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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有两种人最风光。一种是学习成绩好的,他们是各种表彰大会的焦点、老师心中的宝贝。另一种是问题学生,打架、逃课、泡马子,好多人虽然表面不屑,其实内心很羡慕他们。
陈锐自然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
他是那种班主任翻看集体照片时,不看背面名字都想不起来班上还有这号人的类型。
民歌节后,陈锐返回学校过去一个多星期了,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每天窝在教室后边象个透明人似的。
当然,他同桌除外。张波,外号胖子,一米六的身高一百六十多斤!按理来说海拔相差如此巨大的两个货色是不可能成为同桌的,他俩却同桌快三年了。
大观中学排座位非常民主,每次考试后老师把学生赶鸭子一样赶到教室外,然后按名次进教室自己挑位置,效率出奇的高,八十多张桌子半个小时搞定。
其结果就是,一、二、三排早被好学生坐了,四、五、六排坐的都是中等的,他俩几乎每次都在倒数二三排,当然,王春风他们几个‘大哥’永远霸占着最后一排,雷打不动!
“这道题你也会?”张波一脸哀怨。不知从哪天开始的,他发现老同桌转性了,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做题,放学做题,晚自习依然做题,关键还做得出来。
“很难吗?”
“很难吗?”张波无语,心里一万头“草泥马”跑过,“锐哥,我服了,真的,胖哥求求你,教教我吧。”
“多大个事。”陈锐一脸不以为然,“真想学?”
胖子是他上辈子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人除了看着猥琐,对朋友没得说!上辈子自己常年在燕京打拼,没什么时间照顾父母,自家的事情他没少帮忙。
“想”胖子一副以身相许的样子。
“死远点,真想学就听我的,每天中午放学、晚上放学、晚自习三个时段,每个时段自己加做一份试卷。”
“会不会----太累了。”
“想跟哥一起考新北就别特么废话。”
“考新北高中?!”
“照哥说的做,保证你考上。”陈锐内心恶寒,“兄弟,题海战术对你管不管用谁特么知道呢,别怪哥,哥也是为你好啊。”
“靠,胖哥豁出去了。”
从此,教师里多了两个二哈。
两个废柴痴心妄想要考新北的风言风语也随之而来。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新北高中是那么容易考的?”张霞人丑,学习是她唯一的骄傲,导致嫉妒心太强,说话很刻薄。
也难怪大家说风凉话,大观中学每年两三百毕业生,能考上县重点的不过区区十多人,对两个成绩中等偏下的人来说,考新北高中无疑等于痴人说梦。
胖子几次想要放弃了,扭头看到同桌气定神闲地做着试卷,咬了咬牙硬是坚持了下来。
陈锐,一个在职场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都市白领,什么龌龊的事情没见过?这些十六、七岁少年心中那点心思,实在太小儿科了,他压根就当没听见。
又到了星期五,最后两节都是数学课,班主任白勇拿着一打试卷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这两节课测试。”白勇说到,“罗婉欣、陆明,给同学们把卷子发下去。”
这是常规操作,大家早就习惯了。
罗婉欣是30班班长,陆明是学习委员,俩人长期霸占班里前两名,在年级也是前十名的常客,很有希望考上新北高中,老师当然器重他们。
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测试,监考不是很严,在白老师离开教室时,偷看作弊的不在少数。
陈锐准备趁明后天周末去县城考察考察,时间不等人啊,必须赶在十月份之前把手里的一千块变成五万以上,否则等白果风暴来临时只能喝汤了,他可是想吃肉的。
所以拿到试卷他就闷头答题,做完稍微检查一下就交卷走人了。
他是第一个交卷的,白勇也没太在意,通常好多成绩不好的学生往往提前交卷,因为不在乎嘛。
王春风一直在最后一排抛纸团,展开后看到‘A’就答‘B’----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自己先交卷,佩服一声“牛x!”
罗婉欣其实也做完了,她习惯性地做着检查,见有人开始交卷抬头看了看,本来以为是王春风那几个根本不想读书的人,没想到是陈锐。她略微露出一丝诧异,样子看起来很调皮。
陈锐走到操场时点上了一根红梅,他烟瘾不大,只是习惯了想事情的时候抽根烟。
“考新北还是很有希望的嘛。”他吐出一口烟,意淫了一下。也难怪他这么认为,相比起前几天的忐忑,现在他很有信心了。
英语不肖说,毕竟大学考过了四级,工作中也时常看一些相关英文资料。初中这点知识真不够看的,除了需要记几个单词,语法对他来说确实太简单。让他信心爆满的是,以前觉得难的数理化似乎也变得简单多了,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强化练习,现在一张卷子做下来基本能达到九十多分了。语文和政治比较麻烦,没有任何捷径可走,必须花时间去背。
“那就背吧。”他潇洒地弹了弹烟灰,嘴角向上勾勒出一抹笑容。
赵凌云父亲是镇*领导,本人是大观中学的校花,长得跟香江玉女朱茵很像,她学习成绩特好,经常考年级前三名。人漂亮成绩也好,难免就高傲,成天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女孩今天肚子疼,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一开始没太在意。哪知最后这节课越来越厉害,实在忍不住了就出来上厕所,正好看到了某人抽烟的一幕。女孩一脸清冷,高昂着洁白的下巴面无表情地迎面走来,陈锐根本没在意,自顾自地抽着烟往前走着。眼看就要相遇,女孩突然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不会吧。”陈锐第一反应是躲开,“幸好还有几米远,在学校里面玩碰瓷?”
“不对!”女孩急促的喘息声和颤栗的身体告诉他,“她出问题了。”
陈锐其实认出她了,学校谁不认识赵凌云!
“你怎么啦?”陈锐蹲下身问。
赵凌云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发青,紧紧地皱起柳眉,哪还有力气回答。她双手捂住小腹,嘴唇疼得发紫了,牙齿不停地“咯咯”打颤,痛苦地看了一下眼前的男生就闭上了眼睛。
陈锐又不是初哥,大致猜到了原因,他抱起女孩朝校门跑去。
从学校到镇医院大概四、五百米,几分钟时间就到了。
“医生,麻烦帮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