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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平房里,唐赋带着阿开躲回家中。
暂时没有别的去处了,他点上一支烟,眉头紧锁,该怎么办呢?
窗户旁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唐赋愕然一愣,失贼了?他不动声色地摸了过去。
‘唰!’一个人影跳了下来,唐赋早就躲在一旁,顿时一顿擒拿将他摁翻在地。
“哎呀痛痛痛,别打了老爸,是我啊!我是你儿子哈希!”
哈希是唐赋牺牲战友的儿子,警署不闻不顾,这么多年来都是唐赋一个人将他拉扯大。
“是你?”唐赋停住手脚,启开身子,随即脸色一沉。“你终于好意思回来了?怎么不再外面野了?”
哈希嬉皮笑脸地摸摸脑袋,“我这不想你了吗,老爸!”
“想见我的话需要从窗户爬上来?”
......
作为一个正气凛然的警官,唐赋一再告诫义子不要和城外那些三教九流的猎兵打交道,在他看来那些人就跟黑道一样。可偏偏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不听,隔三差五就去干那些危险的事,气得唐赋几次拿警棍把他挥出门。
这时,哈希瞧见一旁的阿开,眼睛都圆了。
“哇,哇哇哇!老爸,你都去哪弄的啊,真是比我还能浪!这隐藏得真好啊都十岁了,要不是我突然回来......哎呦呦喂,别踢、别踢,开玩笑的!我错了还不行吗!”
唐赋闷声坐在椅子上,哈希罕见地没有挨打,他悄悄探过去,“老爸?你好像脸色不太好?”连打我的心情都没了?
“唉,这事和你无关。走吧,现在我反而巴不得你快点离开,走得越远越好!”唐赋叹息。
“怎么了?”哈希正经下来。
“我被革职了。”唐赋将昨天发生的事跟哈希讲了一遍。
“真是岂有此理!”哈希义愤填膺,拔腿就走。
“站住,你要去哪儿?”唐赋问。
“去向他们讨个公道!如果他们不肯,那就找人把警局给砸了!”
“胡闹!”唐赋厉喝。“这种事情岂是像你想得那样过家家的?”
“那该怎么办?”哈希不服道。
“红色教堂肯定会盯上我的,在这里呆的越久越危险,你先走,对了,最好带上这个孩子一起走!”
“那你呢?”
“他们的目标是我,和你们在一起只会带来风险。走吧,不要管我。”唐赋叹息,心知依照红色教堂的狠辣,自己这次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哈希不由地急眼。
“放心,你老爸我好歹是警校里的第一名,虽然年纪大了不比当年,但依旧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把你小子揍个七八九十次不是问题。他们想拿下我没那么容易。放心,哈。”唐赋笑容自若地拍了拍哈希的肩膀,道。
哈希两眼微红,尽管义父平时一再对他呵斥责骂,但在这种关键时刻,率先想到的还是自己。他踌躇地立在原地不愿离去。
就在这时,‘砰’一声墙顶上的灯被击碎了,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唐赋立马拔枪四顾,“是谁?”
“嘿呦,这出父子情深唱得令我好感动啊,放心,你们不必再迟疑谁先走了,因为——
“因为,你们一个也走不掉!”
唐赋大惊,因为那个声音就出现在他身后,他刚想回头,却被从后面锁住喉咙,他就地一蹬,连带那人朝墙上撞去,对方丝毫不惧,猛地拿出一管药剂扎在他的肩膀上,唐赋感觉全身好像被瞬间卸去力气。
哈希想要从旁帮忙,却又是一道影子跳入,将他死死摁在地上,枪口直指他的脑袋。
“唐警官,我们教堂还要请您作为重要证人呢,所以暂时先留着你的命。放心,我们有千万种生不如死的方法让您屈服。”面具人低下头来,阴阳怪气地说。
“不过像他,就不需要了吧?”面具人残忍地看向另一边,枪口指向哈希的脑袋。哈希面露惊骇。
“住手!有什么冲我来!”唐赋惊惧。
“唐警官,身为人民猎警,您是最清除的,人做错了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您说是不是啊?”
面具人狠笑着扣下手指。
“不要!!!”唐赋大吼。
‘砰!’
枪声响起,唐赋和阿开都闭上了眼,过了少许,哈希见自己还好端端活着,不由疑惑地抬起头。
面具人低头看看自己胸口上的白烟,不明所以地倒了下去。
“谁!!!”另一名面具人顿时大骇。
窗户对面,麟逸端着一把狙击枪,枪口同样徐徐冒着白烟。
他抱着再来孤儿院打探些消息,同时不能放着剩余那两个孩子不管的想法,决定先回来一趟。途中听到人们议论教堂和阿开的那些事,他意识事态有所不对,便潜入警署翻找资料,查到了唐赋的居住地点。
接而他瞧见两个鬼鬼祟祟的面具人摸来,便不动声色地假意走上对面一栋楼,静观事态。他并非有意等到最后一刻,只是在这个时候面具人最放松警惕,位置也恰到好处的时候,麟逸才最有把握下手。
另一名面具人意识到他们被暗中狙击了,敌暗我明,他集中生智,一把抓起阿开靠在墙边,“是谁!出来!不让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唐赋和哈希紧张地盯着,那家伙持刀姿势很专业,绝对是练过的,一旦被击中完全来得及在一瞬之间带走人质,而且头上的面具还能防枪防弹,这种情况该怎么救人?
眼见对面没有继续射击,面具人知道这招生效了,他随即得寸进尺。
“我数三秒,立刻出来!不然我先让他终生残废,说到做到!”面具人将刀刃横放在阿开眼睛前。
“别冲动!”唐赋忙喊。
“三!”
阿开吓得大哭,唐赋和哈希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无可奈何。
“二!”
麟逸不疾不徐地换下一发。
“一!”
‘砰——’回应他的是一声锐利的枪响,划破长空。
面具人手腕一震,刀掉在脚边,但他更加震荡的还是脑海,天呐,那是什么水平!那枚子弹居然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刀面上?
他错愕地看着地面上的匕首,迟迟踌躇。
趁此间隙,体力逐渐恢复的唐赋纵身一跃,将他扑翻在地,哈希也忙赶上来帮忙,三人激烈地扭打在一块。
‘咚,咚!’面具人依然身手不减,腕肘剧烈地敲打着唐赋的背部,父子两人以二敌一,居然反而被他占据上风。
麟逸收起枪杆,背上背包,一步步退到后方墙壁,然后迅速奔跑起来,踩在窗沿上跨出,纵身一跳攀住半空中的电缆,再借力一蹿,身子再度凌空跃起。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停止了打斗吃惊地抬起头来,只见一道身影笔直地向着窗户口划来,他们愕然张大了嘴巴,二十米,那可是整整二十米的距离,这个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麟逸一个翻滚卸力来到面具人旁边,掐起他的脖子往墙上撞去,面具人重重一响,一张脸结结实实地磕在了钢筋上,脸上的面具四分五裂开,露出他满是血光的面孔。
‘哒。’
麟逸松开了手,面具人倒在地上。
他怨毒地看了麟逸一眼,然后攥紧手指,高声大喊:
“红色教堂永垂!我愿为主献出一切!”
接着牙齿一咬,浑身抽搐了一下,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色,彻底一动不动了。
“也是个狠人。”麟逸掰开他的嘴巴,果然,提前将胶囊藏在了牙缝里,届时咬碎。这是死士惯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