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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练习里,寒一凡都沉着一张脸,其余弟子见状更是只敢埋头练习,不敢议论。
晚上,顾天瑶用饭后便来到了蒋涛的住处。她在院子里徘徊了好一会才敲响了蒋涛紧闭着的大门。不一会,大门自动打开,传来了蒋涛的声音:“进来吧。”
得了应允,顾天瑶才踏入屋内,然后轻轻地关上了大门,坐在前厅的木椅上乖巧等着。
又一会,听得蒋涛又道:“磨磨蹭蹭那么久都不进来,若是不想学习就不要过来。”顾天瑶委屈回道:“师傅我进来了呀。”话刚出口,顾天瑶的身子已被一阵风卷起,带到了房内。
顾天瑶惊魂未定,却见蒋涛冷视自己,忙向他行礼道:“弟子顾紫见过师傅!”
蒋涛斜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往里面走去。顾天瑶赶紧跟上,却见他在一书架前停留,不知道在哪按了几按,书架便向两移。蒋涛走了进去,在墙上又按了按,幽黑的前路顿时明亮了起来。顾天瑶这才惊奇地发现,原来书架后面竟有密道!
想不到这深山老头还在自家房内藏有秘道,难道是藏着什么奇珍异宝抑或是绝世秘籍?
蒋涛回头看了身后在胡思乱想的顾天瑶一眼,说道:“若想学好武功就收起你的所有坏心思和杂念。”顾天瑶立马站直了身子回道:“弟子不敢有任何杂念,师傅所说的每一句话弟子都有谨记在心。”
“最好如此。”蒋涛扭头继续往前走,步伐比开始时快。顾天瑶不敢怠慢,连走带走跑深怕跟不上。
也不知道蒋涛带着自己饶了多少个弯,顾天瑶虽死命去记住来路,可还是记不牢。
罢了,想必这老头也不会费如此大的劲去杀害自己,还是省些眼力待会练功用吧。想至此,顾天瑶安心地跟着蒋涛走。
终于在又转了一个弯后,蒋涛停下了脚步。顾天瑶差点刹不住脚。她在心里嘀咕这蒋涛的不确定性,抬头却呆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满天繁星。
因为她看到了树木葱郁。
因为她看到了悬挂而留下的瀑布!
蒋涛瞧着顾天瑶那惊得嘴都合不拢的样子,讥笑道:“把你的嘴巴合起来,开始练习吧。”
顾天瑶嘻嘻笑了两声,乖巧地随蒋涛步至瀑布下。她瞧着那倾泻而下的瀑布溅入脚前的泉水里,飞溅起一串串的冒着热气的水花,不禁后退了几步。
蒋涛察觉到了她的害怕,勾起了嘴角:“将外衣脱了。”
顾天瑶吓得捂住胸口,猛地后退好几米远。
蒋涛无语地望着一脸惊恐的顾天瑶:“你又在想些什么歪东西?我让你脱外衣是要到泉里去。”
顾天瑶这才步近蒋涛,撇嘴回道:“是师傅您说得不够明白。而且,师傅您不是要教我武功吗?”怎的变成了泡澡?
“我说你做便是。”
顾天瑶见蒋涛又黑了脸,只好不再吱声,乖乖脱起了鞋袜。可到了脱衣物的时候,手却一直抓着衣服不动。蒋涛瞧出她的顾虑,转身朝旁边的树木走去,闭眼在树下打坐,顾天瑶这才放下心来,手脚麻利地将外衣褪去,放到泉边石头上,而后用脚尖尝水温。
“好烫!”顾天瑶立马将脚收回,发现自己嫩白的肌肤已开始泛红。
“别磨磨蹭蹭的赶紧下去。”蒋涛虽闭着眼,可顾天瑶的一举一动他全然知道。
顾天瑶只得又将脚踏进水里适应,然后再将身子也浸到了水里。
“师傅,这水烫得很。”顾天瑶觉得自己都快要被烫熟了!
“安静。”
顾天瑶抿唇竭力忍耐。
“现在,如我一般,闭眼静思。”顾天瑶向蒋涛瞧去,模仿着他的姿势闭眼打坐,可这水太热,顾天瑶汗如雨下,心烦意乱。
“抛却你所有的杂念,什么都不要想。”顾天瑶凝眉咬唇,压抑着心中的火,尽量想象自己置身在冰山之中。渐渐的,身子果然不觉得烫了。她很是高兴,继续幻想自己在冰天雪地里滑雪,慢慢的,身子竟然越来越冷,甚至有冰冻的感觉。顾天瑶慌了,又开始想象自己在热带雨林,周围都是奔跑着的动物,而自己也与他们嬉笑玩闹。顾天瑶忍不住笑出了声,可慢慢地,身子又想被火炉烤着般难受。这冷热的极致交加她实在受不了,最后猛地站起了身子。
蒋涛飞了过来将她重压回水里,伸指按在她的脑门前,顾天瑶这才舒畅了些,放弃挣扎。
蒋涛见她恢复平静,收了手说道:“我早已和你说过,练功最忌带有杂念。心静自然无事无物能干扰到自己。”
顾天瑶轻轻点头,深吸一口气后又继续打坐。
这一次,她啥都没想,就坐在泉里闭眼静思,感受着这天地间的灵气。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有多,就听得蒋涛起身说道:“穿上衣服。”顾天瑶这才收气睁眼,从水里站了起来,谁知脚重如千斤,又跌坐了回去。
她不解地看向蒋涛,蒋涛只扫了衣服一眼,没说话也无动作,顾天瑶只得自己努力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迈出温泉。
出了温泉后,感觉好些了,顾天瑶快速地将衣物披上。令她惊奇的是,明明刚刚还是一身淋漓的自己,现在已入从未入水过般干爽。
蒋涛见她已将衣服穿戴好,说了一句:“跟上。”便又进到了地洞里。顾天瑶连忙跟在蒋涛身后。
经过了第一次的经历,她现在已能适应这些弯弯绕绕,甚至依稀记得了路线。
待出了密道,蒋涛丢下一句:“明天继续。”就回房里休息了。
顾天瑶不敢叨扰,甜甜地说了一句:“师傅今晚辛苦啦!您好好休息,弟子明日再来!”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回到院子里,余一居然还没睡。只见他环抱双膝坐在房门前,托腮闭着眼睛似是在打坑睡,待听得顾天瑶的脚步声时猛地睁眼,见顾天瑶站在了跟前,就起身问道:“今天练习了什么呀?”
“就泡了一晚上的温泉。”
“啊?什么意思啊?”余一不解。
“我也不清楚,反正那老头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余一忙捂住了顾天瑶的嘴,向四处张望,确定无人了才瞪着顾天瑶说道:“你啥时候改改你这乱说话的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