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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浩气好像一块快速蔓延的红染布,顷刻间,岚飞浑身都像泡了“血浴”,一如当年“翮翎赏”那位浑身血污,手中提着希尔斯的人头的死神。
不管岚飞的意识如何呐喊,那片红光都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直把那漆黑的陆吾浩气逼到了岚飞的头顶,只有岚飞明白势如破竹的她在把自己的生命转化成生机。“没有她,我真的什么都不行吗?!”岚飞心脏一痛,自身的无力已经让他几近崩溃,他不禁脚下一软,直接跪在四周空无一物的精神领域中,眼睁睁地望着那片鲜红渐行渐远。
“哈哈哈,我这个废物,哈哈哈。。。。。。”岚飞悲极反笑,无奈地用拳头击打着自己的太阳穴,却无奈地发现这是精神领域,无法在这里死去。“连你都和我那傻子老爸一样,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啊!没你们,救我有什么意义!”
岚飞缓缓地站起来,双脚浮在这空白一片的精神领域中,看着远处那一片艳红,映得远方那片空白犹如有火烧云的黄昏,却比黄昏更加地绝望。岚飞眼神呆滞地看着那片黄昏,身体僵硬得像死了很久的人。望着那片黄昏,岚飞轻轻抬起右手,用食指指着呢喃道:“这就是你给我的道别礼吗?是我活下来的代价,还是陆吾最后的报复?”
“重要的人没有了,这就是我活下来的希望吗?”岚飞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歇斯底里道。
“住手啊!黯铭姐姐!”也许是还对这个称呼心存依恋,随着岚飞的呐喊,那片血红的黄昏好像停顿了一下。然后更加汹涌澎湃起来,闪耀着艳红光的云朵一层叠着一层,布满了整片“蓝天”。
嘶————岚飞深吸一口气,却不见呼出,意识瞬间空白起来。
柔和的阳光撒在白雪般的床上,床上的少年模样却毫无血色。
“额。。。。。。”少年苍白的脸上映出些许血丝,眼睛缓缓地睁开,只不过因为有些不适应阳光而处于半眯着状态。倒是一直坐在床头旁的少年激动地大喊着“醒了醒了”,惊得窗边一对中年夫妇冲来病床旁。
“不见了?”病床上的少年第一句话就把身旁的人问得糊里糊涂的,不过众人看着他失神落魄的模样也不忍问他,徒留少年默默地躺在床上,从眼里透红可以看出这个少年在拼命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是管狐吗,岚飞?”一旁的中年男人试探道,看着病床的少年无力样子,中年男人不断地在心中自责。岚飞费力地坐起身,旁边的杏心冥想帮他一把也被岚飞一手推开。
“不是,”岚飞缓缓启齿,原本平静的神情瞬间变得凶狠无比,“那个混账陆吾!?它,怎么样?”言罢,岚飞把目光移向吴三星身上,不愧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吴三星被他盯得如坐针毡,冰凉的杀意直接从岚飞的眼中直击吴三星的骨髓里。若不是吴三星也有些心智,可能他就要当场失态了。
虽然看不到自己昔日好友的眼神,但是杏心冥从语言也能猜的个八九,忙道:“岚飞,放心吧,陆吾已经在你的身体除掉了。”说完,杏心冥还拍了拍岚飞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一些。
“她也不见了。”岚飞呢喃道,众人一时间也没听懂,这次是轲媚青首先忍不住:“她?”随即岚飞好像复读机一样道:“她。”两个一模一样的字,唯一不同的就是语气,后者更有无奈与悲痛之意。岚飞缓缓地望向窗外,此时阳光正好,窗外光景预示着新生,嫩芽与花苞一切正美。
“啪。”一道响亮的脆响。
岚飞白净地脸上映出一道巴掌印,不同的是这个巴掌印完全没有像别的巴掌印那样鲜红,它仅仅只是个印,一点血丝都没有。打出这个巴掌印的人惊讶地举着自己的右手颤抖着,右手泛起的红色可以看出他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但是挨打的人的血好像已经没有了一样,巴掌印在挨打的人的脸上显得苍白无力。
“你以为可以打散我的颓唐?”岚飞嘴角一翘,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道。
杏心冥收回刚才颤抖着的右手,盯着岚飞的眼睛严肃道:“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看着我而已。”
“噢,那你有什么事?”随即岚飞继续微笑地问道,刚才被吓了一跳的吴三星两夫妇只能看着这两人互相“谈话”。
“那你盯着窗外干吗?”杏心冥郑重地问道。
“今年的冬天去的很慢,那些树叶好无力。”言罢,岚飞一挥手,窗外几棵树的树叶无声落下,徒留几根光秃秃的树干。
“它已经走了。”杏心冥用食指指向那几根“光棍”,随即几根树枝长出几片嫩芽。只是杏心冥的脸色也露出不好的神情,强行加速生物体的生长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连一旁的吴三星也暗暗感叹这两个年轻人的大胆,毕竟这得考虑对浩气的操控程度,一不小心就会浩气用尽的危险行为着实乱来了些。
“我不想冬天走,这样隐藏不了我的心凉。”岚飞挤出这句话,声音很小,没有一个人听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齐茗呢?”此时温文尔雅已经烟消云散,岚飞直呼了齐茗的全名,只有杏心冥明白岚飞的意图。
“和弃黯铭一样不见了。”杏心冥大胆地回答道,这无疑是在挑战岚飞的心理极限,果不其然,岚飞的眼神仿佛剃刀一样削来,杏心冥也以自己最严肃的眼神狠狠地回敬他。
见自己的眼神没有什么用,岚飞怒极反笑:“多亏他啊,不然陆吾也不知道嚣张到什么程度。”
岚飞讥笑,厌恶,埋怨与愤怒的样子被杏心冥一览无遗,看着昔日好友性格变得如此恶劣,杏心冥不免心生厌恶之情,喊道:“弃黯铭不是死于他的过失,全都是你的无力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含着金汤勺的家伙的天赋,如果你能认真一点的话,那么她会这样吗!?”
岚飞平静地听着,等到喊声停息了,一把抓着杏心冥的领子,冷笑道:“我,金汤勺?放P,我特么扯淡地从小就没被父亲抱过一次,之后我是一直在沿海长大,别人骂我是恶魔之子,我含着金汤勺,那我宁愿用这个金汤勺换取一袋粮食啊!”
岚飞一把推开杏心冥,手却没有一丝力气,所以只得冷道:“与你这个没杀过人和没被人杀过的大少爷相比,我也算含着金汤勺吗?!”
“你没有吗?”杏心冥无奈地笑道,眼前这个自己曾经赞叹的人却变成这样,他无法劝说,只能转移话题:“齐茗老师已经走了,他觉得内疚。”
“那我以后会让他再也走不了的,”岚飞恶狠狠道,“让他再也都不被任何见到,和铭一样。”说完,岚飞双手握拳,一旁的吴三星夫妇无奈的摇摇头。
“不用以后了,我现在回来了。”齐茗略瘦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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