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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槐的代理律师刚走,记者也零零散散的散了,宋葬来时被剩下的一家娱记拍到了照片,网上又掀起一场风波,多的都是在说警方要下手端了刘一槐的金主了。
宋葬给刘一槐发了信息,对方没回。拿着手机正疑惑着,刚进警局就撞上周渡,她反射条件往后退,眉头皱了皱,刚要开口骂人,结果发现是周渡。
“周渡小侄子!?”宋葬将手机揣兜里。“两年没见了啊,你这么大了!”
“我也就比你小两岁。”周渡皱眉。
江迹恰时过来,拿着文件夹对着周渡后脑勺就是一巴掌。“两岁也是小,你给我老实点。”
说完又看着宋葬“你来挺晚。”
“本来想去找刘一槐的。”宋葬摊手“刚到机场,就接到你电话。”
“机票给我报销啊。”宋葬说。
“你想的美。”江迹翻了个白眼。“走了,开会。”
江迹拿着笔在讲案件,小刘和李朝周渡三人都盯着宋葬,宋葬坐在尾端,拿着手机来来去去刷新微信,就是不见冒个红点,她叹口气打开网站翻了翻,全都在聊刘一槐的事儿。
宋葬翻了翻,眉头跳了好几次。
刘一槐金主是槐树三千?
槐树三千是金主包养的站姐?
?
宋葬怎么不知道自己包养了刘一槐?
她努了努嘴,要是刘一槐愿意让她包养,她做梦都会笑醒好吧。
宋葬将那条热搜消息截屏,切换页面发给刘一槐。
【不是畜生】:我怎么不知道,我包养你了。不过你要不要考虑考虑?除了钱我什么都给你//害羞//
那边依旧没什么反应,宋葬摸了摸下巴估计刘一槐这会儿在上戏,她叹了一口气,将手机关掉揣进口袋里,抬头一看,发现三个人都在盯着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宋葬小心的问。
小刘摆摆手说没事儿,周渡红着脸一派正经转头去认真听江迹说话。李朝眯着眼笑,刚想开口就被江迹丢过来的马克笔砸中脑袋“干嘛呢!”
江迹抬手扶额,合着自己白说半天了。
“宋葬你怎么看?”江迹把话题抛给宋葬。
宋葬摸咬了咬下唇,伸手拿文件夹里的案件照片。“老江,你干脆给我调你们科室来算了。我一律师被你拉过来查案,你能不能行了?”
“好啊,我给你打调令。”江迹两手撑在桌边。“明儿来上岗,小刘记住。”
“拉到,我来得穷死。”宋葬翻了个白眼。
“这事儿啊,我当然要参与了。”宋葬笑了笑。“虽然我也想包养刘一槐,但怎么能随便让网络那群臭小子先泄露了。”
周渡眸色低了低,桌下的手暗自掐着虎口,没说话。李朝余光瞧了眼,刚好瞟见了,还真是八卦少不了李朝,什么都能让他撞见。
“怎么办啊,又是个无头案。”小刘趴在桌子上哀嚎。
江迹也头疼。“先走访吧。”
刘一槐从进圈子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圈子很残酷。
你站在所有人都羡慕的地方,接受大众的洗礼,受尽吹捧的同时也要受尽孤独。就像在追逐炽热光源的蝴蝶,飞进火里,从翅膀到内脏燃烧个干净,从里到外都不属于自己,外面的人看着,光鲜亮丽,羡慕极了。
锁在火花里的蝴蝶出不去,外面的飞蛾拼了命的进来。锁住嘴巴和手脚,你永远活在别人的眼光里,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甚至曲解。
他将自己泡在浴缸里,今天下了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在耳边,刘一槐闭着眼,周围的声响都被放大了十倍。
似乎还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
热气氤氲,水汽粘黏在睫毛上,眼皮微微动,睫毛像忽闪的蝴蝶翅膀,光影拉长,昏黄的空间盛满了孤独。
叮咚~
手机在洗水台上振动,刘一槐睁开眼,伸长手拿过手机,水渍粘在屏幕上,他胡乱擦了几下,看清微弱光线里的屏幕弹窗。
【不是畜生】:链接//susudiankai
【不是畜生】:我怎么不知道我包养你了,要不你考虑一下?除了钱我都给你。
刘一槐看着消息,眉目软了几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刘一槐】:怎么办,我缺钱的很。
他从浴缸里起来,扯过浴袍草草穿上,出浴室时顺手扯下毛巾搭在头上,水珠隐没在毛巾里,发稍的水掉进酒店的地毯上,沄开一片深色。宋葬消息回的很快,像是在等着一样。
【不是畜生】:我存款咬咬牙也就三块八。
刘一槐坐在沙发上,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狭小的柔软的沙发里,毛巾耷拉在沙发的边缘,湿透的头发把沙发浸透浸湿。
他看着消息,眸色又低又软,手指熟练的敲击着键盘。
【刘一槐】:有钱给粉丝应援四位数礼包,却没钱给正主包养费?
【不是畜生】:你被盗号了?
刘一槐看着消息,突然低低笑出声。
【刘一槐】:别熬夜,会变丑。
雨还在下,屋内的空调吹着热风,昏黄的灯光在地毯上铺撒一层金色的光。宋葬没在回消息,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你微信被炸号了?”宋葬第一句就问。
刘一槐愣了一下。“没。”
宋葬知道他没被炸号,但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叫他别在意网上的言论?让他别难过?可是没必要吧,刘一槐不需要,宋葬觉得这样的安慰没什么作用,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没关系。
“怎么打电话来了。”刘一槐坐起来,将额头的湿法尽数拢到后面去。
“金主来确认一下。”宋葬轻轻笑了一下。“你那边天气好吗?”宋葬没头脑的问了一句,问完才发现现在是晚上,有些懊恼正在想怎么圆的时候,就听见刘一槐说“今天星星很多,明天应该是个大晴天。”
刘一槐站在窗台前,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这里不像城市,没有灯火阑珊的夜景,他从这里往外看,是一片看不到头的黑,又下着雨,连月亮都没有更别说星星了。但是那一刻,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想那样说,外面在下雨,内心却柔软万分。
宋葬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明天一定会晴朗的。”
再后来两人拿着手机,一句话没再说,刘一槐湿漉漉的头发,断断续续的水珠落在他肩膀上,然后没入衣领,凉也不太凉,刘一槐想着。
网上的舆论愈演愈烈,死者的信息不晓得谁扒出来,贴在热搜上,江迹气的又打了李朝一后脑勺,李朝莫名其妙,自己一个法医又不是网警,干嘛逮着自己打。江迹觉得有道理又把信息管理部的骂了一顿,那边觉得自己受了欺负又打电话给江迹直属管理部弹劾,最后江迹不得不憋屈着脸写了八百字检讨,发誓不再伸长手去管理别人家部门闲事,最后还加一句知错不改。宋葬彼时正在做案件备送,听小刘讲的时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死不死,宋葬拍桌大笑的时候,江迹恰好进来,拉着她就去走访了,说是缺人叫宋葬顶上。
“诶,对了,刘少红最近忙什么?”江迹在开车,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想起。
“相亲。”宋葬低头看路线“也不知道着急什么,诶灯绿了,右转。”
江迹皱了皱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和那个法医怎么回事?”宋葬抬头问。
江迹面色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没什么。”
“那你干嘛老欺负人家?”宋葬坏笑。
“他欠打呗?”江迹驳回“看看路线!这破学校还挺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