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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既当狗,就得有挨踢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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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旺财把一双手笼在袖子里,进来了也不吱声,就这么往冯清华桌对面条凳上一坐。

    兄弟会众人知道这小子个人战斗力几乎等于零,所以也不放在心上,冯清华喝口汤,歪乜着眼瞧他:“唷!周哥今儿这胆子可够肥,孤身一个人就敢坐我跟前了。”

    周旺财带了四个保镖,却没进汤铺,都站在门外哩。

    冯清华道:“给哥说说,你这是几个意思?”周旺财依旧不说话,却把右手伸入怀里。老幺护兄心切,霍的起身站到冯清华旁边。

    周旺财嘿嘿一笑,道:“都别怕,今儿个哥哥我是挑你们几兄弟发财来着。”手缩回来却又啪的往桌上一拍,慢慢抬起,桌上已经多了根金灿灿的小黄鱼。周旺财看着面前羊肠汤,啧啧连声不住咂嘴:“早上就这么一碗汤怕不要撑到晚吧?瞧瞧,瞧瞧,这都穷成啥样了?”

    他言语刻薄,冯清华却不发火:“说说,这根黄货有怎么个讲究?你能有那好心眼,巴巴的给老子送钱?”

    周旺财一挺腰:“白送金子?天底下要有这好事,你找我啊!这金子是日本人的,得靠你自个拿命去挣!福田商会最近来了一大批货,又要看仓又要送货的,我这不人手不够么?咱们俩也斗了好几年,我知道你们哥儿几个个个能打,就在太君跟前把你们给举上去了。兄弟!咱俩打了这么些年,斗出了个真金白银么?别斗了,没意思!从今儿起咱搭伙做生意挣大钱。”

    周旺财属于智慧型黑道,靠脑子吃饭。他这一着有两个打算,要是对方答应了,正好解决自已燃眉之急,联手挣银子;要是不答应,兄弟会就算是在日本人那儿挂上号了,倾力打压之下,迟早是自个儿一家独大,怎么的都不吃亏。

    周旺财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他还真不信,这世上会有用钱买不来的东西。

    冯清华眼一翻“给日本人办事?”

    周旺财急了,一梗脖子“给日本人办事怎么啦?金子它就是金子,不管哪国的,它都不咬手。咱们出来混不就图个发财吗?还讲究啥呀?还真把自个当清白人了?”

    冯清华拈了金条,嘟、嘟、嘟一下一下在桌上顿,微微沉呤,似乎有些动心。周旺财打铁趁热:“嫌价码低啦?不够?不够,哥这还有啊!”他又取出一根金条拍在桌上:“弟弟,不是我这做哥哥的说你,人生在世也就几十年,犯得上死心眼跟钱过不去吗?只要咱哥俩把这趟差事办得妥妥贴贴的,还怕太君以后不照应咱?细水长流慢慢来!”还别说,这叫旺财的倒有点经济头脑。

    冯清华问:“曰本人办的啥货?”旺财一听有门就更加亲热了,故意把眼一瞪,假意嗔怪:“不该知道的就别问?道上的规矩都忘啦?”旺财都会保密了。

    冯清华把两根金条全操在手里,放声大笑:“这金子,哥哥我笑纳了。”老幺急了,急忙的叫声“哥”。冯清华把手一摆不让他说话,道:“姓周的,你小子让我给曰本人当狗,这事老子看在金条面儿上不跟你计较,你滚吧!哥跟你不是一路人!”

    旺财的笑脸一下子就僵住了。老幺笑了出来:大哥这是要黑吃黑明抢啊?老大英明!老大威武!

    周旺财从巨大的心理落差中清醒,抽着脸冷笑“你这是给脸不要脸了?有种你就把那金子真给没了。日本人的钱这么好吞?”

    冯清华呵呵直笑“我说旺财啊!这日本人跟你啥关系?你这么的给卖力办事儿?然不成他们日了你娘是你干爹。要么日了你妹是你妹夫?噢!我知道了,日本日本,他们是曰了你本人,你给小日本当兔子了。”他故意往周旺财屁股瞅一眼:“注意啊!记得天天用水。”

    周掌柜正抽旱烟呢,一下子笑呛了,咳得满脸通红。这‘用水’是乡野俚语,指妇女用水清洗下身。

    冯清华骂得恶毒,周旺财好歹是一帮之主,哪能忍得下?刷的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来顶在冯清华头上:“我看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给老子跪下!”这是一把德制的驳壳枪,烤漆斑驳,膛线都快磨平,旧得不行,但枪就是枪,何况还顶在脑门上。

    在沧县,地痞混混间相互殴斗,用上小刀铁尺斧头的就顶天了,基本上都是拳头架,哪有过这样的大场面啊?枪都出来了。形势急转,兄弟会众人包括冯清华在内全没能反应过来。

    原来周旺财给福田商会办事,日本人见他肯卖力气,便赏了他一把旧枪防身,这是收买人心的做法。周旺财得了枪,只觉帮会综合实力与个人战斗指数噌噌的直往上蹿,自信心瞬间撑破房顶,大有放眼沧县流氓界舍我其谁的豪壮,这也是他今天敢一个人来见冯清华的依仗。

    两个老大一放对,两下里就全动了起来,周旺财的保镖要往里冲,冯清华的兄弟推搡阻止,顿时乱成一团。

    周旺财手上用力又在冯清华脑门上顶了两下:“你跪不跪?信不信我把你脑浆子给崩出来?”冯清华高举着双手动也不敢动,废话,枪都顶头上了能不怕吗?但他却不肯屈服,梗着脖子吼:“周家的龟孙,别跟爷爷说那有的没的,有种你抠扳机!”

    周旺财这辈子在打架上没什么天份,杀人放火的脏活都是叫手下干的,他自己至多也就是人多势众占上风时,拿把小匕首捅人屁股,拎着板砖拍人脑袋,这炮打头的事还真没干过,这是他没那胆儿。这会儿,枪都出了却镇不住场面,自己心里就先慌了,两下里僵持谁也不敢乱动。

    那周掌柜哪见过这场景?吓得往柜台下面钻,胳膊肘碰到柜上的盛具,呛啷啷,码得整整齐齐一叠粗瓷青花大碗在地上摔得粉碎。周旺财神经正绷得紧紧的,听到巨响下意识的一偏头。说时迟那时快,冯清华高举的双手猛往内一合,右手抓住枪身一扳一扯。周旺财手上剧疼,回过头来,但见食指被撕得皮破肉绽鲜血长流,枪已经到了冯清华手上。

    冯清华被人拿枪指头,也算是在鬼门关上打了来回,气极败坏之下,左手抓住周旺财顶瓜皮摁在桌上,右手倒持了驳壳枪,乓的就拍在他头上,周旺财抱着脑袋嗷的一声惨叫就躺下了。冯清华唿哧唿哧直喘粗气:“拿块铁疙瘩就想吓唬我,当哥是吓大的?操!”转过头冲外吼:“都给老子外头打去。这是周掌柜做买卖的地方,打坏家伙什不用赔啊?”他心里有数,周掌柜不是个胆小的人,那一碰是故意的,就为了让周旺财分神,人家可是救了自个儿一条命。

    兄弟会众人揪住那四个保镖衣领拖到外头,两三个服伺一个,一通胡拳乱脚全部打趴。

    这里打成一团,街上却没有几个人围观,一个穿着洋服的两个穿着和服的三个男人,看他们打架,嘻嘻笑却不干涉,稍胖的那个曰本人说:“宫本君,依照这十个中国男人的战斗力,你打倒他们需要多长时间?”那叫宫本的略一沉呤:“五分钟吧!癸水君却怎么说?”那癸水傲然一笑:“宫本君!我跟你赌一瓶最好的清酒,我把他们全部击败只需要三分钟。”宫本哈哈一笑“等待荒木前辈的日子真是无聊啊!好吧!我跟你赌了!”

    冯清华走出门,把枪揣到怀里,一拍手“兄弟们!垒个垛子让哥瞧瞧。”

    众人嘻嘻哈哈,两个一组将那四个保镖抬手抬脚,老二老幺最靠外,将手里那人前后一阵猛悠,叫声“走起”,一撒手扔了出去。这一下砸得可重,那人吭的一声就背过气去。后面三队有样学样,只不过眼睛多瞄了一瞄,果然将那四个扔成一垛。

    冯清华喝一声“兄弟们,走啰。”却听那穿洋服的男人说“走?往哪走?”

    这时周旺财捂住头,踉踉跄跄跑到那西服男子面前,他血流了满头满脸,半边衣裳都淌潮了,委屈得直哭“山田先生,他们,他们打我!”另外那两个曰本人不是福田商会的雇员,他不认识,他泣不成声,如同孩子忽遇失散多年的父亲。

    那山田先生把周旺财推开,对冯清华说“打了我们日本人的朋友,这么着就想走?”

    冯清华看他一眼忽然笑了“呦,这不是头道沟,长枣的那个陈老头家二小子吗?小名二狗子的那个。你啥时候成日本人了?你有个日本爹?”

    那山田先生本名陈二狗,就是个中国人,他精通日语,又学过经济,属于福田商会的高级员工,所以地位比周旺财高那么一点点。陈二狗一向痛恨自已怎么就不是出生在日本,于是给自己改了个姓叫山田,他那雇主对他颇为依重,便也由着他,并未反对。

    其实赐姓这种小把戏,日本人在台湾啊东南亚啊各个地方,玩得不少。

    这陈二狗一向以河北省、沧州市、沧县、头道沟村精英人士自居,力争三年进入河北上流社会,五年加入曰本国籍,这时却被冯清华给掀了老底,便恼羞成怒了,学着文明人的做派,拈着条雪白的手帕,一翘兰花指,指着冯清华骂“你,流氓!”

    冯清华也不理他,接着说“你爹一辈子老实巴交,嚼糠咽莱的趁下些钱,又把你姐给人做小的彩礼添上,才能送你去洋学堂念书,指着祖坟上冒青烟,你能高人一头光大门楣。你倒好,中国人都不想做了,要做日本狗,你们家坟头冒的是黑烟啊?你这不成陈二狗的妖孽人生了么?”他猛的揪住陈二狗油光光的头发,一把将他脑袋磕在门前木柱上:“我代表你爹惩罚你!”他忽然破口大骂,把手在墙上连连的擦:“你他妈抹了多少斤发腊?瞧这腻老子一手。”

    骂声中,陈二狗慢慢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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