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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默,我相信你,但是我不想怀疑自己,更不愿意怀疑哥哥。我还是很害怕。”舒璃坐在心理诊疗室的椅子上,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她原本就憔悴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钟松默把催眠怀表放到舒璃眼前,温柔地对她说:“璃璃,相信我,把三年前6月9日以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
助理轻声说:“钟医生,都准备好了。”
“你出去吧,我来做记录。”
“好的。”助理轻声走出去,钟松默过去把门从里面锁上。
舒璃已经闭上了眼睛,钟松默轻声说:“璃璃,6月9日,你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早晨,从那天开始吧。把你心里想的,你看到的,都告诉我,好吗?”
(以下内容为舒璃自述。)
【“姜阿姨,我出个门,午饭不用等我了。”我把信纸对折三次,拿在手里。就赶紧跑到门边换鞋。
“璃璃,你去哪里呀?高考结束了,今晚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啊!”姜阿姨是我养父母的好朋友,我的养父母和哥哥发生意外后,她和陈叔叔收养了我。
“姜阿姨,我去趟市图书馆,五点前回来!”
阿姨告诉我注意安全。
……
市图书馆离家不算远,步行十分钟,二十分钟地铁。
在十楼,历史书籍区。
我想也许根本不会出现什么满头花白的老爷爷,但我还是来了,可能是执念吧。我在架上找了一本《明史》,这本《明史》是十年前印刷的了,封面的角已经卷起了,内部的前十几页也卷起了一些。字印刷在黄色的纸页上,历史,藏在黄色亦或白里泛黄的纸页中。穿越到明朝?
我选了阅读区最靠里的角落,那里有一扇圆形窗户。我向来没有看窗外风景的兴致。倒是这十楼,人确实很少。是啊,有多少人愿意和这些被尘封在书籍里的历史打交道呢?大多数世人眼里,历史被印在书页里,扔在架子上,已经没了生命力。这阅读区里坐着的,有头发半白的老人家,圆形眼镜快塌到了鼻尖,因常年戴眼镜而变小的眼睛出现在眼镜上缘的上方,嘴巴微微翕张,那是他们沉浸历史时嘴部最轻松最自然的状态。也有穿着正装的中年人,电脑放在桌上,黑着屏,手里是一部历史经典。坐姿清奇的年轻人,喜欢坐在角落,有窗的位置。这爱历史的人,果然是另一副面目。
《明史》我也就草草读过一次,还是在高一的时候。
文言文,真让人头疼。
我就那样坐了一个小时,文言文里原本格外吸引我的历史,今天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又一个的文字。我时不时环顾四周,可是并没有出现头发全白的管理员老爷爷,这里坐着的老爷爷,都不像是管理员的样子。
我又继续以这样的状态等了半个小时。
我竟然睡着了。睁开眼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对面竟然坐着一位头发全白的老爷爷,皱纹铺满了他的脸,他看起来真智慧,额头很高,眼窝很深,仿佛是被那双深邃的眼睛拉下去的。他的圆形眼镜也快塌到了鼻尖,一双唇立在那鼻下,很干,像因久旱逢了一两滴雨而裂开的土。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手里的《明史》像着了魔似地自己从我手上往下掉。我颤抖着用右手捏了自己左手的虎口。
这两年来,我每天都在做着各种各样的梦,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我已经有九成把握确认了。这种痛感是最真实不过的。
他递给我一本旧旧的笔记本,还有一只钢笔。那只钢笔的一段已经褪色,那是写字时手握住的地方。没有错,没有任何纰漏,这就是现实。
那笔记本上写着几行钢笔字,“我不能同你说话,我们的谈话不能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听见。我只能告诉你我想让你知道的东西,我们用文字交谈。”那字迹已经干了,收笔处已经没了成滴的墨水。他的字真有大家风范,真像书法家。他一定是位奇人。
我想起了那张信纸,于是把它从外套的口袋里取出来递给他。他见状收回笔记本和笔,却没有收我的信纸。只是缓慢地站起身,示意我随他走。他朝最深角落处的书架走去。我就慢慢地跟在他身后。
果然,他在找最隐蔽的角落。他踩上供人取高处书的凳子,取出了书架顶层最里面的书。那是一本看起来与其他书籍并无区别的书,看样子是最近五年内印刷的。可能是处在角落的缘故,它还很新,没有皱褶。大概是几乎没人再碰过。
他张开手掌,他的手掌很粗糙。我不明白,愣了一下。我见他的眼睛看向我的左手,就明白了。
我把那张信纸给他,他把书给我。《傅舒匡将军传》?舒匡?我哥哥的名字,可是多了一个“傅”字,而且这本书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我正抬头想问个究竟,老爷爷竟然正在把信纸打开。我不想让他看到内容,于是打算用眼神示意他。可是他只是低下头打开,根本没注意到我。奇怪的是他打开到第一次对折的部分就没再打开了,只是把书从我手上拿过去,把信纸夹在书里。原来,这本书的独特之处在此。书里没有一个字,没错,是两只手指厚的白纸。全是白纸。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是我不敢想象的,那张纸竟然消失在纸页里了。我一把夺过老爷爷手上的书,疯狂地翻着书页,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真的什么都没有。全是白纸,都是白纸。
如果不是做梦的话一定是我疯了,不,我没疯!一定是漏了哪一页!我慌乱地从最后一页翻起,我能在书页摩擦碰撞的刷刷声里听见自己越来越洪亮的心跳声。
这是什么,刚刚没有的!一块布,蓝色的布,很薄,很粗糙。我努力压制住自己正狂跳的心。那布上有字!
我看着那一字一句,呼吸变得急促,我的心仿佛被无数根细细的绳子捆绑着,心跳一次,那绳便更紧。是哥哥!这一切真的不是梦吗?脸颊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好烫,湿湿的。
那布湿了两块,我怎么哭了。
我抬头看那位老爷爷,他把一封信递给我。我没看清他的表情,他不见了。可是我手上的信还在,蓝布也在。书呢?书去哪里了?书也不在架子上,是老爷爷拿走了吗?
这一切都不是梦!】
钟松默停下记录的笔,起身把助理开好的录像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