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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语被关在这个房间俩天了,虽说是关着,却一直好吃好喝的待着。
现在人质的待遇都这么高了?
她也不是没想过要逃跑,只是这个房间看着通亮,其实装的都是反向玻璃。别人根本看不见里面。
再加上她平时就被绑在病床边。有几次想趁着去洗手间看能不能偷跑出去,结果发现,窗户被关的死死的。
这里应该是一家诊所。
林静语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今天她趁着那位表情僵硬的阿姨来喂她饭食。
林静语看准了时机,整个身子故意倾倒在她的身上,顿时,打翻了碗。
阿姨突然像有了神智一般,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林静语看着她起身去拿清扫的东西时,瞬间脖子一凉的感觉消失了。
看着不远处的瓷碗破碎的瓷片,曲起自己的右腿,悄悄的蹭了过来。
看着阿姨过来收拾好地面就走了,林静语松了口气,还好没被看到。
在另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一人看着面前的电脑,勾了勾嘴角。
电脑里正放着一段监控。
画面中,林静语趁着阿姨出去悄悄藏起碎片的镜头,正在循环播放。
“看来,你也不像表面上那么蠢。”如果林静语看到他的模样,一定可以认出他就是站在路边,冲她笑的诡异的中年男子。
“可惜,还是和你爸一样,不够聪明...”
林静语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耗光了,整整一个上午,除了将自己的磨的满是伤痕以外,绳子还是没有断。
果然电视小说都是骗人的!
但是一想到爸妈知道自己失踪,肯定非常担心自己,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她摸了摸绳子断裂口,已经很深了,一定可以的。
......
当太阳开始倾斜的时候,斜射入的光洒在一个被束缚在病床边的女人身上时,她突然抬起了头,如释重负般的笑了笑。
终于解开了。
挣脱绳子之后,小心地环视四周,轻轻的转动门把,确定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她来到窗边,敲了敲玻璃,想试试材质,是否可以一击杂碎,突然窗边贴上来了一张怪异的笑脸。只能用贴来形容,整张脸都压在玻璃上,五官被挤压得变形。嘴角咧到不可思议的弧度。
“啊!”林静语一下子吓得摔倒在地。
突然感觉到身后有异样,猛地一回头,一双眼正在死死地盯着她。
“林小姐,玩得开心吗?”
......
“天成,怎么办?小静怎么会突然失踪呢?”林妈已经俩天没有睡着了,脸色惨白,看着随时都能昏倒下去。
“淑珍,你别急,你先去休息一会,我是警察,这事交给我去办,你相信我。”
这边江叙正站在自己曾经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的疗养院,实际上,这就是一个神经病院,医生也好,病人也罢,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他原本以为在自己摧毁这里之前,他在也不会踏进这里半步。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来到了摧毁这里的时候了。
江叙站在这铁门前面,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样子,他离开距离上次呆在这里已经几年了。
他假装被催眠,每天晚上都要翻开昨夜记得日记,就怕突然忘了所有。他表现的失智,暴厌,善于伪装,让所有看护人员觉得他趋于正常,让肖博觉得他以完全受控于他。
直到他成功被接送出去。
而这里,丝毫没有让他留恋的地方。若说有一点的触动,那便是高钰了吧。
一个痴傻的男孩。
“叙叙,叙叙回来了,叙叙来陪我玩喽!”一个拿着破旧风车的青年突然叫了起来。他稚嫩的语气与他充满了正气的脸毫不相符。
他看到江叙,兴冲冲的跑过来抱住他“叙叙,你看,你送的风车,还好好的,还好好的呢!”低下头蹭了蹭他的肩膀,随即抬起头一脸求表扬地看着他。
但是江叙此时没有一点心情敷衍他。他一把推开高钰,“高钰,别闹了,肖博是不是回来了?”
高钰被他一把推开,撇撇嘴特别委屈地看着他,随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对,坏人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小姐姐。”
高钰想了想小姐姐看到自己的时候,露出了和别人一样害怕自己的样子,就很难过,俩只脚不安的并拢蹭了蹭,“她好像不喜欢钰钰呢,可是钰钰好喜欢她......”
看着高钰又低下头,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在小声念叨着什么。
江叙直接往位于疗养院左边的一个心理咨询室走去。
“叙叙,你去哪里,你陪我玩好不好嘛?我保证很乖的。”
看着江叙头也不回的走了,高钰更难过了。自从叙叙走了以后,再也没有人给他作风车,带他去玩了。
就像当初爸爸妈妈突然不见了,弟弟就将他扔在这里,再也不来接他了。
“肖博,你到底想干什么,狗急跳墙了是吗?”江叙推开门并未见到任何人。
他摸了摸袖口藏的手术刀,轻轻的推开了里面的门。
微风吹动白色的窗帘,时不时的掩盖住窗前坐着的女人。
“小静!”
原本仿佛全身无力瘫软在座椅上的女人,突然动了起来。
江叙看着她慢慢回头,表情呆滞,眼神空洞。身上都是血,右手腕还在不停的渗血,左手下方正躺着一把带血的刀。
“小静!”
高钰正在举着风车欢快的奔跑,突然看到叙叙抱着那个漂亮的小姐姐跑了出来。
“叙叙,你可以带着小姐姐一起陪我玩吗?”高钰赶紧跑到江叙面前,期待地看着他。
江叙现在特别害怕林静语就这么,就这么......他不敢想,看到高钰痴痴傻傻的挡在自己面前,更是烦躁“滚开!”
高钰突然被推到在地,手上的风车落到了江叙脚下,最后被踩的面目全非。
他看着江叙走远的背影,慢慢的捡起那个残破的风车,捂了捂心口,那里似乎特别的不舒服。
“叙叙,我有点喘不过气了......”他倒在地上,想起了叙叙曾经焦急的扶起倒下的他说,“呼气,用力!钰钰,别怕,深呼气,没事的,会没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