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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楚娇娇再次阻止了她。
“俗话说‘人亲财不亲’，咱俩那交情自然不用大妹子多说。可涉及银钱方面的事儿，自然不能混为一谈。石姐姐你看，是这理儿吧？不瞒姐姐，妹子对昨天之事很不高兴，不高兴。甚至可以说很生气！”
石秀兰伸出的胖手，还停留在案几上，笑容却僵在了脸上。
楚娇娇含笑定定看着她，那张张飞脸上倒竖的杂乱眉为她增添了无数分戾气，让人无法小觑。
四目相对间，火花四溢。
石秀兰此人行事做派，看似随意妄为，却处处深含玄机。偏生还舍得下脸来，该服软时就服软，果真是好本事！
“不瞒石姐姐你，妹子欠你的钱这码事儿，我脑子里半点印象都没有。可既然石姐姐你说有，那指不定就有。
但是！但是呢，咱俩的交情是一回事，钱财方面又是另一回事儿。
石姐姐对妹子的好，妹子都记着呢。但你把那子虚乌有的醉酒之言当了真，让人来找大妹子的麻烦。也太踏马不是东西了！”
她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
有恩，她报恩。有怨，她报怨。她一笔一笔记在心里，再一笔一笔讨回来！
楚娇娇起身，亲自替石秀兰斟满酒，举到石秀兰面前。
石秀兰眼底划过一抹迟疑，又很快隐去。她怎么觉得眼前的楚霸王……好像变了个人？
她慢慢松开了手，坐下来。盯着楚娇娇瞧。刚才她就觉得楚霸王变了。如今一看，可不是变了么？
“好！就依楚大妹子的。”
石秀兰大笑着拍了板，回头吩咐店小二把山羊抬下去过秤：“哈哈哈……”
她大笑着坐下：“楚大妹子说得是！这事儿确实是石姐姐思虑不周。难为妹子有这份心，姐姐心头高兴。来来来，喝酒喝酒，石姐姐我用这酒向大妹子你赔罪了，还请满饮此杯！咱们两姐妹今儿可得好好多喝几杯。”
要和她绕圈圈？她乐意奉陪。
楚娇娇坐下来，端起酒杯和她一碰，便要喝下。
“嗯？”
她轻嗅酒香。
这香味……不，不对劲！
她整天和各种药物打交道，如果连酒里明显有异常都无法察觉，也枉活了这么多年。
她的眸光微微一闪，下一刻，她头一扬，一口喝光了杯中酒。
石秀兰只看到楚娇娇端着酒杯的手嗅了嗅，似乎很满意那杯酒的香味，一仰头，直接闷了个底朝天。
“姐姐看，妹子喝光了，该姐姐你了！”
楚娇娇大笑，随即拧起那酒杯，朝地上重重一摔……
啪！——
酒杯四分五裂，化作碎片飞散。
“来，干！”
石秀兰明显松了一口气，又拿起酒壶满上劝酒。
楚娇娇反而很开心，兴奋得起身抓起酒杯，转手递给了石秀兰：“石姐姐不瞒你说，至从我来了崔家，这些日子我活得……憋屈！憋屈的慌。崔家几人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嗝！我算什么？呵呵呵……”
楚娇娇打着酒嗝，好像酒意已经开始上头，连说话也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