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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不仅夹着浓浓的酒味,还有丝丝杀气味,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顷刻间鸦雀无声。
赵怀先两只眼直勾勾的盯着傅宜宁手中的刀,匕首虽小却是寒光伶俐,他紧张的不知所措,一不敢上前,二不敢吱声,软弱得哪里还像个王爷。
眼前女子丝毫没有了往昔的温情,这么多天没听到过她的声音了,多想同她能轻声细语的打个招呼。
就在这时,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了女人清脆的声音,怔住了正在思绪游离的男人。
这声音一字一字的在赵怀先耳边回荡:“郡王请自重”,这四个字,字字泣血,犹如此刻她手中的匕首一样,无丝毫情义还冷血无常,让人听到都会莫名的畏惧”。
傅宜宁见对面的男人下意识的清醒了过来,一步都不敢再继续上前。
她拿着匕首的玉手也开始渐渐颤抖,自己并不后悔此刻的决定,只是担心这一招糊弄不住他,生怕男人霸王硬上弓,乃至最后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赵怀先两手抬起,五指张开,身体慢慢的像后退,每退一步都会轻轻的说道:“傅小姐,你先放下刀,你听我慢慢解释,还有千万不要误会我了,我此番前来的目的,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是我错了,对不起。这一路上我也后悔许久,那日在山路上,我不应该当着众人面,让你下不来台”。
“一切都是本王的错,本王与小姐本就是请清清白白的,但是本王却没有为你思量,反而上了柳媒婆圈套,还让你承担流言蜚语,这一切都是本王的错。
“但本王是无心之过,还请小姐能原谅本王。要说怨的话,应该是怨柳媒婆牙尖嘴利,奸计得逞。但是本王的的确也有错,所以特来登门道歉,以表诚心。”
傅宜宁见赵怀先,虽然是一副诚恳认错,真诚道歉的样子。
但是言语间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了柳媒婆,他的迫不得已,他的言外之意,都是在巧舌如簧的暗暗指责柳媒婆,指责柳媒婆设计了陷害了他,他赵怀先是无辜的。
傅宜宁想到那日柳媒婆所说过,“男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自己,是世上狡猾的狐狸,最不值得女人去相信”。
看来果然如此,既然他这般无耻,自己何必还对他有私心。
傅宜宁的眼中寒光一闪,对着赵怀先道:“无论王爷对错与否,这一页都翻过去了。
小女子也无心再与你计较什么,房门在后,还请王爷快些出去吧,也不要再提了,要是王爷还继续纠缠,小女子也只能自证清白了。
赵怀先听她说完,眉头紧皱又是一惊。
“自己与她前几番接触下来,原先只知道她性格婉约,胆小如鼠,不苟言笑。
此番接触,才知道女人的性格不仅是非常刚烈,还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今天看着她举刀欲割腕,心里被揪的疼痛难耐,只要她能放下来刀,自己做什么都可以”,赵怀先暗暗发誓道。
其实女人一旦刚烈起来,男人才能看到真实的她们。
每个人都是凡夫俗子,都有自己伪装的一面,拆开面具之后,彼此依然还是非常欣赏,想必那才能唤做爱情’。
赵怀先此时此刻对她多了一分理解,虽然时机不成熟,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方法亲口告诉她。但是最起码这让自己更能看到真实的她。
他随后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并且低下头,随即两手抱拳,负荆请罪,恳请眼前的女人放下刀,不要冲动。
傅宜宁见他一再求饶,焦头烂额的求自己不要冲动,情急之下只好乖乖的扔下刀,想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见她缓缓地扔下了手中的刀,赵怀先一个健步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拉起她双手仔仔细细检查,担心是否受了伤,检查后放心了。
一改之前的委曲求全,立马把傅宜宁的双臂反捆在其背后,男人黑目灼灼,怒不可遏冲着傅宜宁吼道:
“你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吗?刚才看到你拿着刀,本王都快被你吓走半条命!
“你给我听好,本王承认,承认由对你动过非分之想,最后一次就是刚才。
我现在可以向你承认,本王看上你了,也对你冲动过。我不后悔,我也没说不负责任,是你一直在躲我。
“本王从来都厌恶用武力征服女人,也从没有夺人所爱过,强抢民女这事,本王活了快三十年也没有做过一件,被你这么一骂,本王倒也是被你给骂醒了。
“傅宜宁,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无论是在挑衅本王?还是在逼本王去抢亲?本王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还有,本王现在郑重的警告你,我不管你是欲擒故纵,还是猫捉老鼠,本王都打算奉陪到底!
武力征服,夺人所爱,抢占民女,这些虽然是让本王最不齿的招数。
但本王也有用的权利,去用这些烂招,你记住,我不仅仅是江州郡王赵怀先,本王还是一个男人,男人不允许被激怒,被挑衅!
傅宜宁,你睁开双眼看着本王,仔仔细细的看着本王!你对本王了解吗?本王对你是否又足够了解。
你有婚约再身,我无论是暴力夺取你,还是追着你不放都是棒打鸳鸯,我赵怀先要娶的女人,必是要堂堂正正心甘情愿嫁过来的王妃。你听懂了吗?”
可怜的傅宜宁被男人反捆着双臂许久,一时间动弹不得,浑身痛的苦不堪言。
偷偷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男人红着双眼,像一个凶狠的豹子,与其说他疯了,倒不如说自己被他吓得胆战心惊。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赵怀先,你这个满脸褶子的臭男人,你不要以为我也会看上你,我要嫁的夫君,你压根不配,我叫你放开我,你最好赶紧放开我,要不然我可喊了.。
您是王爷不假,您杀我也轻而易举,您的名声自然也比我傅宜宁重要,抢占女人杀人灭口,这样的名声您背得起吗?
您也不权衡利弊,值不值得。
傅宜宁用尽全身力气闭着眼哭喊道。
柳媒婆和青衣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撞开了门,发现自家小姐被赵怀先反捆双手,柳媒婆提起胆子冲到傅宜宁跟前,赵怀先没料到半路杀出一个柳媒婆,现在只能作罢。
赵怀先把人朝柳媒婆直接扔了过去,踏起大步带着怒气走出了房门。
柳媒婆搂住傅宜宁,青衣开始给自己小姐双手按摩,柳如眉喋喋不休的一件件的数落赵怀先。
傅宜宁被青衣伺候到床上躺下后,回想到赵怀先临走时的怒气冲冲,还有他的声嘶力竭的叫嚣,她捂着被子啜泣不止。
本来自己只是想尽早嫁到盛京钱府,完成终身大事。可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像一场梦。
不知道究竟是谁招惹了谁,弄得现在自己的处境左右为难。
想起了远方的父母,还有自己的青梅竹马,内心的失落和委屈冲开了近日思念的大门,眼泪也像决了堤的洪水,热泪滚滚。
或许是哭累了,亦或是发泄完毕了,傅宜宁带着带着对家人的与日俱增的思念,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