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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你们这是何意？”
萧静姝也算看的出来这些人来意不善，但是不曾想其竟然荤素不忌对孤寡幼女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程外婆年轻时也算是风云人物，见识过不少腌攒事，但是光明磊落风光齐月之人无论如何都没有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思想猥琐。
程山月一听外婆的话，却是沉下几分心思。
看来这应该是王家派来狗事情的先头兵了，被弄成脑震荡的王钧这会人都不一定清醒，再说他也不会自爆其短欺辱小姑娘不成反而自己被打。这么说来应该是那群小的经不住王家的追问才说漏了嘴。
她隐隐有些懊恼，初来乍到不该如此招人耳目。
这王家原主记忆里还真的知道。原是王钧之前就纠缠过她，被身边的同学看到后在她身边阴阳怪气的提起过。
她家里做的本也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生意，跟着学过不少黑话。更何况有些时候非常手段行走江湖就算是你不用也要知己知彼，以防备他人偷袭。
人家可不会看你善良可萌就对你手段轻柔些。
程山月明白，此时处境不妙。
她走进老人，上前挽住她的手腕，面色如常，“外婆，你不是说今天第一节课吗？还催我快点，怎么不去上课？”
她状若无事的青春少女，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上欢喜笑闹一清二楚，在场的人谁都说不出把几个半大的小子揍成那个样子的会是这样一个女孩子。
张明第一次见程山月本人不知情况倒还只是有些疑惑，一旁的校长眼中却满是讶然，他当然记得程山月。
当年，学校生源扩张恰逢师资紧缺，他还刚上任不久立志要扶正青城山的教育，为此三顾茅庐请来刚回青山镇的萧静姝。
至于他怎知萧静姝有能力担此大任则又是一桩旧事，但是当年老太太本是不愿，年后程山月要入学才给他找到机会成功把老太太请到学校来。
当然，老太太也不负众望带领着高三几届尖子班成绩斐然。
他将目光集中到程山月身上，但是他记得这个小姑娘好像有些隐疾……此时这情态，是大好了吗？
中年老人却是不管这些，他看了看腕表，已经在这耗小半个小时，他要尽快解决这对祖孙。还要尽快回去给王家众人一个交代呢。
“王校长，这对祖孙俩可不能再出现在这个学校里面了。您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他不再一旁装腔作势，亦不跟萧静姝或程山月多言，而是直接向王鹏海施压。他要先把这对祖孙赶出学校，至于以后在校外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那谁知道呢。
大腹便便的王鹏海是第一次这么为难，他正踌躇不定，张明的脸色渐黑之时现场众人突然听得少女嗤笑。尚还稚嫩的声线娇俏可人，众人便不自觉看向声源。
程山月见几人都看向自己大大方方的握了握外婆的手示意她安心，才对那面色愈黑的中年男子说道：“我干了什么你就说要我们祖孙离开学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不仅是中年男子连校长面色都一变，说实话他确实不是个东西。张明不过是王家的上门女婿，一条看家护院的狗腿子。但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更何况是对于此时无权无势孤寡幼女的祖孙俩。
王家想要拿捏她们再容易不过了。
程外婆也有些诧异外孙女竟能说出这些话，不过她不是害怕而是惊讶一向沉默少言的外孙女面对此景竟能够有如此胆魄。不过，程志强的后辈，程书菱的女儿也该有如此气度，她情不自禁胸中生出欣慰。
张明神色直接阴暗了下来，冷冷地注视程山月几眼被程外婆护在身后的女孩，他不觉得和一个小丫头斗嘴能纠缠出因果，“王校长，你应该不会想让我王家人跑第二趟了吧？！”
他神色带着几分厉色，直言威胁王鹏海。
王鹏海知道此时要做的是表态，他看了身型单薄的祖孙俩一眼咬牙应声，“好。”
不再管祖孙俩什么神色，张明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带着保镖离开，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逞凶报复。
待到张明带人走远，程山月见外婆有些头疼地揉揉额头知道她是气急，赶忙上前搀扶。
尴尬站着的王校长还真怕老太太气出个什么事情来，赶忙上前扶着，想要老太太先坐下。谁知程外婆自有一股傲气，一侧身避开了他。
他摸了摸鼻子，知道是自己办事不地道，但是神色数次变化终是坦声道：“老太太，今个这事真是对不住您了。您先坐下可好，我也算了解因果，咱们坐下我也帮着想想注意。”
初始程外婆并不想理他，这人实在没有什么节操可言，实在奇怪的就是唯有对于教书育人还有些坚持。但此时又来这么一出，程外婆是断然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了。
当即让外孙女跟她回去，程山月一声不吭正想搀着老太太回去却被王鹏海拦住，“老太太，您老就算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今后您这小外孙女不需要上学吗？”
他明显知道老太太的软肋在哪里，见老太太顿住又赶忙快人快语道：“当然，您也可以自己教育成才，但此后不得参加高考吗？到底不方便不是。您且听我一言，如若不得理您再走也不迟。”
老太太迟疑一瞬，倒是程山月神色间松散了几分，这个校长看起来确实有那么一回事，怪不得从事教育行业又有那么个墙头草的名声还能稳坐钓鱼台。
“外婆，那我们且听听校长要说些什么吧。反正也不耽误功夫。”程山月一出言相劝，老太太顿时泄了气性，顺着外孙女的力道坐到沙发上。
校长一见老太太肯听他的坐下谈谈，当即也乐颠颠地坐回去，不过话一开口就是正色，“老太太，先跟您说句对不住了！”
老太太虽是知道此事不能全怪王鹏海，但是他当场答应那王家人已是站到了程家对立面，立场不同也没什么好说的。
程山月却是从中看出几分不对劲，她神色如常也不回应校长的话只是问道：“校长，您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