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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羽只听得耳边一声轰鸣,身子如坠深渊,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甚至连意识都变得缓慢,一个念头仿佛数十年,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
也不知多久,速度一顿,在这一刹那,他下意思的‘扫视’周遭,眼中所见,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天空是如实质的灰褐色。
一声声可怕的嘶吼和吼叫,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有遮天蔽日的翅膀带着风雷呼啸而过,一座座岩浆喷发的火山,点缀在大地,蜿蜒如赤血的河流,好似大地脉络,遍布在黑暗中。
仿佛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巨大的危机,疯狂刺激着神魂。
这是地狱么?
范羽喃喃自语,思维都停顿,无法用言语表达,也就几个瞬息,‘身子’猛然往上拉,速度越来越快,意识再次陷入极度缓慢。
‘啵~’
好似拔萝卜是的,随着一声闷响,陷入片刻的停顿,思维从空白逐渐恢复,念头越来越快。
“回来了?”
陈旧的墙皮,破损的地砖,一张桌子上摆着几个茶杯,一条长凳和一堆书籍。
嗯,还有熟悉的味道。
范羽缓缓睁开眼,一股沉闷、浑浊的气味,充斥鼻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方要起身,脑袋一晕,四肢无力,如坠大山,压在肩膀上。
好一会,方才恢复,深吸一口气慢慢支撑起身子,打量了周遭,除了地面积着一片薄薄的灰尘,一切照旧,看样子这两天没人进来过。
倒也不惊讶,以往他看书研究制丹,甚至一周未出门,陷入魔怔时,都可能忘了吃喝,两耳不闻窗外事。
对于其他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等气血充斥全身,身体逐渐回暖后,下了床打开窗户,透一透浑浊的空气。
清冽的空气,从窗外吹进来,地面的积雪还未彻底化,夜色下整个院子寂静一片,忽地心头一动,抬眼看向拱门处。
柳寡妇过来了。
片刻后,柳寡妇轻慢脚步,从拱门进来,神色中带着一些愁感,方到了房门前,猛然发现一黑乎乎的人,站在窗户前,一双亮莹莹的眼睛看着她。
“呀……”
柳寡妇吓得面容失色,失语惊叫,踉跄后退一屁股摔倒在地,好半响才回过神,定眼一看,逐惊喜道:“范先生。”
范羽定定看着她,喃喃的道:“我怎么知道,她会过来?”
就在方才,他好似提前预知似的,捕捉到一股信息,柳寡妇会过来,起初不在意,等柳寡妇真过来时,他就疑惑了。
自己怎么会预感到这些,他可没有用神觉感应啊。
忽地,脑袋里灵光乍现,想到了玄龟说的,在他神魂中,种一颗神通种子。
玄龟一族,以擅推演天机,洞察万物著名,其神通自然是不可小觑,但一颗种子,就这么神异么?
“啪~”
窗户合上,留下一脸茫然的柳寡妇,忽地窗户又打开,伸出一脑袋:“去给我烧点热水,我要洗澡。”
“对了,家里还有什么热食,我饿了。”
“还趴在地上干嘛,快去啊。”
“哦,哦哦。”
柳寡妇顾不得大晚上,提出洗澡的奇怪念头,慌忙地进了厨房准备。
房内,范羽盘坐床上,定神观想。
神魂未变,蜷缩在识海深处,一颗微弱的湛蓝色光点,印在额头,不注意都无法发现。
稍微触动,并未变化,一动不动,仿佛镶在那,像胎记一样。
这就是玄龟说的,神通种子?
想到这,略微一顿,也不知玄龟现在怎样了。
……
范羽走在大街上,身边人来人往,车马如龙,喧嚣之声直入云霄,热闹非凡。
还是京城好啊。
瞧瞧这,看看那,晃悠悠十分悠闲,手里盘着一小小玺印,正是番天印,不时用真气拨动,‘啃’下一丝异样力量,卷入丹田处,被那一滴真气漩涡吞噬。
这是他,发觉番天印变化后的第一样好处,也不知那玄龟在其上留了什么,那小小玄龟内,不但凝结着如大山似的因果愿力,甚至还有一汪似海的真元。
初始不觉得异样,等他打磨真气时,不慎把真气透入挂在腰间的番天印,结果卷出一丝真元,居然能增加自身修为后,一发不可收拾。
顿时大喜。
几乎每时每刻,都把番天印放在手里把玩,正愁自己修为无法增长,简直给瞌睡人送枕头,锦上添花啊。
当然,此时在街上闲逛,是为了测验那神通种子,带来的神异之处。
自回归后,一连大半月,那种预知能力,时灵时不灵,摸不透根源,只能去总结和分析。
最终得出结论,不管是人还是事,只要跟自己有关系,自己都会有感应,并且十分强烈,其次则是,可以主动去预测,但只能是小事,时间长短也会影响结果。
例如,他此时正看向一妇人,好似不经意的撞到别人,脸色微红连连道歉,实则其身后和周边,都有三四人鬼鬼祟祟。
一眼瞧着就能看出,定是组织行窃,女人有点姿色,用作分散注意力,其余人则伺机行窃。
在大夏王朝,女人的地位虽不如男人,却不限制自有,虽然一般富家千金是不会抛头露面,但大多数女人是可以与男人一样,有许多事可做。
有神话故事说,在大夏未建立之前,部落制度的时候,一些部落由女人当家主做,甚至可以一女多夫。
可见女子地位,其实并不是太低。
当然,在他看来,由女子当家作主的部落制,就是前世所说的母系社会。
这些不谈,此时他盯着那妇人许久,忽地脚步一顿,嘴角翘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上前去说,你有大祸临头,或者血光之灾?”
果然,不过半刻钟左右,也不知从哪里冲出四五个衙役差人,二话不说就把这几人围住,几番拳脚下去,统统都带走。
其他人见怪不怪,很快就散了。
“我现在算不算神棍?”
带着神经质似的笑容,一路回到了药铺,生意还是一样的差,并未有任何气色,几个学徒也是无精打采,要不是工钱照发,怕是早就另谋出路。
嘱咐几句后,就往后院去,钻进制丹房,瞧着那一盒毒丹,摸了摸下巴:“再不把黄芽丹制作出来,怕真的只有卖了药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