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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瑶到来时,前厅已坐满了人。大家看到她的到来都面色复杂,开始窃窃私语。
蒋依依原本想着被饿了三日,顾天瑶理应憔悴得不得了,可没想到她还是那么精神,真是不开心!
寒一凡依然是唯一对她好的,见她来了立马起身让位,顾天瑶摇头谢绝,盛起一碗小粥和拿了仅剩的一个馒头到角落里站着吃。
蒋依依得意微笑,大家也习以为常,只有寒一凡不是滋味,独自出了去。
“师兄等等我!”蒋依依见寒一凡走了连忙追了过去。老五老六也跟着走了。
剩下的其余弟子都上下打量着顾天瑶,没邀她过来坐着吃也没同她搭话。顾天瑶并不在意,她心里想的全是余一早上所说的话。
又过了一会,众人嬉笑打闹着一同离开,顾天瑶见状咽下一大口馒头拍拍手也跟着出去了。
她跟着大队伍来到了修炼场,就见寒一凡师兄面对着大家背手而站,俨然一位严厉的老师。
余一果然没说错,寒一凡才是真正的老师。
顾天瑶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待回过神来时众人已一排一排地站得整齐,顾天瑶赶紧站到最后面去。
身旁的人侧头瞧了她一眼,正是那日被余一不慎泼汤到身上的男子,貌似,是排行第九的师兄?
顾天瑶回忆着,想开口向对方示好,对方却已冷冰冰转头看回前方,顾天瑶只能尴尬地吐吐舌头,也跟着看向前方。
“师兄今天要教我们什么呀?”单独站在首排的蒋依依甜甜问道。
寒一凡收回了找寻顾天瑶的视线,回道:“今日大家且先二人一组练习之前所学招式。”
“师姐肯定又和师兄一组!”有人起哄道。蒋依依听后害羞地摸着长长的辫子,寒一凡却看向角落里的顾天瑶,朝她挥手道:“顾紫师妹,你过来。”
顾紫疑惑地走了过去,回避着蒋依射向自己的箭般的眼神。
寒一凡看了看顾天瑶,才对大家说道:“因顾紫师妹初来且没学过本门任何招式,所以这段时间便都由我来单独教导她。”
“什么?!”最大反应当属蒋依依莫属,只见她气得眼瞪大如牛,指着顾天瑶质问道:“你要单独教她?”
寒一凡从容回答:“没错。”
“那我呢?你从来都只与我一组的!”
寒一凡尽量语气温柔地安慰道:“依依师妹你已将本门招式学得差不多了,没有我的指导也是一样的。”
蒋依依依然不依不饶:“当然不可!我、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学到位需要你的指导呢。例如,例如那‘散花拳’!”
“这个我会,依依师姐我教你啊!”老五自告奋勇。
寒一凡很是开心:“很好,那你们就一组吧。”
蒋依依急得跺脚:“不可不可,谁要你教阿!你打得一点都不优美!我只要一凡师兄教我!”
老五委屈至极,寒一凡却已摆手:“好了就这么定了,依依你作为师姐怎能这般任性。大家也都各自找同伴好好学习,互相督促吧。”说完已带着顾天瑶离开,空留蒋依依在身后抓狂。
寒一凡领着顾天瑶来到了后山无人处,顾天瑶好奇地四处张望,寒一凡只微笑看着她。
原来这里不只有深林草木,还有悬崖峭壁!顾天瑶站在悬崖边向下看,只觉头晕目眩,却完全看不清崖下下面是何样子。
“紫儿,过来这边,你这么站太危险了。”
顾天瑶听话地回到寒一凡身边,猛的想起他刚刚唤她,紫儿?
顾天瑶又见寒一凡瞧她的眼神温柔至极,略感不自在,悄移几步拉开距离,扯开话题问道:“一凡师兄,我们不和师兄他们一起练习没关系吗?”
寒一凡微笑着解释道:“无妨,本门武功他们已基本学会了。倒是你,一点基础都没有,若是不将你和他们分开教学,你会学得很累的。”
顾天瑶执剑拱手:“我不怕累,但求不辜负师傅和师兄的一片苦心,好为本门争气。”
“好,”寒一凡很是开心,抚下了顾天瑶的手,将剑抽出摆在一旁,靠近她说道:“你上次托付于我的东西我已送达给曾氏母女两,她们也让我给你带回了一些特产,还让我转告于你不必担心她两,只管好好学习功法。”
顾天瑶听后很是感激,想转身感谢,却发觉寒一凡已站在自己身后,靠得很近。
他的手扶着自己的手,声音就在耳旁:“紫儿,今天,我先教你如何锻炼体力及一些入门基本功。”
顾天瑶身体略僵,闭眼又睁开,撇去了那些胡思乱想,让自己认真起来:“好的师兄,我定会努力学习。”
“好,那你身子先放松,不要绷紧。”
“是的。”
“两腿跨步跨得开些,先试着坚持一刻钟。”
“好的。”
深山之中,悬崖之上,两位青年认真刻苦地训练着,美好得连风都只是轻轻拂过,深怕惊扰到认真修炼的两人。
半天下来,顾天瑶已累得汗流浃背。寒一凡关切问道:“刚开始练习还不习惯所以会比较辛苦,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
顾天瑶擦擦下巴处快滴落的汗,点头表示应同:“师兄辛苦了,那我们休息一会吧。”
寒一凡见顾天瑶脸红彤彤的全是汗,就取出手帕递给了她:“擦擦汗吧。”
顾天瑶侧眼看了一下,想起了丢失的寒觉非给她的那条手帕,很快微笑拒绝:“谢谢师兄,不过这手帕如此好看,用来擦汗弄脏就可惜了。”
寒一凡皱眉:“手帕本来就是要用的,何来弄脏了一说。”说着自顾自地给顾天瑶擦起了额头和脸蛋。
顾天瑶躲闪着,见寒一凡脸色不好,又好奇问道:“不过我见这手帕做工精美,是女子送给师兄的吗?”
寒一凡一愣,方想起这手帕的确是上年七夕当晚蒋依依送给自己的。当时他极力拒绝,可蒋依依红着眼说自己绣了好几个月,手指都被刺破了皮,自己只好收下了。
顾天瑶见寒一凡看着手帕发呆,也没否认,便继续八卦道:“都说女子给男子送手帕是以表情意,不知道哪位女子如此好眼光相中了我家师兄呢?”
寒一凡忽的站了起来,将手帕揉成一团犹豫了一下还是塞回了衣服里:“是时候回去用膳了。”说完往回走去。
顾天瑶见他脸色不善又突然离开,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起码解决了刚刚暧昧的情形,总算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