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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完毕，大爷就开始催促苏凡讲述自己的理解。
苏凡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开始讲述自己的理解：“是不是这样的，师父，在我的理解下，不懂得时空之道的人，就像是爬行在纸上的蚂蚁，它能够接触到的就是自己所在的纸，至于纸面是不是平坦的，纸张是不是在哪里被卷起来了，甚至纸张是不是还有连通的地方，蚂蚁是感觉不到的。”
“对！对对对！我也形容不出来，”大爷用力一拍大腿，十分激动，“你说得虽然并不准确，不过有那么点意思！不错，真不错！”
又用力一拍苏凡，老脸笑得像一朵怒放的菊花：“嘿！我让他们老觉得我神神叨叨，觉得我故弄玄虚，还让我去看门！不懂时空大道，他们再怎么厉害也就是纸上的蚂蚁而已，不和他们一般计较了哈哈哈……”
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苏凡有点无语，师父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刚刚还说仙器大人孩子气，他又能好到哪里去了，简直就是个老顽童嘛。
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果然让凡人无法企及呢！
着实高兴了好一会之后，他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对苏凡十分满意：“不愧是老夫的弟子，悟性就是这么不同凡响！随我，哈哈！”
“师父，那在你眼中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和一般人不一样吧？”苏凡见自己师父心情大好，忍不住乘机问了一个问题，算是小小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这个啊，”他思考了一下，表情有点纠结，似乎在想该怎么形容才好，沉思了一会，苦笑着彻底放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还能依稀记得自己时空之道还没修炼到这个地步时那接近凡人的视角，真的和现在大不相同啊。”
“这样，我就举个例子吧。”他的手比划了一下，“比如现在，我正看着你，凡人是只能看见人的一个面的，要么是正面，要么是反面的，对吧？”
苏凡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我不但能看见你的正面，还能同时看见你的反面，还能看见你的各种面，连体内也是能同时看见的。物体在我眼中就像，就像……”
好么，形容无力的师父又词穷了，不过经过一番脑洞大开，已经对师父的状态有所猜测的苏凡试探性的补充了一下：“就像被展开了吗？”
“对对对！就像被展开了！”大爷一拍大腿，随后满意地看了一下苏凡，露出一种“果然还是你懂我”的表情，“只要我集中精神，不管是再小的东西，都会在我眼中无穷展开，我能看到其中无穷的细节，不过这样看东西费劲，所以平时我的感知只会维持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
“这也不单是‘看见’，而是真的感知到了，对我而言，通过‘道’看到的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就比如说，我只要能同时看见你的正面和背面，所以我伸出手指来——”大爷伸出手指来，点向苏凡的额头，“我就可以同时碰到你的额头和后脑勺。”
苏凡感觉到自己脑门的前后被同时点了一下，顿感神奇：“那师父，这是空间，时间呢？”
“我都都说了时空是一个整体，我这就是时空之道的运用啊，只是看起来有点像空间之道而已。”
“师父，那您有没有那种能使时间倒流，时间静止，或者回到过去改变历史之类的本领啊？”苏凡想起前世玄幻小说里的牛逼操作，有点小期待地问。
“回到过去改变历史？你可真敢想。”苏凡感觉自己的头被敲了一下，大爷接着说道：“前面的那几个其实并不难，局部的时间倒流，时间静止之类的招数只要顶住时间长河的一部分压力就行了，时间长河是有弹性的，比方说我止住一段区域内的时间一刻钟，当我松开对于时空的束缚后，被止住的时间会加速流动，直到重新追上外界的时间。”
“至于改变历史这事我就真的办不到了。穿越回过去这事对于我来说并不难，可是只能看，不能动，一旦我试图改变既定的历史，从世界存在之初就开始流动的时间长河会把我瞬间冲刷成灰，毕竟我也就是一个连仙人都不是的小家伙。”
这下苏凡有点懂了，他对此的大概的理解就是，局部的操纵时间就像拨动河流里的水，对师父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改变历史就像要使整条河流改道，这个他就办不到了。
总之，他这位师父还是很厉害的，简直牛逼的不行，真大佬。
有这样的大佬撑腰，以后在危险的修真界混，简直安全系数暴涨啊。
“对了，师父，”苏凡彻底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后，终于开始要问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了，“我今天是来选术法的，您觉得我应该选什么术法啊？”
“不错，终于问到这个了，”大爷捋了捋稀疏的胡子，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你原来的打算是什么，把你原来的打算说一下，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老夫教弟子，就是讲究一个因材施教。”
“师父英明！是这样的，师父，我列了一张计划清单，这是我本来想买的，我都记下来了，等我发给你。”苏凡操作了一下身份玉牌，把自己记载备忘录上的东西发给了师父。
里面既包括了胖子为他参谋的十分齐全的各式保命术法，还有经过他仔细思考，然后试着列出来的的攻击术法备选。
大爷拿出自己的身份玉牌，接受了苏凡发过来的列表，然后开始凝神阅读，
一开始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笑意，似乎心情很愉快的样子，不过看着看着，他的笑容逐渐消失，脸色那是越来越黑。
苏凡一看心里就咯噔一下，坏了，他是犯了师父什么忌讳了，刚刚师父心情还不错的来着，这也太特么突然了，猝不及防啊！
此时他的脑子正在高速运转：“回忆一下，今晚师父变脸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次是在看到胖子惊人的苟，脸就黑了；一次是在被我问到，为什么不纠正宗门培养弟子的不正之风时，觉得不爽，脸也黑了；还有一次是自己领悟的时空之道被用来看门。应该就这几次了。”
“再结合刚刚我发过去的内容……”
坏了！是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