展,然而

    宋葬却在这时候出了意外。

    宋葬失踪了。

    那天对完证词,宋葬离开警局就失踪了,刘少红夜里接到宋妈妈的电话,说宋葬没回家,问问是不是在她那里。

    “阿姨,宋葬今天去江迹那儿拿东西了,可能是睡她那边了,您也知道最近有个案子她一直在忙,您别太担心。”刘少红掐着手指说,她心里实在没底,但这个时候不能让老人家担心。

    “可是葬葬从来都不会不跟我说就在外面留宿呀”宋妈妈担心道。“你能不能帮阿姨问一下江迹妹妹呀,联系一下葬葬。”

    “阿姨您别担心,我这儿马上给老江打电话。”刘少红宽慰道。

    刘少红拨电话的时候手在抖,听着那边的通话提示音,心绪焦躁到了极点,她抬头看了眼挂壁上的时钟,快十一点了。

    江迹接电话的时候,刘少红在穿衣服,导致江迹出声的时候,她着急拿手机被穿到一半裤子绊在地上了。

    “咚。”

    “你怎么了?”江迹嗓子有点哑,她连续熬夜查案有些疲惫。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刘少红气极了“宋葬出事儿了!”

    “怎么了?”江迹那头刚问出声,医院那边打了紧急电话,她有些烦躁的接起座机电话,一句话还没出嗓,就被哽在喉口。

    周来不见了。

    而另一边的刘少红还在叨叨絮絮的说。

    “宋妈妈说阿葬今天没回家。”刘少红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别担心,我和她说阿葬跟你在一起,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宋葬。你怎么搞得?江迹?”

    “阿葬要是出事,老娘把你骨灰扬了,我认真的。”刘少红关上门。

    “操!”江迹挂了医院来的电话,尽量调整镇静的情绪,才又和刘少红通话,一字一句“周来不见了。”

    刘少红才走到楼下,夜里冷的她手指是僵的,她衣服穿得寥寥草草,手机放在耳边,一阵风吹过来,有个路灯的灯泡碎了,声音很大,她哭了。先前颐指气使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她此刻害怕极了。

    “江迹...”她说“阿葬会没事的对吧。”

    江迹有些艰难的说“你先待家里,别出来,乖。”

    医院的两名看守警员跑回来,一脸羞愧,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周来什么时候不见的,夜里换班的时候,例行查看,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被窝都冷了。

    换岗是六小时一次,周来至少走了五个小时以上了。

    而且在没有人发现的情况下,畅通无阻的溜出医院。

    “老大,你处分我们吧。”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宋葬。”江迹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深了深“周来是个杀人犯,宋葬要真在他手上,她要是出事儿,你们俩都给我回家种田!!”

    刘少红一夜没睡,天一亮就跑警局了,顶着红肿的眼睛和乌青的眼袋坐在江迹的工位上,有警员劝她回去等消息,她就哭。

    “我就在这里等,等阿葬回来。”

    刘少红突然想起认识宋葬的那天,也是冬天。

    宋葬在校门口等校门开,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手里捧着热腾腾的红薯,撅起小嘴去吹散红薯上的热气,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刘少红那时拿着玉米糕,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看到宋葬手上的红薯后,她就觉得自己嘴里的玉米糕变得没那么美味了。

    “你想吃吗?”宋葬问。

    刘少红还在发愣的时候,宋葬就发现她了。

    “我...我有玉米糕。”刘少红说。“妈妈说不能吃太多。”

    “那你能给我吃一口你的玉米糕吗?”宋葬说。

    刘少红登时就愣了,怎么会有主动要人家食物的小朋友?妈妈明明教过,小朋友要有礼貌,不能吃人家的东西。

    宋葬却没给刘少红回答的时间,自顾自的把手里剩下的红薯塞给刘少红,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玉米糕就开始吃,塞得嘴里鼓鼓囊囊的,说话也含糊“想吃就是想吃,不用害羞。再说了,我也很想吃你手里的玉米糕,交换美食是朋友间很正常的事情。”

    朋友?刘少红不理解,她只是站在这儿,看到宋葬吃红薯,宋葬就走过来未经允许的换了食物,她们就成了朋友?她们甚至连话都没有说满十句,怎么就成朋友了呢?

    刘少红实在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直到宋葬吃完手上的玉米糕,校门也慢慢打开,宋葬将包装袋丢在一旁的垃圾桶,然后伸出手对她笑着说“走啊,朋友。”

    可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刘少红当时想。

    但是看着宋葬的笑脸,她的鼻尖被冬天的坏天气冻得发红,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洁白的乳牙,眉眼都弯了,刘少红就觉得,谁也不会舍得拒绝和她做朋友的。

    至少她不会。

    警局的人劝说无果,就由着刘少红坐在江迹的位置上等消息,小刘给她泡了热茶,叫她宽慰。说他们老大一定会把人平安带回来的,刘少红没答话。

    宋葬醒来的时候,大概能感觉到自己在地下室,因为周遭有潮湿的泥土味儿,眼前被黑色的领带束缚,手腕被金属手铐制服,铁链将手臂抬起,只有脚尖能触碰到冰凉的地板,潮湿的周遭空气渗入肌肤,细小的恐慌被带起。耳边有谁的脚步声,是上好的鞋底敲打砖石的声响,清脆又不刺耳,他朝着这边缓慢走来,静谧的四周,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和他的呼吸。

    “谁?”她问。

    嗓子干的发疼,后脑勺的疼痛更加明显,她觉得自己一定出血了。该死,哪个天杀的绑匪偷袭她?等自己平安出去让江迹扒了他的皮。

    “你醒了?”那个人说。“你还好吗?”

    江迹听到声音,愣了一下。

    她看不见,但是这个声音她熟悉。

    “刘一槐?”

    那人显然也愣了。“你怎么知道?”

    “我喜欢你呗。”宋葬说。“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刘一槐看着眼前被束缚的女人,她头发还沾着干涸的血迹,脚尖艰难的点着地板,身上的衣服都是泥土,却还笑着说喜欢他。他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把自己搭进来不说,现在根本不知道在哪儿。

    “我们见过吗?”刘一槐无语。

    “电视上啊。”宋葬笑了笑,一笑就扯着伤口,她就倒抽一口气。“你怎么在这儿?”

    刘一槐无语。“多管闲事呗。”

    刘一槐原本是在酒店门口等经纪人来接自己的,下着雪的天,冷的嘴唇打架,偏偏助理有事回了工作室,他联系经纪人来接自己,经纪人离得远,过来需要时间,他只好百无聊赖的等。

    实在太无聊了,他就拿着自己最近在学的滑板下楼打算再试试,结果就看见一个男人尾随,本来也没想管,但是那男人居然在拐角就把女人偷袭了,简直不把刘一槐的存在当回事,那男的辉第二棒的时候,刘一槐拿着滑板就冲上去了。

    本来是逃了,谁想到这女人重死了,没多远就被男人追上了,他滑板先前已经扔出去了,手无寸铁,也被一棒子挥晕了。

    “诶。”宋葬喊。“你把我这碍眼的带子扯了呗。”

    “我手也绑着呢。”刘一槐说。

    “你试试呗。”宋葬说。“你跳舞的柔韧性那么好,抬一下手。”

    刘一槐:....

    “你是我粉丝?”刘一槐抬手的时候问。他手被绑在身后,抬的时候十分艰难,背对着宋葬,艰难的垫脚,这儿光线诨得不行,他看不清宋葬的脸在哪儿,只能一点一点摸索,努力找带子。

    “诶..上面点...我不是你粉丝...就这儿,你扯一下。”宋葬说。

    脸上的带子滑到脖颈上,宋葬终于能看见了,昏暗的屋子,只有一盏灯在摇曳,果然是地下室。刘一槐喘着粗气转过头看着她,宋葬一抬眼,两人的视线就撞在一起。她终于见到了真人,近距离的,晦涩的光影勾勒刘一槐的轮廓,喉结被染上一层冷调的辉色,头发躁乱的耷拉在额前,

    刘一槐脸上有些脏,脖颈上有些血渍,身上的衣服也扯破了,却一点都不狼狈,反而有种别样的帅。宋葬皱了皱眉头,说“你怎么受伤了还这么帅?”

    “这是重点吗?”刘一槐再次无语。“你不是我粉丝那你说喜欢我?”

    “以前是,今天起就不是了。”宋葬眯眯眼。

    “为什么?”刘一槐看着她。

    “我们都衣衫不整在一个屋子里了,你觉得呢?”宋葬插科打诨道。

    “不要脸。”刘一槐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我果然不该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