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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娴熟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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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控录像内的画面继续播放着。

    正在调看的保安带着村路医生以及几个护士赶到现场,没过几分钟,众人又回到监控画面下方。

    从目前录像所展示的画面来看,保安和医生的证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有其他视角的监控画面吗?”松田沉吟后问向保安。

    药房的位置属于医院的最拐角,这个监控视角就是最全的了:“其他视角的画面还不如现在观看的这个,不过药房里面还有一个摄像头。”

    上元听到保安的这个回答,稍稍的有些不解:“既然药房比较重要,那为什么不把药房里面的监控画面固定在屏幕上。”

    “处方药的使用,具有强烈的指向性,如果画面固定,可能会涉及到一些隐私问题,所以药房的监控画面归纳到重症监控里面,需要密码观看。”村路医生说出医院的规定。

    有时候因该保留适当空间。

    “密码观看?”上元轻皱眉头。

    “重症监控里面都是病情严重的病人,他们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一旦出现特殊情况,病人或护士都能按下响铃,单间病房的画面就会直接闪现在屏幕上,保安就能根据监控画面,给医生安排最畅通的急救路线,在没按下响铃的时候,想要查看这些监控,就需要输入密码。”

    重症病室里面的病人,病情虽然很严重,但是监控摄像整天对着他,依旧会影响一个人的隐私。

    “现在警方想要查看相应监控,不知道村路医生是否能输入密码?”

    “当然。”村路医生对于上元的要求没有一丝迟疑。

    输入密码之后,监控上出现很多病房里面的画面,村路医生在众多画面里面找来许久,最终找到了药房里面的监控画面。

    “把录像倒放到十点五十分。”

    村路医生把位置让给保安,保安则按照上元的指令熟练的倒放录像。

    几十倍的播放速度下,监控画面内的时间快速流逝,突然画面上闪过一道人影,保安熟练的暂停画面,然后恢复正常播放速度。

    十一点二十二分,人影从窗户进入到药房内部,对方在药房里面探查了一分钟出头,然后从药柜里面取出一些药物,然后便快速离开,整个过程没有超过四分钟。

    可惜黑影包裹的过于严实,尽管对方出现在了监控下面,但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有效线索,唯一可能确定的一点信息就是,对方拿药时先用的左手,所以可能是左撇子。

    “没有具体信息,想要在偌大的综合医院里面排查出一个凶手,而且在对方还有可能是外来人员的情况下,这任务量有些太大了。”深吸一口气后的上元有些咋舌。

    “我认为凶手不可能是外来人员。”保安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

    “每天晚上会有六个保安值夜班,除了监控室里面的两位以外,医院前门和后门的值班室还各有两个保安,晚上进入医院的人员都需要记录的,因此我在发现药房附近有可以人影的时候,就曾通过呼叫机询问过前、后门的保安,他们都表示没有人员来过。”

    “我们在发现命案后,有叮嘱过前、后门的保安,如果有人员离开医院,都需要记录才能放行,并且还要电话通知我,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接到过电话。”村路医生补充道。

    “既然不是外来人员,那么锁定嫌疑人就简单多了。”松田觉得真相已经很近了。

    上元看着认真起来的松田,对方和之前狼吞虎咽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反差。

    “医院的每栋大楼出入口都有监控吗?”松田看着监控屏幕询问。

    保安不假思索的回答:“都有。”

    如果是人员流动较大的白天,查看监控的难度很大,但是在深夜则十分简单:“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一共有五栋大楼,将每栋大楼的监控画面都调到屏幕上。”

    “咔、咔。”鼠标的简单敲击,五个监控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将时间调到十一点二十七。”松田双眼紧盯着屏幕,不肯放过屏幕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夜晚的医院人员活动量极少,既然凶手不是外来人员,那么对方在犯案后一定会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既然能确定对方十一点二十七时出现在监控下去,你们只要找到在这时间之后回到大楼的,自然就可以进行嫌疑锁定了。

    上元看到监控上一共就出现过两个人影,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只有两个嫌疑人吗?那么询问对方深夜行动的原因以及路程,应该就能锁定凶手。”

    “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村路医生看到监控录像内的人影,他认为自己知道真相了。

    “村路医生你认真的?”对于村路医生的话,上元抱有一丝怀疑。

    村路医生点头肯定:“这两个人我都认识,一个是建筑工人,一个是在小诊所工作的医生,两人的手都受伤了,但是不同的是建筑工人只伤了右手,而那位医生伤的是左手。”

    上元回想起在药房里面,那位犯人正是用左手拿药物的,看来对方不是左撇子去而是右手受伤。

    “松田,你有什么疑惑吗?”本来准备叫人拿下工人的上元看到松田思索的表情,他准备不用着急抓捕嫌疑人。

    “村路医生,不知道你是否知道被拿走的是什么药物?”松田没有回答上元的问题,而是先问了医生问题。

    村路医生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很抱歉,这位警官,我无法确定拿走的是什么药物,但是要能再给我看一遍录像,我肯定可以确定。”

    松田用手一请:“那么请村路医生再输入一次密码,我们再看一遍。”

    村路医生又输入了一次密码,他仔细的看着屏幕画面,半响后回答:“是吗啡。”

    “一分零四秒。”

    村路医生说出药品名字的时候,松田放手手表,并且报出来一个时间数。

    “松田,你这是什么意思?”上元表示看不懂松田的这一系列的行为。

    “这个监控的角度的可以拍下药房里面的全貌,但是村路医生在确定对方拿走的是药物时,依旧是花费了一分零几秒的时间,而那位凶手所花费的确定药物的时间也和这差不多。”松田的这个回答一下点醒了许多人。

    医院里面的药物摆放都是有一定规律的,外行人很难快速的找到其中窍门。

    “可是,建筑工人也有可能通过自学,找到药剂摆放的规律。”村路医生本能的反驳,毕竟另一位嫌疑人受伤的是左手。

    松田点头认可了医生的这句话:“的确,通过学习,掌握药剂摆放位置的难度不大,但是一个建筑工人很难两刀杀掉一个保安,我观察过死者,对方胸口上的两刀格外专业,这需要娴熟的外科技术。”

    村路医生听到松田回应的话,他陷入了沉默:“警官这位警官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虽然他左手受伤,但是我不能确定伤势。”

    “那位小诊所医生是傍晚来医院的,那时候医院已经下班了,除了急诊都不进行活动了,对方表示自己是一个小诊所里面的医生,左手的伤势已经简单处理过了,没必要走急诊,就住在医院,明早做个全面检查就走。”村路医生回忆那位嫌疑人的回答

    对于绕了一圈又回到两个嫌疑人的情况,他表示习以为常,毕竟少有一帆风顺的案子:“这样的话,只能把两位嫌疑人都带到警视厅,明天再进行全方位侦查。”

    “不?”松田打断了上元的决策。

    “虽然凶手从窗户返回医院内部的可能性太小,但对方是撬开窗户进入药房里面的,所以我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我们可以先排警员看看医院大楼周围的窗户有没有损坏,以及有没有人还滞留在医院的公共区域,然后给这两位嫌疑人验尿。”

    “验尿?”上元表示自己跟不上松田的脑回路。

    “如果凶手是为了钱而去偷药物,那么应该不会犯险杀掉那位保安,既然他杀人冒险,那就说明对于这种药物,他现在是一种急需的状态,而且这种状态的原因还是不正当,否则完全可以实名购买。”松田向上元解释原因。

    “吗啡的不正当急需原因……上瘾?!”村路医生抓住了松田句子里面的关键。

    相当于村路医生的恍然大悟,上元还是处于一种迷糊的状态,不过这不能怪他,毕竟这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村路医生,不妨解释一下。”

    “对于疾病的正常需求,医院都会直接开药的,而不正当要求,我想就是上瘾无疑了,吗啡里面含有大量的‘面粉(du、pin)’成分,一些国家允许帮助上瘾者戒粉的时候,使用吗啡作为替代品,从而逐步脱离粉瘾。”

    “‘面粉’吗?”上元有些头疼,这个问题比较麻烦呀。

    松田询问村路医生:“村路医生,你们医院的尿检可以进行相关检测吗?”

    “当然可以,而且这件事的尿检还可以走急诊。”

    上元安排警员去检查窗户和监控嫌疑人,村路医生去准备检测相关事宜。

    松田找了个长椅美美躺下,检测要好上几个小时,既然有上元负责案件的具体执行,松田感觉不休息是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