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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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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青把他们二人带到一间大屋内,屋内十分宽敞,里间用屏风隔开,屏风后面放置着两个大木桶。

    子青先行走进里间,不一会儿便出来,说道:“二位公子请先沐浴,换洗衣服放在木桶旁的柜子上,子青先下去准备晚膳。”

    “谢谢子青姑娘。”云澈道。

    水温刚好,他二人泡入桶中,顿时觉得四肢百骇都舒畅。

    “云澈,你说那位老莫婆婆是什么人?那子青姑娘对她似乎甚是尊重。”李邑风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位莫婆婆应该就是这里的管事之人。”云澈应道。

    “那妖王身体如此虚弱,你说她招男宠之事,是否是与她的病有关,是否真如传闻所说是为了吸男子的精气?”李邑风问道。

    云澈微笑着看着他说道:“兄长,你这是怕了?”

    “笑话,为兄要是怕的话,何必自请皇命同你一道前来呢?”李邑风不屑的说道。

    “兄长,云澈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小弟我请的皇命让兄长陪我一道来的吧!”云澈笑道。

    “你——,为兄懒得与你争辩。为今之计,该是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如何吧?”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用过晚膳,应该会带我们去见妖王,待见过妖王后,再做打算,此事急不得,我们得摸清状况后再做筹谋。”

    用过晚膳,果然子青姑娘便告知,妖王传见他二人。

    子青引他二人来到一个洞口,洞口不大,在洞口上方有一个牌匾写着“冷月宫”三个大字。

    进入洞内顿觉豁然开朗,四周壁上均布了火烛,橘黄色烛光让洞内笼罩着神秘而温馨的氛围。

    “人带来了?”声音是从那层层红色纱帐后传来的。那声音悦耳清脆宛若百灵,听起来完全不以那日那般虚弱。

    “是,姐姐。”子青答道。

    “你二人是书生?来峻茂山做甚?”那妖王道。

    “在下与兄长进京赶考,路经贵地,本想上山观赏风景,却误入迷雾中,幸得子青姑娘出手相救。”云澈道。

    “观赏风景?”那妖王停顿了一下道,“来我峻茂山?”

    “正是。”云澈答道。

    “你二人可知,一旦入了这峻茂山,入我妖族圣地,便无人可再出去?”那妖王突然厉声说道。

    “姐姐。”子青小声说道,不安的望向云澈,眼中满是焦虑。

    “在下与兄长并无意冒犯,的确是事先并不知晓,还请妖王能恕我二人无知之罪。”云澈神情自若,不卑不亢答道。

    “你二人若想保住性命,只有一个办法。”妖王嘴角微微上扬,淡淡说道,“除非有妖族女子愿娶你们为夫,你们方可留下。”

    妖王看了看子青,问道:“子青,这二人之中可有你喜欢的?”

    子青满脸通红,双手绞着衣角不说话。

    妖王微微一笑道:“你若不说话,那本王便为你做主了。”

    “妖王,不知可愿娶在下为夫?”云澈朗声说道。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固了,洞中一片安静。子青怔怔的望着他,不可置信。妖王一双凤眼透过纱帐冷冷望向他道:“你再说一遍?”

    只见云澈面色如常,正声道:“不知妖王可愿娶在下为夫,在下愿留在峻茂山,长伴妖王左右。”

    “你都未曾见过我,便愿嫁与我?”妖王质疑道。

    “在下虽还未能有幸一睹妖王真颜,然单闻妖王的声音便觉宛若天籁,又如百灵吟唱,摄人心魂,便是终身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人,云澈也愿长伴妖王左右。”云澈道。

    “那么你呢?”妖王转向李邑风问道,“也要嫁与我?”

    李邑风双拳紧握,正要开口。云澈用手轻拍了下他的手背,答道:“兄长对子青姑娘一见钟情,还望妖王成全。”

    “你兄长是个哑巴吗?他的终身大事却要你来替他决定?”妖王冷冷说道。

    云澈悄悄向李邑风使了下眼色,示意他答应。

    “在下的确对子青姑娘一见钟情,还望妖王成全,许我留下。”李邑风松开拳头,行礼说道。

    “原来是这样,”妖王转向子青道,“子青,你可愿娶他为夫?”

    子青迟疑的看着李邑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你若喜欢便留下,若不喜欢便杀了他。”妖王冷冷说道。

    “子青姑娘,还请看在我兄长对你痴心一片,保他一命。”云澈眼神澄明,言词恳切低声对子青说。

    子青看着他,只见他墨玉般的眸子里满是期待,这样壁玉般的人儿如此恳求于她,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子青愿意。”沉默良久,子青艰难吐出这四个字,说完,眼眶已湿。

    “好,那本王便留下你二人。”妖王道。

    待云澈二人与子青走远。妖王凤倾弦道:“婆婆,您这次怕是看走眼了,这二人分明是朝廷派来的探子。”

    莫婆婆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道:“那小子听闻你是妖王,脸上却毫无诧异之色,即便知道要取他性命也无所畏惧,明知你想将青儿许与他,他却一心接近你,此人的确来者不善,且心思缜密,不得不防。”

    “婆婆既已知真相,为何还要留下他二人,当时便将他二人驱赶不是更好。”凤倾弦不解的问道。

    “婆婆年初算出今年你会遇到你命中之人,此人或可解你体内之毒。我见那名唤云澈之人容貌出众,且聪慧绝伦,若他肯归顺与我们,未尝不是良配。”

    “婆婆此言差矣,人妖殊途,何来良配?”凤倾弦神色黯然。

    “你且不必多想,依婆婆看,他二人倒不像是什么奸邪狡诈之徒,且只要他二人身在峻茂山,便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若那云澈是你命中之人便是最好,如若不是,也将他二人永世留在此处便是。在这里他们根本不可能外界互通消息,没有我们的独门秘诀,他二人也不可能私逃出山庄。”

    凤倾弦眉头微蹙道:“我见子青对那云澈似乎有意,本想若能成全子青倒也是桩美事,不过,看来,那云澈对她似乎并无意。”

    莫婆婆道:“既然那云澈自己选择了你,你倒不妨试他一试,若他真是你命中之人,解了你体内的毒,便是喜事一桩,也全了你白爷爷多年来的夙愿。”

    “如何试?”凤倾弦问道。

    莫婆婆低声道:“婆婆有一计,你依计行事便可。”遂在凤倾弦耳边低语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