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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翌日。
晨钟响彻白叶宗,一圈圈涟漪洗涤着弟子的懒惰和疲倦。
钟厚的神念沐浴在阳光和钟声涟漪中,非常舒服,宛如羽毛在脸上拂过。
根据昨日地图的指示,神念飞向秦宗主的住处。
不想半路遇到了秦宗主。
正好。
钟厚的神念径直落入秦宗主眉心。
秦宗主只感觉体内涌入一股温暖。
这种温暖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
让秦宗主忍不住娇躯轻颤。
紧接着。
一阵缥缈雄浑的声音袅袅升起。
“一,幼苗院弟子王庆,是外宗潜伏七年的奸细,它体内融合了一尊古尸头颅。最近天骄斗殴重伤便是王庆投毒。”
“二,荷花湖边最高的一株古树枝桠上,蜂巢内的蜂蜜,可解尸毒。只需服用一克,便能分解尸毒。”
从不摘下面具的秦宗主四处寻找可疑踪迹?
“你说……最近的斗殴重伤事故,是有奸细投毒?
可是我查看了,没有中毒的痕迹。”
面具下的秦宗主轻咦了一声。
她并不是没有怀疑过。
但寻了多日,都毫无头绪。
关键是谁能不声不响在白叶宗投毒……
“大人?”
“大人?”
“大人多解释一句都不愿吗?”
“大人?”
秦宗主心中呼唤了许久。
然而都未见回应。
秦宗主银牙咬了咬。
‘鬼鬼祟祟真是最讨厌了。’
‘你总有现出真身,或者露出破绽的时候!”’
‘到时候,我必用宗主的手段,压一压你这滑溜的小子!’
秦宗主怨念十足。
虽然说钟厚三番两次帮助于她,但越是帮忙,她心中的越是好奇。
这是什么层次的强者?
怎么连潜伏了七年的奸细都找出来了。
而且还将对方的底细打探得一清二楚?
如此渊深难测的强者,明明直接横压小北域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可却一直深藏不露。
何至于谨慎至斯呢?
小北域只是一个小池塘,一条龙在池塘里还躲躲藏藏。
简直是过分!
秦宗主无力吐槽。
不过。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是斩杀投毒犯,以正白叶宗朗朗乾坤,解除同门间的嫌隙!
是以。
秦宗主未曾耽搁,悄无声息在宗门上空飞掠。
首先。
秦宗主降落在长老院,说明了缘由,立刻极有三位长老跟在秦宗主身后。
火急火燎奔赴王庆住处。
王庆已经出门,正安然淡定地走向修炼室广场。
秦宗主当先落下!
三位地玄境五转的长老拱卫。
“秦宗主好,程长老、魏长老、齐长老好。”
王庆彬彬有礼,向秦宗主和长老鞠躬行礼。
秦宗主透过面具,盯着王庆。
王庆乃是幼苗院的天骄,排名前十。
入宗的时候,她还关照过王庆。
七年来,也算是眼睁睁看着王庆成长。
此人怎么就成了投毒犯呢?
但是那位大人连黑奎老祖的刺杀都能识破,绝不会空穴来风。
秦宗主眼神渐渐冷冽。
倘若……
王庆真是投毒犯,她绝不会怀有妇人之仁!
白叶宗数万弟子的性命,不能开任何玩笑。
抱着这样的信念,秦宗主开门见山:“掀开上衣让宗门检查。”
王庆心中惊疑,眼角却不见惊慌。
难道有谁发现我了?
凭借秦折鼎的实力,和我夺舍前相差无几。
而我背靠焚血宗,底蕴更加深厚。
秦折鼎发现不了我才是。
但今日要我掀开上衣,已经是直指我的底牌。
此事非常蹊跷!
王庆结结巴巴:“宗……主……我……”
秦宗主食指和中指并起,轻轻放在剑柄上:“掀开,不必废话。”
王庆见无法掩饰,便解开宗门服饰,露出腹部。
“宗主……要干……什么?”
没有古尸头颅的踪迹?
秦宗主一愣,有些困惑。
嗯?怎么会没有呢?
那位大人的提示难道还会有假?
秦宗主辨别再三。
然而那位大人说的古尸完全不存在。
“上衣全部解开。”
秦宗主狐疑要求道。
王庆依法照做。
整个上身的衣服脱下,胸腹后辈光溜溜的。
依旧没有古尸头颅的踪迹。
秦宗主不动声色再巡视了一二。
面具下的困惑越来越重。
炼尸老祖心中笑了,这东西怎么时时刻刻露出来呢?
他也是有掩护手段的啊。
不然的话也太不谨慎了。
作为一个夺舍重生的老怪,他可是格外珍惜本次的性命啊。
怎么可能不小心翼翼呢?
……
钟厚的神念观察到眼前一幕。
忍不住哑然失笑。
虽然小苟的处世哲学有模有样,但终究还是没见过世面。
掩蔽手段过于低陋。
苟道,光凭谨慎是不行的……
还须有实力。
没有实力只是送装备的空投。
思绪至此。
钟厚神念震荡。
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尖啸,回荡在古尸的头颅内。
“破!”
宛如石破天惊,宛如烈雷临身,藏匿在炼尸老祖腹部的古尸痛苦不堪。
尖锐的哀啸声响彻修炼室四周。
紧接着。
滚滚的黑烟升起。
炼尸老祖忽地一颤。
后知后觉捂住腹部。
“就地斩杀王庆!”
秦宗主一声令下,三位长老奔袭上前。
刀剑齐出。
暴动四起。
外围处,幼苗院的弟子早已退避几百米。
“王庆师兄可是幼苗院前十的天才,竟然身怀如此邪物!”
“看起来令人汗毛倒竖,仿佛是死人突然坐起来恻笑。”
“王庆师兄天赋异禀,为什么要走邪门歪道呢?”
“不知。可能是我宗没有足够好的功法……”
议论中。
炼尸老祖独木难支,被三位长老的剑光斩得遍体鳞伤。
他夺舍十年,当下修为仅有地玄三转,被四位强者围攻,哪怕是燃烧底蕴,都撑不住的。
肌肤表面的毛细血管渗出了细细的污浊血液。
“咻!”
秦宗主突然使出暗器。
一根镇龙钉从乱局中飞出,正中炼尸老祖心脏。
镇龙钉的劲气炸开它的胸口,露出里面蓬勃跳动的心脏。
鲜血狂涌。
但炼尸老祖依旧不死。
同时腹部的死人笑脸缓缓往胸口蠕动。
死人笑脸四周的血管凸起,宛如一条条被剥了皮的毒蛇在扭动。
幼苗院弟子看得头皮发麻。
连忙再退。
面具下的秦宗主皱了皱眉,准备一招了解了王庆的性命。
炼尸老祖满嘴鲜血,连忙高喊劝阻。
“你不能杀我,除了我,没有修士能解除我投放的尸毒!
此尸毒无声无息潜藏在经脉内,极难发现,一旦修士全力运转灵气,就会失掉理智,陷入疯魔。如若不解,终有一死!”
“你敢杀我,白叶宗全宗与我陪葬!”
说这句话时。
炼尸老祖有恃无恐,甚至猖獗无比。
这一个要挟,让几位长老神情一凝。
惊诧间不敢贸然动手。
白叶宗的弟子何其珍贵,必须逐一解毒才行。
长老们投鼠忌器,不敢再动。
看到长老们停手,王庆猖獗长笑。
身为焚血宗老祖级别的人物,怎么可能不惜命呢?
虽然白叶宗气运诱人,但孤身潜入白叶宗,欲夺气运,危险重重。
早在进入白叶宗前,炼尸老祖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一旦潜伏败露,被白叶宗强者围攻怎么办?
自然是拿他们配制不出的解药威胁他们。
就如现在。
所以……整个白夜宗,能拿他怎么样呢?
还不是不敢动不敢杀?
这就是他敢入白叶宗,并丝毫不惧的原因。
“我早就预想过眼前局面,给自己留了一条活路。
杀我试试?杀我试试?
杀了我,谁来解毒啊,杀了我,整个白叶宗替我陪葬!哈哈哈哈。你们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