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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张着的嘴还想说点什么，听见助理的话一下子就闭上了，脸上的血色褪了一大半。
没有人再说话，摄影棚陷入一片沉默。
半晌，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和旁边的助理说：“你去问问看，这个月的棚子还有哪天是有档期的。”
“不用去问了，当初租的时候就说了这个月只有今天是有空的。”助理脸色难看，回答道。
“这要怎么办？这组照片的发布时间都已经定档了，今天不拍好，那就都拍不了了！”
“对了！备用的模特呢？去打电话让他们来啊！”
导演喊着，旁边的助理开始拿手机一一打电话确认。每挂断一个电话，助理的脸色都会难看几分，最后一个电话打完，他支吾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样？”导演没看出助理脸上的异样，期待地开口询问。
助理摇摇头：“这......太赶了，要么就是已经有安排了，要么就是赶不过来。”
没有一个人愿意接。
导演坐到了椅子上，交不出照片就意味着他要承担巨额的损失，他也只是个刚刚开始起步的小导演，好不容易才接到一个大品牌的工作，结果就这样黄了？
看现在的情形，他也不可能去找安雅要违约金，不然就相当于是断了以后的合作，现在的他可没有这个本事，估计安雅也是吃准了这方面，才敢公然爽约的吧。
这该怎么办呢？
他懊恼地的打了下脑袋。
“不然......你看她能不能行？”
沉寂的人群中有声音响起，众人先是将目光投到了说话的周子淇身上，然后又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了秦芸栀。
女孩身材高挑，四肢纤长，是很标准的模特身材。
秦芸栀看着周子淇的手指指向她，眼里带了惊讶。
“你干嘛啊？”她小小声地问周子淇。
“当帮我个忙呗，这是我比赛前最后一个工作了，想要顺利点结束嘛。”周子淇两手在胸前合起，歪头露出虎牙，“拜托啦！“
“唉，”秦芸栀手指抵住太阳穴，“就算我同意，导演也不会同意的吧。”
导演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外貌是过了关，但是拍摄可不只看外表，要考虑到上镜还有表现力，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做模特的。
“她......能行吗？”导演质疑道。
“瞧不起谁呢？我们家栀子从小就拍广告的好吧？”唐诗诗不满地出声。
在唐诗诗没有说出更过分的话之前，秦芸栀和周子淇双双捂住了她的嘴。
“呵呵呵，小孩子说话不经大脑，导演您别介意啊。”秦芸栀赔笑道。
“哼，”导演冷哼一声，正色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每个摄影师和导演都有各自的标准，不是你在别的导演那边拍得好，在我这边就也一样拍得好的。”
“理解理解。”
“导演，要不这样吧，我们先试片，试过之后再看，你觉得可以吗？”旁边的摄像提出了建议。
“唔，这样也可以。”导演点头，转向秦芸栀，“那我们先试拍再决定，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但是，这件事秦芸栀觉得她完全没有决定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