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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站工作室。
张健羽拎着水壶来到电脑前，脸上的困意根本掩饰不住。
他昨天熬夜了一整晚，大半夜的还在听UP主“雨歌”发布的：《我的妹妹》。
虽然唱功很不好，歌词也极度脑残，然而这就是它的卖点啊！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他才被圈粉的。
以前也只是偶尔听一听那种软萌的音调，总能在他困倦的时候将他拉入美好梦乡。
然而，雨歌前几天发布的一首新歌却是彻底将他征服了，从普通的粉丝彻底变成了死忠粉。
不仅是因为呆萌的原因，还有鬼畜啊！
特别是后半段无限循环的“卡哇伊”这个词，听起来完全就是层次叠加的享受。
“咦？！”
张健羽突然兴奋起来，盯着屏幕眨了眨眼。
“雨歌又出新视频了，这么快？”
封面是一张少女的下巴，粉嫩玉颈，深紫裙装，胸间别有花束，侧旁画有纹路。就算只是一丁点的露脸，这甚至连露脸都算不上，依旧让他呼吸急促。
“这就是雨歌的真实面目吗？”
搓了搓手，他将罪恶的鼠标按了下去……
“哦哦哦！感觉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看着屏幕中的少女下巴，张健羽的情绪愈发高涨。
虽然看不到脸，可光这粉嫩脖颈，就足以让宅男们心神摇曳，情绪高涨。
视频还在继续，镜头缓缓上滑，仿佛美丽的少女近在咫尺！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先把视频暂停了，然后拿出耳机，给电脑连接上。
如此，他安心地点点头，继续看下去……
“啧啧啧，这个嫩白的小脸蛋，好想捏一捏，UP主一定是个萝莉吧！”
“咳咳，保持职业素养！淡定，淡定。”
长舒一口气，继续盯着屏幕，他的眼神变得纯净无暇，仿若圣贤一般无求无欲。
然而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心里和眼睛里全是屏幕中的少女，要不是场中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同事进入办公场所，他恐怕是要跪着舔屏。
哦哦哦！这樱色的唇瓣，配上娇软的小琼鼻，简直是绅士的最爱呀！
镜头仍在上拉，然而他已经高兴不起来了，死死盯住脸蛋上的灰白色彩，心中忐忑不安。
“这是个什么？”
忐忑的情绪转而惶恐，他的思绪仿佛一瞬间跌入低谷，从高处悬空垂落而下。
他看见的不是美少女的绝色容颜，而是森森的白骷髅。
不等他多做反应，镜头突然迅速上滑，露出少女的整张面容。
连接着粉嫩小脸的，是一副骷髅的脑袋，珠网密集，遍布尸斑，凹陷的眼坑闪烁暗光，猩色的头顶长出一撮又一撮小疙瘩，直让人心底发毛。
“吼！！”
与此同时，耳机里传出撕鸣兽吼，心悸的色彩不断洗刷着他的灵魂，死神镰刀也不可遏制的逐步逼近。
张健羽被吓得脸色苍白，一瞬间像是坠入地表，误入冰窖，浑身冰凉，遍体生寒，所有血管都仿佛被冻僵。
好半晌他这才缓过神，再次看向屏幕中半边脸都是骷髅，脑袋上还长满疙瘩的女孩，他的表情完全是愤怒，全然是一副被欺骗的样子。
“靠！这是哪个混蛋P的图！”
“小张，你瞎叫呼啥呢？”
“哦，没什么，一个视频。”
张健羽也算是冷静下来，挥挥手表示没问题。
“一个视频？把你吓成这副鬼样？”
同事有些好奇，凑过来想看看，他也没打算拦着。
毕竟，好东西就得分享嘛！
“你先转过头去！”
“哟，还搞得这么神秘？”
同事也来了兴趣，顺从地转过身，静等他的安排。
“好了，转过来吧。”
张健羽把进度条推至开头，再退出观看模式，这才将耳机和座位让给对方。
这一系列操作可算是勾动了同事的好奇心，毫不犹豫的戴上头盔，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年度最可爱美少女？这名字好土气。”
话是这么说，可他见到图片中粉嫩的脖颈，也是不由露出笑容，那是老司机独有的神情。
张健羽可不敢看视频，退了好几步，只是死死盯着同事的脸色，心中莫名期待。
对方先是亢奋，随后变得满脸潮红，那表情比喝了陈年老酒还要酝酿。
下一刻，和他猜想的一样，同事的双颊变得毫无血色，就连眼睛都是空洞无光的。
又是好半晌，对方喘着粗气斜靠背椅，简直跟个被掏空的夜宿酒鬼没两样。
“这是哪个混蛋P的！简直毁形象啊！”
“那……给过审不？”
“给！必须给！”
这话就听得张健羽有些迷糊了，当即问道：
“你被吓成这样还给她过了？不怕影响不好么？”
要知道，C站的主要走向还是靠着动漫和鬼畜为主题，相对太过惊悚的，通常都是不会过审的。
其实主要原因还是邪魂师的锅，现在被群众所知的灵异事件越来越多，如果网上再出现惊悚和神秘有关联的话题，对民众心理的影响很不好。
这种话题非常敏感，就算对方是自己喜欢的UP主，也绝对不能姑且。
“好东西就得分享嘛！”
然而，同事的这句话算是说到了他心坎上，两人很快拍手附议，直接跳过了一大堆流程，给这视频安上了“推荐”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