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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加班没有去成超市、路上还遇到了车祸,心心念念的红烧鸡翅当然没有吃到。知寒卸完妆出来的时候,看到桌上摆着两碗简简单单的蛋炒饭。餐桌的另一边,阿生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吃上了。
“阿生,你真的没事了吗?”知寒刚扒了一口饭,就停下来又担心地说。
坐在对面的人好像吃得很专注,低着头只发出含糊地一个“嗯”字。
“阿生,你知不知道,你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知寒边咬筷子边回想刚才那场车祸,看到眼前的男人一点一点地抬起头,目光中浮出一丝凌冽的寒光。
她呆住,“就,就是这个眼神……阿生,你是不是,记起了以前的事情?”
一瞬间,那双眼睛中的寒光隐去,脸上出现了几分迷茫,阿生摇了摇头。
“怎么了?”
“没,没怎么。就是觉得怪怪的……”知寒皱了皱眉,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她继续吃蛋炒饭。
“知寒。”
“嗯?”她手一顿。
“如果我恢复记忆想起以前的事情,你会怎么样?”阿生放下筷子和碗,蛋炒饭被吃得干干净净,一粒米饭都没有剩。
“会怎么样啊,嗯……当然是像以前一样各过各的生活咯。”虽然知寒从来没有细想过阿生提出的问题,但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咽下嘴巴里的东西,抬头道:“再说了,你也不能一辈子都给我当保镖。阿生你这么全能,说不定失忆之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知寒说完,愈发觉得自己的推理应该错不了,边点着头边夹着碗里的鸡蛋。
另一头的阿生垂下眼睑,站起来拿着筷子和空碗。
“也许吧。”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寡淡,知寒抬起头时,看到阿生已经走进了厨房。
连加了几天的班,终于迎来了休息日。知寒以为总算可以在家放松一下,没想到又出现了意外。
吃晚饭时,知寒迅速地浏览完了群消息,放下手机叹出一口气,漫不经心地数起碗里的米饭来。
“怎么了?”阿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顺手夹起一块红烧鸡翅放进她碗里,“不是说最喜欢吃红烧鸡翅了,怎么不吃?”
知寒看着碗里卖相极佳的鸡翅,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对他说道:“台里明天有个酒会,是跟合作方一起办的。”
“不想去?”阿生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烦闷。
“嗯!”知寒重重地一点头,脸色苦恼,“我本来就没打算去。但是刚才领导说这次酒会会有重要的人物到场,务必让我们每个人都盛装出席。就连我这个实习生也不放过。”
说着,她又深深叹出一口气,“我不太喜欢去这种场合,而且以前在家的时候……”以前在家的时候也是能推的推,能逃的逃。她甚至还逃过了她跟素未谋面的未婚夫的订婚宴。
当然这话知寒还不敢讲出来。她一转话锋,把难题抛给了阿生,“阿生,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不会去?”
“不想去的话,就不去。”
“可是……”知寒暴露出选择困难症的属性,十分纠结。
“这么多顾虑,那就去。”阿生说得言简意赅,“就把它当成是去工作。”
知寒顿住,“去工作?”
如果是去工作的话,好像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她心中忽然觉得明朗起来。
是啊,她断了所有的联系来帝都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想要独立自由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吗?
酒会应酬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吧。
知寒想清楚后下意识地点点头,“嗯!我要认真对待工作。”
“快吃鸡翅。”
“嗯!”
碗里的鸡翅不仅卖相诱人,味道更是不错,让知寒吃着心情也变晴朗了不少。
“好吃!”她笑眯眯地弯起了眉眼。
阿生做菜真的好厉害!知寒端着碗,偷看到坐在对面的阿生脸上扬起的嘴角。
台里跟合作方的酒会在帝都最顶级的酒店曼儿庄举办。因为是休息日,台里要求都自己坐车过来按时到场。
帝都已是干燥的深秋,冷风吹在脸上都是刺刺的感觉。知寒外搭的长风衣底下是小礼服,露出纤细的小腿和高跟鞋。她缩了缩脖子,跟阿生一起等在小区外的路边。
“真的不用我去吗?”阿生眉头紧皱,第二次问起她这个问题。
知寒裹紧风衣,原地小跳了一下,鼓着小脸反问他,“我是去工作,你去干什么?”
“我也去工作。”阿生的神情认真且严肃,“我不是你聘请的保镖么?”
“话是这么说,”知寒望天,仔细考虑了起来,“但……我就是个实习生,带着保镖去酒会……这也太招摇了。”
嘟嘟——
汽车开过来停下打着双闪灯。
“是我叫的车。”知寒看了眼车牌,脚步匆匆忙忙地走过去,边说,“那我走啦,阿生。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乱跑。”
她正要拉开车门,却感觉到有股力量拉住了她的手臂。
“阿生,你……”知寒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阿生低头帮她把风衣领子竖起来扣紧了上面的扣子。
随后他的目光往后,一手拉开了车门,一手靠着车顶。
“不许喝酒。”阿生对着坐在车里的知寒不容拒绝地说。
她有些晕乎地点点头,看到车门即将要被关上的一瞬间,那只手又伸了进来。
阿生俯下身,揉了揉她的头,语气也柔了几分,“到那边后记得给我发个信息。”
“嗯……好。”
砰——车门关闭。
等知寒回过神后,汽车已经启动。
“姑娘,你男朋友挺关心你的嘛。”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后排。
“啊?他不……”倏地一下,知寒反应过来原来那一切都是阿生故意做给司机看的。
“嗯。”她应道,双手拍了拍微红的脸颊。
可是阿生——
也太会了吧。
等那辆车消失在视野里后,阿生才放下扬起的嘴角,眉眼间也重新变得清冷了起来。他低头转了转手腕,又将外套的拉链慢慢地拉到最上头。
“你还不出来么?”阿生抬起头,看向车流不息的马路。
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一个西装笔挺的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从拐角的暗处走出来,并看到那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毫不意外地转过头,正对着他的眼眸淡漠至极。
“沈先生。”他率先摘取墨镜,走近前弯腰,语气毕恭毕敬。
许久,头顶上皆为一片沉寂。那人忍不住直起身,看到面前的男人正眯起眼睛打量他,十分疏离地说:“你是谁?”
他听到,眼中浮出一丝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